“这里也有算命的?”应鸿雁好奇地走近。
“小姐,要不要占个卜?很准喔!”
“喔不!我不用了。”她猛摇著手,因为她从不相信这些。
“你的感情正面临一个转捩点,你的内心有一个很大的问号--”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起,一位包著头巾的混血女子突兀地开口说著。
罢好击中应鸿雁心底的秘密。她愣了半晌,情不自禁地跟她进了帐篷。
“你怎么知道?”应鸿雁还在惊愕中。
“不要说话,闭起眼,抽出四张牌放在这里。”这神秘女子切好了一副塔罗牌,然后一字铺开;等著应鸿雁的选取。
“四张牌?”她怀著疑虑,随便抽出四张牌,依序放在铺著精美丝织巾的桌面上。
“第一张,是DEATH(死亡)的倒牌,代表你的感情会浴火重生,结束上一个旧关系后,将会有另一个新的开始……”
新开始!?谁能完全取代我跟他六年的感情?应鸿雁打心底不信。
“他跟星星有关联--”她翻了第二张牌,亮出了STAR(星星),“星星,代表著神秘不可测的力量,也意味著你们之间,会在宇宙的奥秘里,完成彼此的梦想与恋情--”
星星!?,不会长得像猩猩吧!?应鸿雁笑在肚子里。
“不!他是个EMPEROR(皇帝),他有王者的气度与威仪--”她把第三张代表皇帝的塔罗牌亮给应鸿雁看。
“喔!只可惜,我向来对当那些后妃没兴趣--”她调侃地笑说著。
“这一张是代表他的内心世界--”她翻出最后的一张牌,是MOON(月亮),“他是个温柔又多情的男子,但是,他太忧郁了,他的内心世界是黑暗与封闭的……而你,将会为他疯狂。”她最后的结论,让应鸿雁差一点跌下椅子。
为他疯狂?我应鸿雁会为一个男人疯狂?啐!她夸张地在心里犯嘀咕,但是,她何尝不想知道,那些人说的那种“极其夸张”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们的想像力太丰富了?还是……真是她错过的某种经历?
走出了帐篷,应鸿雁顿时乱了思绪地在市街乱逛著--
“应鸿雁。”突然,她又让人给猛地拍了下肩。
“喂,你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吗?”原来是霍思深,应鸿雁白了他一眼后,顺手就抢过他手中的羊肉串,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跑哪儿去啦?都找不到你。”他是负责盯她的倒楣鬼。
“被人拉进去算命。”她嘴里净是肉屑。
“算塔罗脾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她倒是讶异了。
“几天前我就被拉进去过了。”霍思深一边走,一边翻著手中的袋子。
“真的?那她说什么?”她这下子可好奇了。
“她说,我在这个月里,会遇见生命中的爱人--奇怪,我刚买的那个东西呢?”他找得很起劲。
“呼!你这种木头也有人要?当真是干柴碰上烈火呀!”她故意调侃他说道。
“烈火?才不呢!牌上说,那女孩温柔美丽,是位典型的维吾尔女子--”
“哈哈,就凭你?比说我的星星国王还扯啊!”她笑个不停。
“星星?对了,你看我买的这个星星玉雕,美不美啊?不贵呢!”他终于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石。
“噗!”应鸿雁将嘴里的肉屑全喷了出来,一脸的紫。
星星!?不会吧--她的心情瞬间掉进谷底。
“不错吧!我打算带回去送人的,”霍思深没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边走边说著:“对了,你认为那个占卜准不准?”
“不准!绝对不准!”她斩钉截铁地说著。因为,要她跟这个木头人?那不如让她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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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清晨,他们一行人又驱车前往尼雅遗址,准备小幅的挖掘工作。
“记住!离那口井远一点,如果有任何的发现,立刻停下手边的工作,让我来处理。”老莫森再三地交代著。
“小姐,我看你别动那些铲子了,在一旁记录就行--”霍思深觉得,她还是这样比较不惹事。
“喂,你太小看我们女人了吧。拿来!我偏要挖点东西呛死你。”应鸿雁说罢,抢过了他手中的铁铲,迳自一个人来到离井口约莫五公尺远的沙地上,便敬业地低头猛挖。
“呵呵--这女人还真蠢,用话激一激就成了--”原来,他使的是激将法。
所有的人,一时间都忙著自己手边的工作,致使整座尼雅古城,只剩下工具的敲打声,没了充满生气的谈笑声。
就在这当儿,“呜呜……呜呜……”从井底又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应鸿雁这一听,停下了所有的动静,竖起耳朵。
“呜呜……呜呜……”又是清楚的几声。
应鸿雁转过头,探探几公尺外的霍思深有何反应。结果,他仍然低著头专注地工作,仿彿这哭声根本没传进他的耳朵。
难道是我听错了?鸿雁不得不这么想著。为了证明这不是她的错觉,她鬼鬼祟祟的模近这井口来听个究竟--
“呜呜……呜呜……谁能救我?谁能救我-”声音清楚而凄清。
“啊--”她吃了一惊,慌忙地往后跌坐在地,“哎哟!”却一个不小心,撑在地上的手指,就这么让搁在地上的铲子给划破了皮,而血就这么渗了出来。但,此时此刻,她却没心思去注意。
“来人哪!有人掉到井里--”她直觉这么认为,并扯著嗓子大喊。
“谁?谁掉到井里了!?”一时间,全部的人蜂拥而至,焦急地问著情形。
“我……我不知道,我只听见有女人在井底喊救命!”应鸿雁指著井说道。
“没有啊!”
“对啊!没半点声音哪!是你听错了吧?”
大家在仔细听了以后,都对应鸿雁的大惊小敝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我真的有听到啊!而且,上一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她差一点没指天誓约了。
“对,我上次好像有听她提起。”这时,那个木头霍思深还是挺够义气的。
“会不会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有队员推论著:“因为这里的地下水道多,或许,会传递一些说话的声音--”
“你当这是地下电话线哪!”老莫森皱著眉说著。
“也或许……这下面就是一条可通往市区的水道。”又有人说话了。
“那一会儿你就别搭车,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看会不会流到市区。”老莫森一说罢,顺手将手中的宝特瓶往井里扔。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十分钟过后,他们都没听见井里传来的任何回音。
“哇--怎么回事?”他们面面相观。
“这……会不会就直接掉到了北极?”应鸿雁傻了眼,喃喃自语。
“北极!?那你太小看它了,它恐怕是直接送你去地心!”老莫森在讲完这句话后,便重新吆喝大家回自己的工作去。
“鸿雁,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快去包扎啊!”霍思深发现了。
“喔。”鸿雁这时才警觉。
“霍学长,莫森教授叫你。”远处有人喊著。
“我去一下,你先去止血。”
就在霍思深刚离开,应鸿雁才正往帐篷处走去之际,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夹著风沙,刮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轰隆隆、轰隆隆!”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突然雷电交加,顿时风云变色,七彩雷电的异象让所有的人都张口瞠目地看著,不知如何是好。
“咦--我的项炼呢?”应鸿雁突然发觉,她戴在胸前的月牙项炼不见了。仔细一瞧,才发觉那链子被这阵怪风吹断了,此刻正狼狈地躺在井边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