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贵姓?”敢指名道姓要找董事长,来历一定不凡,总机小姐不敢贸然得罪,小心谨慎的应对。
“姓董。”董降心狐疑的看着她,整个董氏企业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她,敢情这位总机小姐是新来的,才会不认识她。
“与董事长有预约?”按照例行公事,总机小姐礼貌性的询问一声,紧接着很快的我寻一下预约名单,却发现密密麻麻的人名当中,没有任何姓董的预约者。
“没有。”她是临时跑来的,哪来得及通知他。若是她事先有预约,现在就不会站在这接受总机小姐的盘问。
“很抱歉,董小姐,没有事先预约,董事长不见客。”总机小姐公事公办,要她改天再来,不过得先约个时间。
董降心不知道要进入自家的公司会这么麻烦,她也不过才几个月没空来闲逛一下,居然就被当成外人的阻挡在外头!
有没有搞错呀?
虽然说董氏企业不再是以前的董氏企业,已改朝换代过,但毕竟她还是董事长的继妹,严格说起来,除了她继母、继兄,她算是第三大的了,没道理要她罚站在门口接受身份调查,结果盘问了老半天,还不准她进入。
“那麻烦请你通报一声,说有位姓董的小姐要见他。”忍住满腔的不悦,她实在不想表明身份、说出来历,怕会吓死总机小姐。
不过,她很怀疑,就算她明白的告诉总机小姐自己的身份,这位新来的总机小姐也未必会知道她是谁。
“这……”总机小姐有点为难。
“有问题吗?”拿个电话通报一声,会这么困难吗?董降心直瞅着地瞧,打算她再不通报一声,就要直接硬闯进去。
“没……没有。”总机小姐是怕被咆哮,不想当炮灰才会如此慢吞吞。
“那就麻烦你了。”董降心等得有点烦,耐性已快被磨光了。
“好的,请你等一等。”宛若要上断头台般,总机小姐哭丧着脸,等待被骂的先拨内线通知个秘书一声。
“董降心!”震耳欲聋的愤怒声音,如雷声骤响般的骇人,瞬间充斥在整座楼层。
吼声一起,总机小姐差点被吓破胆,傻愣住的看着怒气腾腾的董事长,连手中的电话筒什么时候滑掉都不晓得。
至于整层楼的工作人员,更是夸张的全部呆怔住,一致停止手边的工作,整齐画一的看向吼声发源地,瞠目得两粒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讦异得各个莫不吃惊的张大嘴巴。
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对人一向和颜悦色,脾气好到没话说的董事长,居然也会吼人?!
真是……吓坏他们了!害他们下巴差点全掉下来。
“林肇堂!我没欠你钱,你不必吼得这么大声!”耳朵差点被震聋,董降心十分不悦的睨瞪着他,不敢恭维他欢迎她回家的方式。
难得她这个脾气温和的继兄也会发脾气,显然他一定是担心她们的安危,担心到气昏头了!
“你给我进来!”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林肇堂知道自己的吼声已引起员工的侧目,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飙,他粗鲁的拖着她走进办公室。
“砰!”火大的甩上钉着“董事长办公室”牌子的木门,蓦然发出的可怕声响,正代表着他心中怒气正燃烧沸腾到极点。
“林肇堂,你吃错药了啦?”不然怎么解释他粗鲁的行为,捉得她的手臂好痛,铁定淤青了。
“伏心人呢?”他最想掐死的人就是她。
连留个纸条、留言也没有,彷彿突然凭空消失般,无缘无故就不见踪影,一点消息也没有,让他到现在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中。
“不知道。”揉着发疼的手臂,不堪长途跋涉,觉得疲累,董降心走到沙发就躺了下来休息。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她们两个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若她会不知道董伏心的踪影才真的有鬼。
“我真的不知道。”她没有撤谎,天晓得她前脚溜出“地狱岛”,伏心后脚有没有跟着她跑回台湾。
火气愈来愈大,林肇堂一把扯掉领带,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
“这两个月来,你们该死的跑哪去了?”害他动用所有的关系,也找不到她们姊妹俩,着实让他担心死了。
“也没有跑哪去,只是伏心说要出国去观光,所以就陪她去散散心而已。”她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简单说明这两个月来,为何他会找不到她们的原因。
“是这样吗?”他很怀疑,一向嗜钱如命的伙心,怎可能浪费时间出国去玩而不赚钱,更何况,她舍得花飞机票钱、住宿费吗?
“当……当然。”董降心心虚干笑着回应他的猜疑。
“是我的错觉吗?”推了推滑落鼻樑的眼镜,林肇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软弱无力,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那是……我身体虚,所以说起话来才有气无力的。”听得出他的嘲讽,她皮皮的望着他,故意装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么告诉我,为何只有你回来,她没回来?”是怕挨他的训,还是怕他的纠缠,所以才躲在国外不敢回来?
“不知道。”他真当她们是连体婴,伏心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他指的是已经知道她们两个月前,瞒着他偷偷跑到日本去参加“招亲比武”的事。
“啊!你知道了?”惊呼一声,董降心会错话意,讶异万分的看着他,不晓得他是如何得知她已怀有幽厉骨肉的消息。
“你认为纸包得住火吗?”林肇堂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虽然不是亿万富豪,但好歹也是年收入上亿的钻石贵族,区区五、六千万算什么,只要伏心开口,他甚至可以将所有的资产过户到她名下。
只是她竟然拒绝他的追求,情愿去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外国人,也不愿意原谅他,给他机会解释。
他是最无辜的人,搞不懂上一代大人之间的感情纠纷也就算了,居然还倒楣的被扯进他们的恩怨中。没道理要他一个姓林的外人来承担所有的过错。况且,公司虽然是在他的名下,但只要一结了婚,他的财产不等于也是她的了?
他真的想不透,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接受他的感情?
虽然他母亲与她们处得不好,关系也弄得很僵,但他完全不受母亲的影响,对她们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只要她们有困难,他一定会设法替她们解决。
可惜个性倔强的伏心,对他仍充满敌意,常说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讽刺他鸠佔雀巢后,还假惺惺的反过来要可怜、同情她们,老把他的好意当成屁一样,连理都不理会。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才让她排斥他,不肯接受他的感情。
“纸……当然包不住火。”董降心像做错事的小孩,心虚的一笑,完全没发现他们是在鸡同鸭讲。
“那还不老实招来!”他要知道为什么伏心情愿去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愿嫁给他的真正原因。
招?招什么招?他不是已经晓得了吗?董降心纳闷的微蹙眉头看着他。
“拜伏心所赐,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抚模着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的月复部,她脸上的笑容全是为人母的喜悦光芒。
“噗——”不敢相信听见什么事实,才落坐饮了一口茶,林肇堂立刻被呛着的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他的表现也未免太夸张了吧,确定她怀孕需要这么吃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