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张纸箴签的是你的名字。”沈若蔷突然了解了。
“不,那是那位依欧里斯心里的话语,只不过,我替他送了这么多年的花束,有时候,我还真会把自己跟他混淆在一起呢!”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若蔷突然感到万分安慰,原来,依欧里斯真的没有忘记白蔷薇,只是,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独自熬下去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真是那白蔷薇……不过,我很谢谢你,让汉特爷爷在死前完成了他这物归原主的心愿。”
“是啊!谜题揭晓了,而我也该回去了!”若蔷叹了一口气,黯然说着。
“不,你不能就这么走了……”里欧月兑口而出。
“安娜打电话跟我说,你告诉人家,我已向你求婚了,而这会儿全伊姆镇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你不能一走了之。”里欧刚听到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啊?!对不起……我,我这是……”若蔷捂着胀成猪肝红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解释。
“还有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让女人强吻过,这事,让我的自尊心受损,也要你负责!”里欧眼神露着淘气,而身子却逐步向她靠近。
“天哪?!这……这……你要我怎么向你负责嘛?”若蔷急得不知所措。
“再多留几天,等我办完爷爷的葬礼,再陪你一起回台湾去。”
“你为什么要陪我回去?!”若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怕你一个人势单力孤,退不了婚礼。”里欧已在她的耳际哈着气。
“你要我退婚?!为什么?”若蔷张着大眼,不明所以。
“你不要退婚,我怎么娶你?”
“娶我?!你干嘛要娶我?就因为……”若蔷想,难道就因为前面她所做的乌龙事!
“就因为,依欧里斯永远也难逃蔷薇花的温柔……所以,我不逃了,我想要永远将你这朵蔷薇别在胸口。”
“你……”若蔷惊讶地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让里欧一把拥在怀中亲吻了起来,就如同今天上午的缠绵,也如同梦境中,白蔷薇与依欧里斯的悱恻。
“你……向我求婚?!”若蔷好不容易喘口气问着。
“你不是早向人宣布了吗?”他幽默地说。
“讨厌……可是,我还不了解你,怎么可以……”
“你连我叫依欧里斯都知道,这可是很私人的问题唷……”他将她揽在胸前,轻抚着她的发丝。“可是……可是……”若蔷心中仍有犹豫。
“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永远是很长的,而我会一直等你。”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肉麻的招数。不过,有用极了。
若蔷像是让人一棒子打下去,突然醒了。
“不,永远不会很长的,我们不能再等下去。”她说罢,便将自己火热的唇又贴上里欧,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心。
“等一等,等一等……”这次换里欧叫停。
“恩?!”“你不是说掉了东西吗?!得先去找回来才行。”他现在才想起来。
“不必了。”沈若蔷笑得很神秘:“我已经找到了,原来我的心是让你偷去了。”
属于白蔷薇的八月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属于沈若蔷与里欧的季节了。
汉特的葬礼在备极谫荣中结束了。而里欧依着承诺,陪着沈若蔷回到了台湾,与她共同面对着亲人朋友们的严厉的指责。
然而,有了爱的肯定,爱的支持,沈若蔷始终没有半点退缩,于是,在经过了一年的努力后,她终于获得了父母亲的谅解,与里欧决定在重建后的蔷薇园举行婚礼。
“蔷薇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依欧里斯为妻?尽其一生同甘共苦、永不分离——”神父庄严隆重地问着新娘子。“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就这一句,属于白蔷薇一切的不幸都烟消殆尽。
白蔷薇与依欧里斯的遗憾,在今天的这座上奥圣西华教堂的婚礼中,都烟消云散了。
这一切,多像在冥冥之中,都安排注定的。
他们的爱,早在七十年前就在蔷薇园里生根了,而往后,沈若蔷与里欧的情,也会在此处开花结果……
不过,沈若蔷有个坚持,让里欧很不懂。“我要回台湾过圣诞节!”她说。“那有什么意思?!台湾又不会下雪。”
“我怕冷,不喜欢下雪。”“放心,我会用体温暖和你。”里欧回答着。
“不行,我对雪会过敏。”“可是,下雪才有气氛哪!”
“依欧里斯!”她撒娇的时候,都会喊着他这个名字:“反正,我跟雪有仇,你看着办了。”她不容入场他说NO。
因为,她都等了那么久了,可不想再为个下雪日,坏了她与他好不容易的重逢。
永远,不见得是很长的。可是,沈若蔷要她与他的爱,在有限的生命中,绽放着永恒的光芒。不能“永远”,不是遗憾。
可是,没有爱,“永远”都是一片空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