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顶多逼她实地而已。”虽然已是不可能,但这是十二唯一想得到的安慰词。
“不可能的,公司开除了他,永琪也跟他撇清关系,如男卖不卖地已经对他无益了。”九月虽慌,但还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现在,我们除了等,也不能怎样了。”
“待会我去做广播时,直接在空中公布找她的消息,也许听众有消息也说不定。”一月想到还可以做的动作…
“对了,九月,刚才小安找你,叫你回电。”
“小安?现在我没时间理她了,我要再出去找。”九月颓然的甩甩快炸开的脑袋。他不能待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的单是想如男可能的情况,那会让他发疯。
结果,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睡不着的庄安安门为听到一月的广播节目,所以又打了电话到汪家。这时,大家才证实了如男的确是给罗家邦带走的。
这下,连一点点小希望也没有了。汪家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当中。
第十章
夜已深沉,除了远处公路上的路灯外,如男仅见的火光就是罗家邦的香烟,从他吸烟的动作中,红色的火花也忽明忽灭的。
周围的声音,除了没停过的浪潮声和他的自言自语外就是公路上呼呼而啸的车声。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九月一家人一定很担心她吧。思及他们的担忧,如男真后悔自己跟罗家邦走的蠢计。
九月一定很焦急吧。想到他的心情,如男心都痛了,她可以不在平自己的安危,但是她怎能让九月陷于无尽的恐惧。
无尽的担怀里,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她又气又急的开始恨起自己。
此刻的她只想飞回九月的身边,什么仇都不报也无所谓。
“高如男,你为什么要溃样整我,为什么?”
骤然间,罗家邦突然抛下烟和酒朝她冲来,没预警的让如男忽地心上打了个突,本能的身子想往后缩,但却一头撞上墙,这才想到她已无退路。
“你这婊子,害我从风光的位于上摔下来,你得意了,哼!”罗家邦邪笑的拧着她的脸。”
灰暗的灯光下,如男看见他眼里闪烁的诡谲亮光。
他是醉了,还是疯了,她无法确定,闻着他醉气醺天的气息,只有祈祷他最好现在就醉死在地面前,否则醉了的人恐怕装鬼也吓不了他。
“现在我要开始跟你算帐了。儿!”罗家邦打了个隔,然后半跪着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的,在稍稍稳定了一点后,他又开始说话。
“咱们一件一件来,第一。你害我失去工作,这是一笔;第二。你害我升不了官,这是第二笔;第三:你害我失去了三千万的红利抽头,这是第三笔;第四,你害我失去了少奋斗二十年的好亲家,这是第四笔;第五、你害我失去了美玲。”说到美玲,他燃满之火的眼神,双手开始放肆的在如男的身子上游走。
“你虽然没有美玲的身材好,但勉强用啦,儿!反正……”又打了个嗝,身子晃了晃他才又接着说:“反正集合以上总总,我想我们今晚有得忙了,不过,当然啦,这种事我会比较累一点,如果今晚算不清的话,只好明天再继续啦。”
他说到最后,视线就停在她的下半身。
“嘿嘿,你柔顺的样子真是好看,像如平一样。”罗家邦将鼻子顶着她的鼻子,沉醉的享受她特有的女人气息。
“救命啊!”发了疯的如男放声尖叫,这时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她竟然笨得如此高估自己而低估魔鬼。
“叫吧、叫吧,反正世不会有人听到。”他反而蹲在地上看她叫。
他说得没错,这里不但偏僻又靠海,海潮声的声音足以盖住任何音量的。
“嘿嘿,不叫啦,这么快就放弃了?”罗家邦蹲着的身子改用跪的,又挨近了她。
如男抿直了嘴,绷紧全身的神经,努力的抑制从他袭来的酒味及靠近而引来的恶心。
“怎么,不说话。不反抗,你不是很有个性的吗?你不是一直看我不爽吗?现在没话说了吗?”罗家邦开始啃吹着她洁白的脖子。
“你别碰我,走开。走开!”如男像是给雷打到一样,吓得开始拼命反抗。
怎么办?她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里,明知道跟魔鬼走的下场就是地狱呀!上帝呀,时间能不能再重头来过?她不能让他得逞,不能。不能!一千个。一万个数不清的不能呀!“别碰你?好,我不碰你,那……我亲你可以吧,嘿嘿!”
笑意从他的唇隙中泄出,看得如男胆战心惊。
“罗家邦,你敢碰我,你就完了!”
“完了?怎么个玩法,你有新玩法吗?好啊。好啊,我们来玩。”罗家邦将身子提上来说话,语毕,却反而一把抱住她并将她压在地上。
“走开。走开!”加男吓得魂飞魄散,受捆的双手双脚只能拼命的动着。
“呵呵,好,越挣扎我越喜欢。”他又开始朝她的脖子进攻。
忍住反胃的激动,如男镇走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他现在就算没醉八分也有五。六分,如果她现在跟他玩花招也许还有救。
“你……你可不可以……”本来想装温柔跟他拖时间的,可是他的嘴欺上她的唇,令她再也忍不住了。
“走开。走开!呸呸呸!”如男胡乱的动着,幸运的将他推倒后,她恶心的吐着口水。恶,嘴里都是他的味道,恶……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反胃的吐了出来。
恶心的吐了许久后。如男才发现罗家邦怎么没动静了?狐疑的瞧去,就见他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死了?她已不得他是死了。
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身体,却发现他还有呼吸,不久后,阵阵的打呼声证实了他还没死。
“哦……”使劲的移动身子,靠苍原来的墙上,如男人口的吐了好几口气,她如道今晚的危机过了。还好。还好!不知何时她已沁出满额头的汗及两行热泪,这时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
九月,我好害怕,快来救我,九月……如男想到九月。
不禁痛哭起来。
此时她的思绪就只有九月,她想到他的笑。想到他逗她问心。想到他对她的呵护。想到他对她的保护,她的心便纠结得不能自己。
☆☆☆
没消息,没消息!什么消息都没有!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不见了。消失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都一天一夜了啊!九月焦急的乱爬着头发,又走又坐又跺脚的,一旁的家人也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一家人乱成一团感觉很忙,但却是什么事也不能做。
这世界上没有人活该受苦,没有人活该倒楣的。如男不该是这样的苦命人。她的伤心应该都过去了,新的生活才刚开始啊。
他们约定好的,以后两人要一起携手共度人生,他再也不让她伤心的。
他说好的,她保证过的,他还跟她打了勾勾,一个勾勾一个约走,他们做了那么多约定,现在一个都还没完成呢。
如男,你在哪里呀?能做的都做了,从报警到七月在新闻节目上和一月在广播电台中查缉寻找,能放消息的管道都放了,现在全台湾都在帮忙找人,可是就是没消息呀。
连十二学校里的黑道同学都帮上忙了,可是黑白两道都是没有消息传回。
祈祷,祈祷,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方法了。
罗家邦昏睡的时间是如男逃月兑的好机会,可是她却未能月兑逃,因为她的手脚不但被捆,连门都给带上锁了。
窗外的太阳已从金黄耀眼的光芒转成火红色的车轮,位置也不断的西移,朝海的一端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