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显然忘了,现在拥有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徐兆烈!”换言之,他想做什么,谁也管束、阻止不了他。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偷窃霸占人家的身体,竟敢还如此大言不惭,你不会觉得羞愧吗?”不耻徐兆烈的行为,她被气愤冲昏理智,一改平日柔弱乖巧的模样,破口就大骂他这个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的人。
“随你怎么骂,反正这已定案的事实,我不想浪费口水与你争辩。”敢侮辱他!没关系,等会儿他就让她后悔莫及。
“你……”他态度强硬,摆明了不归还,一时之间,她倒拿他也莫可奈何。
“不想自取其辱,我可以准许你继续侍在这睡你的觉。若你还想破坏我的好事,那么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万一那女孩就是我所要寻找的女孩,你就失去价值了!如此一来,你就自求多福。惹火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还会要了你的命!”徐兆烈采用激将法、但激得有技巧,让她误以为他在威胁她。“奉劝你,别冲动的就贸然行事,考虑清楚后,再作决定也不迟!”
“你……喂!别走!”见他转身走出房间,左媛元立刻跳下床,拎着鞋子马上跟了出去。
“既然你执意要跟来,那就最好有心理准备。”他没有回头,听见她边咒骂边跳着走路穿鞋,像是什么诡计得逞似的,他嘴角微扬的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来。
时序人秋,天气该是凉爽的,然而今年的秋天天气多变化,时而清凉,时而寒冷,反倒有点像初冬来临的感觉,但又怪异的在这不是雨季的时节*,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如此刻,停了几小时的绵绵细雨,又开始不间断的寂落下来。
“少爷。”程岗撑着雨伞,护送他走往哑伯停候在前庭等待良久的轿车。
雨势不是很大,下的是那种细如发丝的小雨,但却足以教左媛元气得跳脚。
纵使这种绵绵小雨根本不能算是一场小雨,可站在屋檐下的她与停在前庭的车子,是有一段堪称得远的距离,即使冒雨淋过去,不至于成为落汤鸡,但她的衣服极有可能会湿掉三分之一。
她的身体原本就虚弱,是那种得了风寒就会严重感冒,生场大病的人。而这个程岗,明知已在下雨,居然不帮她准备雨伞,害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进雨中,坐进车内去。
进退两难的她,不知该进屋去找雨伞,还是直接奔过去,不过她若进屋去找雨伞,恐怕不让她跟的徐兆烈,会不等她的就命令哑伯将车子开走,而若她淋雨奔过去,她又怕会感冒。唉!这实在难以抉择。
见程岗摇下车窗歉然的示意她快上车,顿时她明白了,原来不是他不帮她准备雨伞,而是这该死的徐兆烈下令不准拿雨伞傍她,故意要让她淋雨,只怪她刚才口不择言的谩骂他一番,所以他报复的藉机要她难堪。
哼!她才不会着了他的道,气冲冲的就转身回屋内去,相反的,这更加让她下定欲破坏他好事的决心!
深吸了口气,左媛元将双手覆盖在头顶上方遮雨,轻咬着嘴唇,一鼓作气就往一辆在雨中仍黑得发亮的轿车冲去。
“呼……”喘着气窜进后车座,如她所预料,衣服虽没全湿透,但却为她带来一阵凉意。“你还不只是个卑鄙的小人,还是个可恶欠扁的人!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心肠居然那么坏!不给我雨伞,竟要我淋……”
“不想让我将你丢下车去,就给我闭嘴!”徐兆烈声音冰冷的打断她的话,无法再容忍她的不尊敬。
“我如果感冒了,你要负全责。”闭嘴前,左媛元仍不甘心的喃哺嘀咕了声,才接过程岗好心递给她的面纸,擦拭着脸上及身上的雨水。
“行!我会尽量让你死得别太痛苦。”他阴森森的冷笑着,考虑是否现在就将令人厌烦的她丢下车去。
听得出他话中威胁的可能性超过九成,左媛元不敢再放肆的乖乖闭上嘴。
三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东区一处高级住宅社区,最后停驶在一楝二十五层楼高的公寓大厦前。
“少爷,姚雪菁的住处到了。令晚郭兴南在家中为元配庆生,不可能会前来。”打开后车座车门,程岗尽职的报告所调查到的消息。
“几楼?”下车走往公寓大厦,他没有停止下来,只微侧首询问走至身旁的程岗。
“三褛。”一个颔首,程岗几个大步领先少爷,取出一张辨示卡刷开大门后,就在欲等走路慢吞吞的左媛元进来时,徐兆烈却突然将大门推上关住,“少爷!”
不仅程岗当场怔住不解,就连走至大门前的左媛元,也对他这怪异的举动感到困惑的愣在那直瞪着他。
他又想做什么了?先是不给她雨伞,害得她淋湿一身衣服,现在又将大门关上,不让她进去,难不成他想叫她用撞的走进去吗?
可恶!她又不是隐形人,可轻松的来去自由。他究竟有何企图?故意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这一道门只是个小障碍,困不住你的。想走进来,就施展出你的真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力!”隔着透明玻璃门与她对望,徐兆烈眼神依旧阴骛森冷,但却又多了道怪异的光芒,来自于对她的……期侍?
呵!何时他有七情六欲了?他不是个冷血绝情的人吗?怎会期望她就是那个女孩呢?
“少爷……”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程岗微愕。看来今晚的计画实行不了,得延迟再重长计议,唉!白白的错过这次大好时机,可惜!
“走。”声音冰冷的下达完命令,他愤怒的转身就走。
一向最擅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他,不知为何,今晚他失控了,眼神竟泄漏出他内心最底层的感觉来!
庆幸左媛元的观察力不敏锐,注意力方才就被转移,才没被她发现到他的异样。
可恶又可恨的家伙!他居然真把她关在外面吹冷风,不让她进大厦去?有没有搞错阿!
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警卫伯伯交待几句话后,便与程岗走进电梯中,而她,却只能露出无辜的眼神向警卫伯伯求助,只可惜那卑鄙小人不知向警卫伯伯交代了什么,致使警卫伯伯非但不打开门让她进去避寒躲雨,还一脸气愤得怒目相向。
这下可好了!被关在外面吹冷风,她衣衫单薄又微湿的根本受不住阵阵寒意的侵袭,冷得直打哆嗉不打紧,才转过身,她愕然发现哑伯已不知何时将车子开走了,且停歇一阵子的毛毛雨,又开始稀疏的自天空飘落下来。
像是天要亡她般,左媛元才踏出遮雨地方,走下台阶欲冲到马路旁招辆计程车时,雨势突然变大起来,由细如牛毛的丝雨,转变成打在身上会痛的斗大雨珠。
反应几乎是立即的,她转身又冲回原来的地方——大厦门前那一小片只能躲雨,却不能避寒的屋檐下,然她的速度虽够快,仍快不过雨水的攻击,衣服不可避免的几乎全被淋湿。
“哦!”不会吧!低头看着被打湿的衣服,左媛元懊恼得蹙着眉头申吟了声,不敢相信她的运气会这么背!
这下她非感冒不可了!而这都得怪那该死的徐兆烈,不知吃错什么药,竟将她丢在这?!
就算他想报复、折磨她,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他明知她身子弱,哪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只怕没丢掉半条命,就得阿弥陀佛感谢神明的保佑。
“啊——哈啾——”完了!打喷嚏就是欲感冒的前兆,看来一场大病为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