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少在我面前搞肉麻,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奈登两腿胡乱一爬,学狗一般的爬出酒吧。
"主子,你……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白魁不懂主子为何对这种人大发慈悲,觉得杀了他也不为过。
"谅他也不敢对我怎样,就让他走好了。"天魅懒得与这种人计较。
"哼,咱们就走着瞧,我会加倍把这笔帐讨回来的。"奈登爬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撂出狠话。
"别忘了把这垃圾女人也带走,记住,这垃圾从此不准再进我西门世家大门一步,否则,我会把她月兑光衣服挂在艾菲尔铁塔顶端,让她扬名立万!"他冷冽地警告着朵丽。
"哼!"朵丽抢过笥侬身上的外套,悻悻然离去。
没戏可唱,大伙皆败兴而回,独留下他们几人。
天魅将笥侬带到后台,让她一见朝思暮想的亲人。
"笥侬,你没事吧?我一直想到前面去帮你,可是这家伙和纳德非要我在这里等,简直快把我急死了。"瓦西一见到笥侬,便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紧张的检视她身上是否有受到伤害。
"瓦西爷爷,我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笥侬将笑容拉开,她并不希望瓦西为她担心。
"幸好纳德提醒我们,当初这家酒吧的老板想要把你从我们店里挖走,所以我们就从这家酒吧开始找起,想不到还真被我们猜中,一来就发现你在这里。"瓦西忧喜参半,喜的是能再见到笥侬;忧的却是不太高兴她在这地方赚肮脏钱。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捅出的楼子,我当然要自己解决。"脸色一沉,笥侬为自己闯下的祸感到自责。
"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快说出来让爷爷替你解决,如果你真不想在那边做事,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住。"此时瓦西决定说什么也不让笥侬再到西门世家受苦。
"这事不能怪别人,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对不起燧人爷爷,不该把他珍藏的酒全都开封,还把它们全……全喝光了。"为了避免瓦西误解天魅,笥侬决定实话实说。
"你说你喝光燧人那老家伙珍藏的酒?"瓦西并不生气,倒觉得这还挺让人雀跃不已的。
"爷爷,你那表情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丰功伟业似的,亏你笑得出来。"笥侬皱着眉,认为瓦西幸灾乐祸。
"我当然要笑,你这件事做得太漂亮了,最好气死那黑心黑肺的死老头。"瓦西额手称庆,爽朗的笑声盈满后台。
"瓦西爷爷,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愧疚都来不及了,你还落井下石。"笥侬不喜欢他把这件事看得如此草率随便。
"我当然要开心了,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场,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其实燧人这老家伙……"瓦西决定把憋在心里十年的秘密,当着众人面前告诉笥侬,但他开口时,却被天魅给挡下来。
"瓦西老伯,你先让笥侬休息一下好吗?有什么事以后可以慢慢再说。"他想如果在此刻让她知道西门世家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他和她之间的情感必定会就此中断。
"对呀、对呀,笥侬是该休息了,爷爷,我们回去好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将酿好的麦酒送到批发商那里去吗?我们得要赶紧回去把酒装到木桶里,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纳德帮了天魅一个大忙,他知道这件事能不说就不要说,话说回来,要是天魅能一生爱着笥侬,把那件事当是他对白家的补偿也不无可以。
"那笥侬呢?"瓦西很想让笥侬回到他身边,别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当然是跟我回去,我们之间有契约在,所以不能跟你回去。"天魅拉起笥侬的手便要往外走,不容瓦西有半点额外想法。
"笥侬,你……你还要回去吗?要是你再无端失踪,我……我怎么放得下心?"瓦西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不舍和忧心。
笥侬不能当个毁约的人,况且经过这次事件,她的心早被天魅无形的链条锁住,扯也扯不断。
"瓦西爷爷,我……我还是跟他回去好了……"她将天魅的手握得更紧,虽不舍瓦西,但更不愿离开天魅。
"唉!命运真是捉弄人啊……"瓦西从她的眼中看得出她已把情感全委托在天魅身上,若是他执意把事实真相对她说,也只是有害无益。
笥侬听不懂瓦西最后说的话。她在瓦西爷爷身边那么久,通常他的心意她都可以揣摩个八、九分,不过,从瓦西爷爷的眼光中,她知道他对天魅并不友善,特别是最后要离别时,还对天魅投以睨视的目光,莫非……,这其中有着她所不知道的内情吗?
看到四周的人全闭嘴不语,纳德的表情也有些怪异,而白魁和黑魄更是低垂着头,她知道事有蹊跷,或许盘古伯会知道内情,就回去套他的话看看。
就这样,告别瓦西和纳德后,笥侬靠在天魅的身旁,随着车子缓缓驶离巴黎,她渴望知道所隐瞒的秘密,渐渐强烈起来……
车子停在西门世家大门门口,笥侬的脚步却迟缓下来,她遥望铁门内的豪宅,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慨。
"怎么,还不进来,快点啊!"天魅走进门,才发现笥侬还站在门外。
她摇摇头,"我……我不敢进去。"
"里头没鬼也没妖,你有什么不敢进来的?"他走回原地,拉着她的手要往里头走时,发现她还是有着犹豫。
"不行啦,我没替燧人爷将酒买回来赔他,他一定不想见到我。"绕了一大圈,还是没把事情办妥,笥侬很失望"
"谁规定你回来就是要见他?反正你尽力就不要怕愧对谁,再说,搞不好他早就忘了,你也知道老人家说说就算,不会跟你认真的。"天魅好言安抚她。
"真的吗?他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她小声的问道,还张大眼朝白魁与黑魄看去。
"真的,有事我负责,要不,白魁和黑魄也能帮你做证,这么多人替你说话,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天魅对白魁和黑魄各丢个眼色,要他们帮腔说话,好增加她的信心。
"是呀、是呀,白小姐,你都牺牲色相尽力了,甚至还放段陪那人渣跳香艳热舞,幸好少爷及时出现,要不然你可就亏得更大。"
黑魄这番话让天魅眉头皱得更紧,白魁一见主子不悦,才晓得黑魄说错话。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白小姐,我们会跟燧人爷说你已经尽全力在弥补他的损失,相信他会听得进去的。"
白魁婉转地把话锋一转。
三人好说歹说才免除笥侬的恐惧,半哄半骗让她走进大门,而迎面走来的是盘古,他脸上堆着欢迎的笑意。
"笥侬,我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这阵子你让我有多担心你晓得吗?你燧人爷天天嘴上就是念着你,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可要急疯了。"盘古热情的拥抱笥侬,直搂在怀里不放。
这么热情的盘古还真是前所未有,除了笥侬外,其余的三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天魅,并不认为他这份热情是出于善意。
"盘古伯,你好像只有在碰到女娲姨才会有这样热烈的反应,什么时候对别人也古道热肠起来?跟你平常的个性大大不同喔!"天魅保留的说道。
"是啊,好像是作贼心虚才会刻意表现得特别友善吧!"
黑魄与白魁并肩而站,他们皆冷眼旁观盘古的一举一动。
闻言,盘古这才缓缓放开笥侬。
"你们在胡说什么?虽然我以前对笥侬并没有特别友好,但也从没排斥过她,你们模着良心说,我向来对于处理人际关系是不是持着谨慎态度?对笥侬也是一样,要慢慢相处才能了解彼此习性。笥侬,你说对吗?"盘古朝笥侬呵呵一笑,对她伸出手,试着寻求她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