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想拍什么了?美丽的护士?!”阎立行想到他老哥花心浪性的个性。
他老哥就是那样,狗改不了吃屎,人现在虽失忆著,却还是不改风流个性,真是糟糕呀!
“我劝你不要乱动医院里那些护士的歪脑筋,尤其是在花欣面前。”阎立行提醒他,他是为了他老哥好。
“为什么?”他刻意提到了花欣,这令阎立本不解。他看上谁,难道还要那小看护批准不成?!
“你们干么都那么怕那个小看护?她到底是谁啊?”阎立本就是想不通,他的看护花欣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什么家里面的人都怕她?
他们不敢在她面前大小声、不敢忤逆她的意见,花欣要家里面的人什么时间来看他,他的父母双亲都点头认同。
这是什么世界,一个小小看护竞如此伟大,伟大到令他禁不住地好奇起花欣的身分。
“花欣是谁?”阎立本问弟弟。
“花欣不就是你的看护吗?老哥,你傻了啊?”阎立行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是傻了,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花欣只是个小看护,为什么你们都以她的意见为意见。”
“我们哪有!”
“哪没有?!”阎立本想到大家硬把花欣留在他身边当他看护的事,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总之你帮我送一台DV来,快点。”
还快点咧!他现在人在开会耶。
自从老哥出事后,偌大的公司就全交到他手中,他一个人既要当副总又要兼任台湾分公司的执行长,身兼两职,他都已经分身乏术了,老哥还一天到晚打电话来,有时抱怨花欣,现在还要他立刻送DV去给他。
老哥以为他很闲吗?
“你到底要DV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看护?”
“为了花欣?!你想拍她?”阎立行大吃一惊。
他老哥不是一直嫌弃花欣吗?那怎么会动了帮她拍DV的念头,莫非老哥想起过去了……
“对,我想拍她。你就不知道那死女人多可恶,她趁你们不在的时候一天到晚往外跑,”其实只有一天一次,一次两、三个小时,而且还是趁他休息时间,但这些他才不告诉家人,他就是要让家人觉得花欣是个光拿钱不做事的人。“而且还一回来就睡觉。”
“那你拿DV拍花欣,不是觉得她很可爱、很迷人?”
“你疯了啊!我干么觉得她很可爱、很迷人,而且你那是什么眼光。”立行竟然会觉得花欣很可爱、很迷人,他眼睛月兑窗是不是?“她的脸很可怕耶。”阎立本认真的说。
“她又不是自愿那样的,花欣跟你一样,都是出了车祸,她的脸才变成那副德行,而你非但没有同情人家,还嫌她丑。”他老哥真是没口德,要是老哥知道花欣是谁,那事后他铁定缓筢悔今天说出这番话来。
“原来你们就是因为同情她出车祸又没钱去整容,所以才硬把她塞到我这边来!”喝,这下阎立本终於懂了,他家人干么不顾他的反对,硬要花欣当他的看护,原来是大家同情心泛滥。
“你们真是太可恶了,要同情她不会拿钱给她,让她去整容,干么把她送到我身边来,害我活受罪。”
“你受什么罪了?花欣对你不好吗?”应该不会,毕竟花欣对老哥情深义重,不太可能虐待他。
“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是让我活受罪的行为,这你不懂啦。”因为深受其害的人又不是他。“总之你今天找个机会帮我送DV过来,我拍下她所有的罪行让你们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今天?”阎立行大叫。
“怎样?”
“今天不行啦,我今天行程满满的,改天好不好?”阎立行翻翻行程,他明天午餐有空档,要不他牺牲一点,跟老哥来个午餐的约会。“明天行不行?”他问他老哥。
“行,当然行,现在你是大忙人,而我只是个要去哪都还得靠轮椅的人,我空闲得很,当然以你的时间为主。”阎立本说得酸不溜丢的,而阎立行知道,那是因为他老哥受伤的原因,所以才会这么说话。
他不怪他。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看你。”阎立行与他老哥敲定了时间。
怎么会?!立行都还没来医院,花欣就回来了,她是不是知道他要立行今天拿DV来,所以时间还没到,她便回来了?
阎立本怀疑花欣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因为不管他想做什么,她总是能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只是——她在干么啊?
阎立本坐在病床上伸长了脖子想偷看。花欣回来后,没跟他讲上一句话,便埋首在小桌子前拿著纸笔不知道在干么。
在写信吗?
又不像,因为她拿著一叠信在那比对著。
她在抄情书?!
看起来又不像。
懊死的,他干么对她那么好奇。而且她真不善解人意,她不知道她这几天神秘兮兮的,会弄得他心痒痒的。他好奇死了,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唉……”她叹气。
她叹什么气?
阎立本瞪著花欣的背影,看到她将写好的东西揉成一团,往垃圾桶扔去,没想到纸团从垃圾桶里弹跳出来,掉在地上。而阎立本就这样直勾勾的盯著那团纸团看。
看它能不能长翅膀飞到他手上来,要不,他若是双腿好好的,自己走去捡也行,问题是纸团没长翅膀,而他的脚也因为脚伤暂时不能动,所以他只能徒呼负负,拿那纸没辙。
“女人。”最后阎立本放弃了,他开口叫花欣。
而她——
懊死的,她竟然没听到。
她光顾著写“情书”,竟然没听到他在叫她!阎立本气死了,拿起枕头便往花欣的方向丢。
“哎呀!”他K中了她的头。
花欣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干么拿枕头K她。
“过来扶我。”
“扶你?!”她惊了一跳。猛然她点头,表示了解了。“你想小解啊?”
“不是。”她当他是猪啊,睡饱吃、吃饱拉。“我是想起来坐坐。”
“哦。”她赶紧去扶他坐起来。“好了。”
“什么好了!我不是要坐在这里,是要坐那。”他手指往前一伸,直直的比向她刚刚埋首案前另一侧的那张躺椅。
“你想去坐那里?”
“怎样,不行哦?”阎立本态度拽拽的,花欣怎么敢说不可以?她当然频频点头。
她上前去扶他。
“行吗?脚会不会痛?你不行的话要告诉我,千万别逞强知不知道?”她像叮咛小孩似的。
阎立本真想叫她闭嘴。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需要她的殷殷叮咛。但,狠绝的话在这个时候,却意外的说不出口。
他是怎么了?干么对个怪女人心软?!
阎立本觉得他愈来愈不像自己了。
第二章
花欣扶著阎立本走到躺椅上坐下。
他坐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伸长脖子去看桌上的“情书”,看她到底写了什么恶心的字眼,让她一写再写,却又都不满意。但,这是什么情书内容啊?
什么,爸爸知道你很乖……
什么,你要坚强起来,因为妈妈需要你的支持……
“你在搞什么鬼啊?”阎立本一把抢过桌上所有的信,一张张的拿起来读。
“这根本不是情书!”
“本来就不是。是谁告诉你,我在写情书的?”他真是莫名其妙,思绪乱跳让人抓不著头绪不打紧,还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你不是写情书给你男朋友,那干么俯首案前,这么努力?”他才觉得她莫名其妙、觉得她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