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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爱上我 第25页

作者:丁千柔

说她不动心是骗人的,可是她不想害他,他值得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

“我不许你这样说!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还是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他的声音突然沙哑得好似硬挤的将这话说出口。

冬月的心一阵抽痛,他现在的样子,落寞得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总是淡淡轻笑的裴冷筑,这是因为她吗?

被了!知道他这么的在乎她,对她来说已经太多了,她从来不敢奢想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为此,她将会用余生来感谢这样的奇迹。

而她能报答他的就是让他拥有一个真正适合他的女人,而不是像她这样有着一张小孩子看到都会吓得大哭的脸的残缺女人。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我还可能会相信,但谁不知道裴冷筑一向就以淡然闻名于世,我可不敢奢想自己会是例外。”在心中下了决定的冬月伪装起自己的心绪,对裴冷筑的爱给了她最大的勇气,让自己变得冷硬。

“你不相信我的真心?”裴冷筑摇摇头,一脸的不敢相信。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说,从来投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别说是我,我想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吧!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竟然还能嘻笑怒骂的过日于,要让人相信你有真心,这恐怕很难吧!”

冬月的话像支箭般狠狠的射入裴冷筑的心底,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给世人这般的误解,可是他没想到,这话由冬月的口中说出竟能伤他如此之深。他脚步似是有些不稳的踉跄退了几步,强忍着心头的疼痛,低低的轻声问了句:“你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冬月也知道自己这话委实伤人,但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如果退缩的话,那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你知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无视裴冷筑的心痛,冬月依旧冷冷的说着。

“是那时候的事吗?”

“没错!”冬月点点头,“你还记得这一方凝脂雪笛吗‘!”她说看便由怀中取出她一直珍藏的玉笛。

裴冷筑将视线由冬月的脸调向她手中的半截玉笛,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你当年送我这玉笛的时候,说它会帮我躲过一劫的。没错!它是帮我躲过了一劫,那些坏人杀了我爹娘后要杀我的时候,一刀砍下,由我的脸到胸口,本来我是该一刀毙命的,但是这玉笛帮我化去了心口的力道,玉笛断成了两半,而我也就活了下来,靠看一口气找到了嬷嬷,现在我连嬷嬷都没

有了。”

冬月回忆看深深烙印在她脑中一辈子也不可能遗忘的一幕,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真的看不出她有什么未来可言。

裴冷筑不由得伸出他的手,心中暗暗为她曾遭遇的事而心疼,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小女孩罢了,上天也对她太残忍了。

当然,他也是个有着悲惨过去的人,但是比起她来说,他真的是幸运太多了,至少他不曾孤立,至少他还有大哥、冷筝和冷笙。

“让我陪着你,我会替你筑一个避风港,让你从此不再受到任何一点风雨。”

“你还不懂是吗?我不用人家的同情,没有你我还是活下来了。”冬月冷笑的说。

“为什么你一定要说我是同情呢?”裴冷筑真恨不得把这两个字摇出她的脑袋,“好吧!如果你真的一定要说我渴望有你陪伴、渴望替你挡风遮雨、渴望你能快快乐乐;你的每一个伤痛都比伤我还痛、每一个笑容都让我迷眩,如果你认为这样的感觉是同情,那就是同情吧!”他狂乱的大喊,似乎要连心中的伤一起呐喊出来般的狂啸,此刻的他没有一点冷静和理智,有的只是被拒绝的心痛和急欲解释的心焦。

面对看这样的裴冷筑,冬月哑然了。她好想就这样的投入他的怀中,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坚持她的心防,长痛不如短痛呵!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情愿你当初没有送我凝脂雪笛,让我跟着爹娘就这么去了不也好?”

“你恨我。”裴冷筑辛苦的吐出这句话。

为什么他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如果不是他把这玉笛送给她的话,今天的她是不必活得这般的辛苦。如果当初他没有……

裴冷筑连忙甩去这样的念头,他真的不敢想像他当初如果没有送她那支玉笛,那她现在……他连想都不敢去想那种可能性。

天!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小女人了!

“我是该恨你的,而我也真的根你。”冬月慢慢的说看。而她最恨的该是为什么明明不能爱上他,却又偏偏让她爱上他。

裴冷筑早该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回答,却忍不住存着一丝希望,但,这毕竟是他的奢望罢了!

她真的根他,而最可悲的是他却不能说她错了。

“对不起!”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他好低好轻的应了一句,然后不再看冬月一眼的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裴冷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或许除了这三个字之外还是这三个字,毕竟她活得这般辛苦,他说什么也月兑不了关系。

看着地的背影,冬月突然觉得风吹在身上何时竟变得如此萧瑟?

萧瑟的是风吗?抑或是人的心呢?

“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太过份了?”

好奇心大过天的杏儿哪舍得放过这场好戏,早命人注意裴冷筑和冬月的路径,然后再偷偷的跟了过来。不过她的脚程当然比不上练过功的裴冷筑和冬月,所以对于他俩之间的情形也是由中间才偷看起。

不过她所看到的就足够她跳脚的了,虽然她的嘴上总是嚷嚷着裴冷筑那一脸讨人厌的狐笑,但是一旦发现竟然有人这样“欺凌”他,仍会心中老大不高兴。

以她好管闲事的个性,即使不相识的人也会路见不平,更何况那个狐狸脸的可是她亲爱的老公的弟弟,算来好歹也是自家人,她怎么可能放任他遭人欺凌若此?

她一发现裴冷筑失意的离去,便再也忍不住的跳了出来,也不管自己偷窥的身份,大刺利的指着冬月的鼻子,一脸的不客气。

“过份?”冬月轻轻的低喃了句。

她当然知道她很过份,但是她有她的考量,她不过是个面容残缺的女人,而且还是个通缉犯,她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爱呢?

一向没有解释习惯的冬月沉默了,但她这样的表现更加激怒了否儿。

“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千方百计的想拉拢你和冷筑,看来倒是我多事了。”杏儿真是愈想愈生气,“我以为你会懂得冷筑的,他不是一个真正淡漠的人,他的淡漠只是一种自我的压抑,你怎么能以为他的嘻皮笑脸是不在乎?”

“我……”冬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最终她也只是默然不语。”冷漠是你对仇恨的表现和用来保护自己隔绝人群的方式,冷筑的不在乎又何尝不是,你凭什么拿这样的事来伤害他?”

杏儿的话说得冬月连连的退了好几步,“长痛不如短痛,他会恢复的。”她用好低好低的声音说着。

这下杏儿总算听出个苗头了,她就说嘛!这裴冷筑和她老公比是差了那么-点,但比起大多数的男人可说是人中之龙了,应该不至于行情差到连亲

自送上门都会被人“退货”吧!

看来还是一个自尊和自卑的问题。

“裴家的男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说穿了,充其量你也不过是在替你的懦弱找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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