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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身一人的办公室里,桌前的一盏小灯映照着一笔笔的数宇资料,王莹洁手指抵在下颚,困惑了起来。
“奇怪,这些案子实际执行费用怎么跟市场行情都不大吻合?”顺手翻翻前几季的财报资料,看似完美无瑕,可她总觉得不大对劲。
她索性朝椅背一靠,长叹了口气。
将陆修棠安插进集团之后,枱面上的工作几乎都是由他在主导,她正好趁此机会暗查集团内部的营收,以及过去几年的业务拓展内容。
其实这些年来,陆氏集团的营收并不如预期,总是很艰困的挺过危机,如果董事长生前都知道有人在觊觎,那么绝对不可能只是觊觎,而放过揩油水的机会,所以很可能这些帐面只是仅供参考,事实上的营收绝对不只如此。
“究竟会是谁呢,有可能是陆修棠吗?”问了自己,继而摇摇头。
由董事长从征信人员那送来的资料显示,他这十年几乎都在世界各地奔走,要想插手集团营收牟取暴利,似乎可能性不大,二十多岁的青涩男子还不到这等火候。
这阵子的观察,她甚至发现陆修棠比她还要严谨守分,连丁点小细节都不允许有不当手法,正气指数可能高达五百。
王莹洁忍不住摇旋着椅子,然后闭上眼睛,一时间脑子里有数十个问题接连闪过,那个叫翠珊的女人日记中写得极度含蓄隐晦,多陈述一些她与神秘男子的甜蜜往来,她昵称他为L。
日记在沉寂大半日于的空白后,最终末的一篇,她字迹极度凌乱的这么写着——
为什么大哥如此处心积虑?难道钱财富贵敌过一切吗?
大哥想逼我协助他的私心,我做不到,L是那么的疼爱我,为了他,为了我俩的孩子,我怎么可以再胡涂下去?我好痛苦,嫁给老主人,知道真相,可我都不能跟L明说,我怕我们之间的距离会永远的拉长。
是不是爱情中的女人都这么惶恐,因为害怕眼前的幸福会突然消失?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为了L,我一定要阻止,即使牺牲生命也不在乎,如果失去爱情,那么我的生命也就不再存有意义……
看来,只要她确认了陆家曾经有翠珊这个女人,那么觊觎陆家产业的人就很可能是陆修棠以外的人,比如说是翠珊口中的哥哥。
她被这想法惊醒,如果陆修棠不是的话,他为什么离家,为什么董事长死前有那样的一番说词?误会吗?
翠珊是谜,L也是谜,镯子遍寻不到,隐隐感觉事情环环相扣着,却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咦,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董事长的书房里?
董事长——
王莹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跳下椅子在办公室里翻找一份文件,在文件下方寻找到陆境山的签名,她掏出口袋里写着“翠珊,生日快乐”的卡纸,两相比对上头的字迹,一个是草写,一个是楷写,也许是纸质笔触的不同,谨慎的她又疑惑了起来。
忽尔,“笨,我怎么没想到笔迹鉴定,一定是最近睡眠不足,让我的机伶大大减退了,幸亏先天条件还不赖。”
二话不说,她马上联络征信人员,约定地点碰面,好委由他们将这两款笔迹送去鉴定,陆境山这么信任他们,相信他们一定有叫人慑服的门路、手法。
她为这柳暗花明的一刻,开心的大笑起来,“好了,今天用睡眠来稿赏自己。”
小心收拾好资料,夜晚的长廊上,只有她独自一人高跟鞋在喀喀喀的响。
回到陆家,没瞧见每天晚上坐在客厅板着臭脸的男人,王莹洁纳闷起来,“唔,今天这个守门人决定放自己假啦?”眼一睨,她悠哉的上楼去。
听见门的喀喳声,一阵愉悦的歌声传来,书房里的陆修棠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看看一旁的时间,十二点了,看来,要她在晚上十点前回到家,似乎比拿刀杀人还叫她为难。
强捺下怒气,他拿起书房的电话,按下她房内的内线号码。
这时,王莹洁正拿出装有翠珊的日记、小卡等资料的盒子,从口袋抽出那张写有青黄玉突脊龙纹镯字眼的卡纸兀自沉思,猝然,电话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她接起,“喂——”
“大嫂,有几件事想要跟妳讨论一下,麻烦妳过来书房一趟。”
“今天该结束了,明天的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端看大嫂妳要在书房谈还是在卧房,我主随客便。”陆修棠撂下这话,便挂上电话。
王莹洁瞪着话筒,“呼,这个男人有时候还挺鸭霸的嘛!”将手中的卡纸放入盒子,小心翼翼的藏到床底下,她离开卧室走向书房。
意思意思的敲两声,马上旋开门把入内,“有什么事非得这么十万火急的,怎么,你想到翻盘的计划了?”
“之前跟妳提的能源厂还有南部大型Mall的开发企划书。”陆修棠把两本文件放到她面前。
“明天车上给我十分钟瞧瞧就可以了,大费周章的。”
“我希望先跟妳达成初步共识,让进度如期。”
“可我现在不想有什么共识欸!”她看他一派正气,兴起捉弄的念头,“你知道的,人肚子一空,脑子就跟着不灵光了,如果……”
“错,肚子饱食会造成血液汇聚在月复部,那才是脑子最不灵光的时候。”
“随你喽,我是可以在这边看你的计划书大作,边等待我的消夜啦,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必要待在这,早点上床睡觉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她调皮的眨眨眼,一副逼人认栽的娇霸模样。
陆修棠也不知是哪根筋没理好,竟然屈从说好,乐得她缩坐在椅子上,脸上灿烂的笑容宛如饱沾雨露的鲜花。
直到站在厨房,他都觉得自己蠢,干么对这种人心软?而且还是那么为所欲为的蛇蝎女人。
不知何时,她已经从书房移驾到厨房的餐桌上,“我说小叔,这成本会不会太高?合作厂商的标价我不喜欢。”
“国际钢铁价格大涨,所以成本提高了。”
她不置可否,当鲜热的消夜放在她面前,管他国际钢铁价格如何,肚子最重要,她马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好吃?”没想到这男人对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还挺有慧根的,不错。
“塞浦路斯的小食。”陆修棠看着她狂吃,莫名心里觉得暖,他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连忙找个话题扭转氛围,“我听说妳把前几季的财报、企划执行的结案资料拿走了?”
她停下动作,拾起头,“你怎么知道?是啊,我是拿走了。”
“看完了吗?我正需要。”
“需要?”她抹抹嘴唇,好奇的睐着他。
“很奇怪吗?要让集团有所成长,我当然先要了解过去的营收财报内容。”他盯着她。
瞧她吃得像小花猫,探手抽来一张面纸,他原想抹去,然又改变心意在她面前停下动作。
“谢谢。”她接过面祇抿拭了唇,暗自揣度了一番,“回书房吧,我拿过去,有几个地方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多亏那些行踪的掌握,还有翠珊的日记,她已经将他从心中的嫌疑名单排除。既然不是嫌疑者,那可不可能会是伙伴?她有些期待。
书房里,陆修棠接过她手中的档案资料,看向她贴着色带的几笔数字,“这是什么?”
“我觉得可疑的地方。”她一副理所当然。
“可疑?这些数字为什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