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没看过跳月兑衣舞啊?"黑魄已经够累了,还遭人推挤,火气不免旺上喉咙。
"这女人可是够劲够辣,而且还是破天荒要三点全露,听说是为酒卖身,不去抢个好位子看岂不可惜。"一名戴棒球帽的年轻男子,欣喜若狂的朝两人报告好消息。
只听过有人卖酒不卖身?怎么会有人卖身是为了酒呢……那不就是……
白魁和黑魄同时电波一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断言这个人所说的便是笥侬。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两人才突破重围进入这间水泄不通的酒吧,满满的人头推来挤去,只见一名正准备轻解罗衫的月兑衣舞娘,和另一位法国佬贴身厮磨,共跳香艳辣舞……
"你可别月兑啊,白小姐,要是让少爷知道,他不会原谅你的!"白魁个头高,伸长脖子便是一喊。
薄薄的小蕾丝眼看就要滑到下乳线,突然的一阵喝止,中断笥侬除却薄衫的举动。
"干么,为何停下来了?"奈登觉得有异,才亢奋的情绪整个抽凉。
笥侬看到白魁那张急迫的脸,心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黑魄趁着混乱之际,钻过众人的腿缝,直接来到舞台下方。
"白小姐,你……你快下来,要是被少爷看到你月兑衣服给这么多嗯心的男人看,你这辈子就甭想挽回他的心了。"黑魄眉头打结的说着。他真怕她一个不留神,让那法国佬扯下胸前薄布,便宜现场这些臭男人。
"妈的,你这又矮又黑的小子,鬼叫什么?"上回因为看不清白魁和黑魄的长相,因此奈登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又是你,经过上回的教训你还不知道收敛!"黑魄有练家子的底,不怕打不赢奈登。
"亲爱的,他就是西门天魅身旁的保镳黑魄,你不要看他个头小,他可是空手道的高手。"朵丽提醒奈登,黑魄并非是简单好对付的角色。
"原来你这女人专门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早看出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幸好少爷胃口好,不挑狐狸肉来吃。"黑魄才说完,白魁及时凑到台前。
"想不到该来的全部来了,很好,今天我要你们直着走进来,被横着抬出去,不过……嘿嘿嘿,本大爷今天心情好,让你们在临死之前,看一场精彩的美女钢管秀,你们就陪我好好欣赏吧!"奈登并不怕这两人,他早已作好准备。
"我倒怎看你跳纲管秀,还想看你被我们绑在钢管上!"白魁才刚冲上前要抓住奈登时,却在奈登面前不到一公尺处僵住。
"别乱动,你要是敢乱动,这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奈登以极快的速度取出一把白朗宁手枪,对准白魁鼻头。只要他敢再出言不逊,就让他的头像摔西瓜一样爆开。
"我去你妈……"黑魄想抢第一时间进攻,哪知奈登左手往后腰际一抽,又是另一把左轮手枪,还不偏不倚对着黑魄的额心处。
"你最好也乖乖地别乱来,在我脚边好好蹲着,双手抱在脑后勺,快点!"奈登让黑魄背对自己,也让白魁如法炮制。
"太帅了,我从来没看过这两人这么听话过,亲爱的,我愈来愈爱你了。"朵丽忍不住在奈登脸上香一记吻,在西门世家所受的委屈,今天总算是讨回一个公道。
看着白魁和黑魄因她的关系而跪在舞台下方,接受众人鄙夷的眼光,这使得笥侬觉得万分愧疚,要不是她,怎会牵连到别人,现在天魅想必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着急地在找她……
"还愣在那做什么?快月兑啊!我相信他们也很想看看他们主子到底找了什么好料,有福大家同享喽!"奈登两把枪抵着两人的后脑勺,让白魁和黑魄连动都不敢动。
情势迫在眉睫,笥侬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空间,顺着肩带逐渐下滑,饱满的就要呼之欲出,呈现在百位男子面前……
"啊?!"场内灯光突然一熄,众人惊叫声四起,场内顿时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谁把灯关起来?快打开来!"奈登对着空气大喊,四周弥漫着一股诡谲难测的气氛。
"保险丝烧断了……"黑暗中传来老板唯唯诺诺的应答声。
"不是保险丝烧断,而是你们这些猪头狗脸不配看美女的身材。"
顿时,超强的手电筒光束照在舞台上,笥侬身边多了位英挺冷峻的男子,而原本穿在朵丽身上的名牌外套,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穿在笥侬身上。
"少爷?"
白魁和黑魄喜出望外,只要见到天魅出面,事就迎刃而解。
"又是你这家伙!上次来破坏我的好事,现在又要来捣乱,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就着微弱灯光,奈登的脸看来更加血腥残暴。
"没错,我就是存心要跟你这色欲薰心、下流龌龊的狗儿子过不去,怎么?你有意见吗?"天魅不畏惧他手上的两把枪,大胆地对他下挑战帖。
"亲爱的,他把我的香奈儿外套拿走了,你帮我拿回来。"朵丽看到自己昂贵的外套披在笥侬身上,娇嗲地对奈登哭诉。
"你闭嘴!你没看到我正准备修理他吗?"他火大的对她吼着。
"天魅,不要激怒他,他手上有枪。"笥侬依偎在天魅怀中,提醒他不可掉以轻心。
"别担心,我们金粉王朝又名恶魔世家,恶魔是不怕破铜烂铁。"他紧搂她的腰际,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好个英雄救美,上回让你装神弄鬼摆了一道,这次你可没那么幸运了。"奈登紧紧握住枪枝,可是面对天魅那张满不在乎的脸,竟被那股气势吓得不知该如何扣动扳机。
"这回我照样装神弄鬼,而且我还会比上回幸运。"趁着奈登还没扣动扳机之际,天魅一跆脚便将舞台上的几瓶酒踢向奈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鼻梁。"这瓶莱姆酒先送你喝!"
奈登两手捂着被天魅打得鼻血直流的鼻头,蹲在地上不停的申吟。
"妈的!看我不毙了你……"奈登才要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枪,谁知枪早已被白魁和黑魄拿走了。
"我就说我主子要是出来,你就要倒大霉了,你偏不信。"两人各拿一把枪对准他,喜孜孜地互露笑意。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天魅用力一喊,整个酒吧才又恢复光明。天魅抱着笥侬走下舞台,停在狼狈不堪的奈登面前,拍着他的光头道:"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在巴黎出现,要不然不管你到哪家酒吧,我都会让你不停的出糗,看你还有多厚的脸皮混下去。"
"好。你听好,你这辈子休想得到那些至贵的酒,我宁可全部摔破也不会给你!"无法对天魅叫嚣,奈登只有把怒气发泄在笥侬身上。
"奈登先生,求你一定要把那些酒让给我,不管出多少钱我都会付给你……"笥侬一听奈登改变主意,急得求他。
"不用了,何必对他摇尾乞怜,如果燧人爷真要告你,我会全力替你作证,你还不一定非赔不可,咱们做人要有骨气,求这人渣有什么用,"天魅把笥侬拉回身边,不愿看到她为了钱而出卖尊严。
"是吗?你真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笥侬两眼水汪汪,望进他深不可测的黑潭内。
"翻遍整个巴黎,才把你找出来,你不觉得你问这句话显得太笨了吗?"天魅模着她红润的脸庞,见她微微颔首应承才稍稍宽心,他对女人很少给予承诺,笥侬则是让他破例一次。
他亲吻着她的额心,抚慰她受创的心灵,要让笥侬放心把一生交给他,让她明白他是可靠又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