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笑得神秘,“郎大人有个朋友叫鬼才,他制造了一架时光机,而我因为渴望一游郎大人的故乡,才央求鬼才大哥用时光机送我到他的故乡来瞧瞧。”
“但是你来的年代却不是郎大人的年代,这已是郎大人两百多年后的年代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和兄长们一道来的,谁知却失散了,只有我跟晴儿来到威尼斯。”
她有些苦恼,因为离家也有好一段时间,可她和兄长们却始终遇不上彼此,也找不到回清朝的方法,难道她只能坐困愁城?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中,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的时间,滂沱大雨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倾盆而下。
“快回去,要不又要感冒了。”有了上次落水感冒的纪录,沈君毅可不希望又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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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遭了窃贼,随行的钱财衣物完全没了,现在生活全都仰赖沈君毅一人,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非亲非故,得好厚着脸皮赖上他,为今之计,就是把身上仅剩的几件首饰变卖,好换点钱。
“晴儿,我出去一会儿。”
“格格,等等我。”
“你甭跟了,我出去一会儿去便行。”
“格格,你要去哪儿,怎么不带晴儿一块儿?”
“你脚程慢,若君毅大哥问起,就说我到古董街去逛逛。”不让晴儿多问话,容风仪便匆匆离去。
不过半响,说曹操,曹操到,沈君毅回来了。
“凤仪——”他唤。
只见晴儿迎出门,“公子,我家格格说她要到古董街去了。”
“她一个人出去了?到古董街做什么?”沈君毅担心。
多方打探,莫迺杰要他多注意容凤仪的安危,因为消息显示黑手党的确是销定她当作目标。
“这磨人精——”他又气又急的,“晴儿,把门关上,我去寻她回来。”
他不知道黑手党为什么下密令要逮她,凤仪身上根本是身无长物,传言中的血玉即便是有,也已经落入歹徒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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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吗?”容凤仪来到麒麟坊外,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谁?”里头有个年轻男孩声音。
一阵杂沓脚步响起,总算见到人。
“有什么事?”这里难得看到这样眉清目秀的中国女孩,阿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小师傅,我这儿有几件首饰,是不是可以典当变卖些现金?”
“这……”最近怎么老有这些前清宝物拿来店里变卖,偏偏要等的人老不出现。
“阿玺,前头有什么事?”老者的声音沉沉缓缓而来。
“师父,有位年轻的小姐要变卖一些古物饰品。”
只听闻老者往前方店面的方向移动。
掀开门帘出来的老先生自发苍苍,一副长寿健康样,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精准税利的眼睛不住的看着她。
容凤仪心里正纳闷着,老板突然口中喃喃说道:“眉清目秀、举止端庄、娇媚不妖,姑娘身份非富即贵。”说完,眼睛还不忘发出一记凌厉的视线。
“多谢老板美言,凤仪只是平凡人罢了。”
“来到麒麟坊有什么事情?”
“老板,我想变卖这些东西。”她直言不讳的表明来意。
“等等,不卖——”闻讯赶来的沈君毅及时阻止了这件交易。
“君毅大哥……”她原以为他得下午才会回来,才随代晴儿自己到这到来了,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赶来。
“回去再说。”沈君毅有些恼怒,因为她的见外。
“但……”
沈君毅的眼神凛然,像是在告诉容凤仪,再与我争执下去,我只得强行带走你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陈老板却突然对沈君毅说:“你总算是现身了,老翁我等了你好久。”
听闻陈老板的话,容凤仪与沈君毅两人同时回过头来,同样的困惑不解。
“阿玺,我们要等的人已经到了,顺便把这姑娘的东西取来。”转而对这两人说;“来,我们坐下来说。”
苞随着陈老板的脚步,三人一同走入麒麟坊后头的厅堂。
斑驳的本桌上已经陈列着茶水,桌上还放着一只包袱,生性聪敏的容凤仪马上了解这只包袱是她的。
“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坐下来再慢慢说。”陈老板态度沉潜的回答。
入坐了半晌,陈老板却只是不断盯着两人看不发一语,沈君毅着实纳闷着,他和容凤仪都一样,一颗心被悬着。
“嗯……”陈老板一阵沉吟,抽了一口烟草后道:“我在等你。”
“我,为什么?”孑然一身的他乍闻有人再等他实在很讶异,而巨还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翁,太吊诡了。
他没回答,径自把那只包袱解开,推到容凤仪面前,“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容凤仪没想到这些东西能失而复得,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知道这是属于她……这种种迹象都显示出一个结论。
她翻翻那堆首饰、珠宝,倒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反倒是面前深不可测的老板勾起她无限的兴趣。
又是一阵的沉默……
陈老板从怀中取出一块血红的玉石,晶莹剔透的质地、艳红赛血的色泽。
“虽然这血玦是从包袱中取出来的,但是它该属于你。”他把血玦推到沈君毅面前。
现在是怎样?这东西怎会属于他?他向来不收集这样名贵的东西。沈君毅不由得冷笑着。
“拿去,我苦等许久就是为了把这血玦交到你手上,这千年血玦会为你解开前世今生的感情,但万万不可以留在这姑娘身上,否则会招来血光之灾。”
血玦,她当真有颗千年血玦?如今血玦的消息曝光,岂不为她招来杀身之祸,她何辜,只因为旁人的贪婪?
“术士之言不足采信。”沈君毅反驳,他想带她离开。
“坐下!”老者威严的制止他的离去,“这姑娘颠倒天地时空来到这不属于她的年代,身上还带着血玦,若不速速回返,恐有危险。”
他的话让容风仪一阵错谔,他知道她是……
“你恭亲王府的小榜格,而你——”他顿了下,“你乃前朝重臣,领着船队七下西洋,你俩当时有段无果情缘,怎奈姑娘执着太甚,以至于造成这数百年的纠葛不平。”
“七下西洋……”沈君毅喃喃低语,心中不断的斥
说荒唐,如此一来他岂不成了明朝声名远播的三宝太监郑和?
莫道荒唐直道荒唐,这种种说辞实在难以让沈君毅信服,单凭这血玦,他如何采信?
然而一旁的容凤仪却因惊愕而静默无语,他知道她是恭亲王府的格格,还说君毅大哥是明朝的郑和将军……怎么会这样?
“身为元世祖忽必烈所封咸阳王六世孙的你,十二岁时因家道中落,不幸遭明军阉割,被送入皇宫与幼年成祖朱棣为伴,日后朱棣叔窜侄位,你一路跟随他受到相当倚重,才被赐姓为郑。成祖为了探寻建文帝下落,命你下西洋,这一来一往倒成了宣扬国威的重任。
眸光一换,挪移至容凤仪身上,“当时你是伊斯兰公主,与他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因骤变失散多年后,两人终于在南京太仓的浏家港重逢。你始终倾慕于他而执意跟随左右,然而他已为阉臣,为了不负你,他狠心逼退。无奈当时你的家人欲假你取得富贵,却始终不得,一怒之下将你贩给青楼,对郑和痴心甚笃的你为保清白,终没引毒自尽。”
容凤仪一颗眼泪骤落杯中,引起涟漪……
为什么相爱的人却无法白头,那百年后的今天,他们能突破一切再聚首吗?眼泪扑簌簌的落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