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恭喜、道贺的方式?”她讽刺的扬了扬眉,“真教人不敢恭维。”
唔心!口水喷得满地都是,庆幸她闪得快,要不然就躲不过被“洗礼”的命运了。
“咳……你……说……什么……咳咳——再……给我说一次!”林肇堂瞠目的瞪着她,仍然无法相信亲耳所闻的事实。
“我说——”没察觉到他铁青的脸色,她笑咪咪的按着小肮,“我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快当舅舅了!”
“你……”出去一趟国外回来,就暗结珠胎?!闻言,林肇堂气得说不出话来,犹如父亲听见女儿与人胡乱来一样愤怒!
“你好像很生气。”不经意抬起头,看见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她,董降心被瞪得一头雾水,尚未搞清楚状况。
“没错!”他岂止气而已,还愤怒得想杀人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耙不负责任,他绝对不放过那个人!
靶到莫名其妙,董降心纳闷的直瞅着他,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幽厉。”奇怪!他不是早知道了吗?怎么还反过来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幽厉?”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吧?很好,敢欺负他林肇堂的妹妹,他饶不了幽厉。
懒洋洋的爬起来喝了口茶,董降心意兴阑珊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消沉的再躺回沙发。
“世间上还有第二个幽厉吗?”她虚弱的语气有着怀疑。
“那么他就该死了!”想吃干抹净拍拍就走人,天底下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懊死?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董降心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非常有精神的立刻爬起来,正襟危坐的盯着怒气腾腾的他。
“他没有负起责任!”有孩子了还不上门提亲,可见他只想玩玩而已。
“负……负什么责任?”董降心惊愕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咳……该不会……是要他……娶我?”
“他敢不要你,我一定重聘杀手去宰了他!”火大的走回办公桌,林肇堂低头找寻幽厉的档案资料,打算亲自上门去和他谈判。
“那……那……那你忙,我不打扰了。”见苗头不对,董降心不寻求他的庇护了,也不赖下来白吃白住了,慢慢的移动身躯往门口走去。
开什么玩笑!一个幽厉已经有够难应付,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再加上疼爱她如亲生妹妹的林肇堂,难保她不会被五花大绑,提早让他们给押送进教堂去。
所以,她当然脚底抹油溜了。
“咦?”听到关门声,林肇堂迅速的抬起头来,望着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不敢相信有身孕还到处乱跑的她,人又消失不见了。
他还没逼问出伏心的下落,而她竟跑掉了!
“可恶!”不文雅的咒骂了声,他不敢相信同样的错误,他居然连犯两次,再度让她自面前溜掉。
?????????????????????????????“嘿——”
“吼——”
“喝——”
响亮的练武声,阵阵的从一间小型的武道馆传出。远远的,董降心就听见整齐画一精神充沛的吆喝声。
“呵呵呵……”微笑的走进武道绾,看着认真教导一群十来岁孩童认真击拳练武的大哥,忍不住的她也下场加入他们的练习。
“嘿——吼——喝——”突然走进一个大人,原本认真打拳的孩童们,虽然练习依旧,不过全分心的将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不时以眼角余光偷瞄她。
旧学员在看清楚她是谁后,不以为意的便收回视线,全神贯注的打着拳,而新学员则不专心的边练拳,边好奇的猜测她是谁。
是新来的学员吗?要不然为什么同他们一起打拳练武?只是一个大人站在一群孩童旁,这画面显得十分奇怪。
“降心?!”乍见引起骚动的祸首,董伯儒不敢相信的微愣了下,继而才收拳走向学着孩童比画招式的她。
“嗨,大哥。”董降心笑咪咪的看了董伯儒一眼,没有收拳,继续陪着孩童打拳。
“伏心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她们两个几乎黏在一块,没道理她出现了,仍不见伏心的行踪。
“不晓得。”她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担心别人。
不过,按照时间的计算,伏心大概是来不及逃离,正倒楣的代她挨吼骂,当炮灰的接受幽厉的咆哮。
想想……伏心还真是可怜!老是莫名其妙的被吼,吼得她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未来的妹婿。
有她这样一个“幸运”的妹妹,只能算伏心自己倒楣了。谁教幽厉大爱她了!爱到就算愤怒得想杀人了,还是强忍住满腔的怒气,也舍不得吼骂她半声。所以她身边的人就倒楣了,因为他会将怒气转移到他人身上,无所顾忌的尽情发洩出来。
“这两个多月来,你们究竟跑哪去了?”通常她们姊妹俩每个月中,都会固定来武道馆向他报到一次,连着两个月未见她们的人影,他担心死了,一度以为她们遭遇不测。
“国外。”懒得解释,董降心言简意赅只说明重点。
“国外?”难怪不仅他找不到她们,连林肇堂也不知道她们跑哪去,原来是出国去了,害得他这间小小的武道馆,差点被林肇堂拆了。
至今,他仍很难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林肇堂,也会大发雷霆、咒骂脏话,尤其在怎么我也找不到她们时,林肇堂忧心如焚所表现出来的紧张、惊慌,是骗不了人的。而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对林肇堂的印象完全改观。
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竟然会比他这个亲生的大哥还关心她们姊妹的安危。
看来,林肇堂是真将伏心和降心当成亲妹妹般的疼宠,只不过,他对伏心的感情中又多了一项情爱的东西。
“嗯。”点点头,发现新来的学童对她十分感兴趣,不专心打拳老是偷瞄她,董降心回给他们一笑后,便收拳站起身不练了。
“降心,你的脸颊……好像变圆润了。”刚才没仔细瞧,没注意到她的改变,现在得以看得清楚,董伯儒发现她变丰腴了。“还有你的脚,也肿起来了。”
两个多月不见,她整个人变了很多,隐约中,他感觉得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她哪里奇怪。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董降心模了模脸颊,并不觉得自己的脸胖,再看看赤踝的双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脚真的好像有点浮肿。
难怪最近她穿鞋老觉得脚痛,还以为真皮的鞋子无缘无故缩水了,穿起来才那么难过,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她脚肿起来了,所以鞋子才不合脚。
见她不晓得自己身体的改变,董伯儒当她饮食不当,常摄取斑热量的食物,才会连自己多长了多少公斤肉也不知道。
“要打一场吗?”每个月他们都会互相切磋武艺,以求精益求精,连两个月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一番,他渴望来一场痛快的打斗赛。
“好哇!有何不可。”适当的打斗是一种运动,她当然不会拒绝。
“那就来吧。”他立刻清场,顿时吆喝声马上停止,二十几个小孩全退到一旁的角落,盘腿而坐等待观赏好看又免费的打斗赛。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她事先声明,不过以不伤害对方为原则。
“我也一样,会全力以赴迎接你的挑战。”董伯儒摆出架式等待她的攻击。
打斗不像是普通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柔道的比赛,比画两招,只要攻击到重点即可。打斗顾名思义就是打架和斗智,是一项必须浪费体力,动用全身关节骨头,和花脑筋思考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