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察觉不对劲的朱圣妤,突地紧绷着身子仔细聆听电活那头的动静。
“在……我们常去的那间CoffccShup……”哽咽得几乎快说不出活来的陈耕婕,抽抽噎噎未将话说完,电话马上被身旁高大壮硕的男人切掉。
瞬间,朱圣好心头盘踞——股惊惶恐惧,直觉陈耕婕一定出事了。抄起办公桌旁的手提包,简单扼要地交代了吕淑宽几件重要的事情后,她不敢浪费任何一秒钟地飞快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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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车,沿着斑马线走至对面人行道的朱圣奸,故作镇定地表情下净是惊惶与恐惧:
她不晓得陈耕婕究竟出了什么事,只直觉地认为自己若不赶紧过去,恐怕陈耕婕会有生命危险。
步伐疾快地行走过一个红绿灯,穿着一袭抢眼的直条咖啡色裤装的她,因乍见到一幕令人气愤的景象不敢置信地摘下墨镜在耀眼的阳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坐于露天咖啡座的陈耕婕,与一名背对着她的男子有说有笑的,压根和方才刁在电话中惊惶哭泣的人判若两人。
很显然地,她又被骗了!
“嗨!圣妤!”突地瞥见像个发光休,不引人眸光也难的朱圣妤,陈耕婕漾着兴奋的笑容频频向她招手示意,“我在这。”
“陈耕婕!”怒火冲天的朱圣奸,有股被耍的感捺不住性子,火大地走至她面前一吼,“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否则小心放羊太多次了,我……你……”
瞠目结舌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朱圣妤,一见到男人美得俊俏、笑得阴寒的面孔时,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来料,她才转过身去,像个小孩子得到糖果般高兴的陈耕婕,不让她走,拉住她的手肘:
“圣妤,你也真是的,有这么英俊的表哥也不介绍给人认识。”双颊羞红得低垂着头的陈耕婕,以着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抱怨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帅哥,说实话,比起她的未婚夫朱圣仁真是帅上好几十倍,莫怪她被他瞧得脸颊都酡红了起来。
“什么!”瞪着陈耕婕,朱圣妤不敢相信她刚听到什么。表哥?这个欲找她算帐的男人会是她表哥?
“你干嘛那么惊讶?这是你表哥故意安排给你的Surprise!怎样?够刺激吧!连我都被骗吓了一大跳呢。”站了起来的陈耕婕,趁着朱圣妤发呆之际,迅速地将她按入座椅内,“好了,表哥这么人老远地从加拿大飞了回来,你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人家啊!”
“陈耕婕!”回过神来的朱圣妤,差点被陈耕婕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将她丢给一个谎称是她表哥的人?不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能留下来陪你,我还有一大堆烦事要忙,所以先走了,拜拜!”望着响个不停的Call机一眼,陈耕睫惊呼一声,不理会朱圣妤惶恐的眼神,随意一挥手后,便招来一辆计程车离去。
“我……”气得满脸通红的朱圣妤,猛然端起陈耕婕原封不动没喝过的咖啡一饮而尽。
“拿来!”将一张刚刚以钢笔书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入口袋中,水若男轻啜了口香醇的咖啡,面无表情地盯着猛眨眼的朱圣妤瞧,希望她能识相点交出东西。
“什么?”朱圣好意会不出他话中意思,不明了自己曾拿了他什么东西。
还装?嘴角泛抹森冷笑容的水若男,好心地提醒她,“IC辨识卡。”
“我没有。”摇摇头,朱圣妤知道他找她做什么了。惨了!想不到他有追根究底的坏习惯,看样子今天自己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别愚弄我!”水若男警告着,不相信没有IC辩识卡,她进得去他的公寓。
“我真的没有……”不想坐以待毙的朱圣妤,猝不及防地捉起桌上的咖啡杯便朝他冷酷的俊脸砸去,下一秒钟,她已往人行道的尽处冲去。
“该死!”水若男身手矫健的躲过迎面飞来的咖啡杯,怒火瞬间点燃双眸,自皮夹中抽出一张千元大钞丢在桌上后,他没有追奔而去,反而驾车回住处去。
跑了一大段路,停在路边树底下喘着气、揉着脚踝的朱圣妤,讶异水若男居然没追上来!
不敢太早松懈的她,见此地离她停车的地方有段距离,遂一跛一跛地走出树阴下,招来一辆计程车回自己的住处。
“朱小姐,这么早回来呀!”管理员陈伯慈蔼地朝朱圣妤笑了笑,比了比艳阳高照的天空示意道。通常她是不天黑不回家的。
“是呀!”虚意陪笑着的朱圣妤,也明了自己这么早回来似乎有点反常。“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请了个假回来休息。”
与陈伯——陈寒喧,感觉包在高跟鞋下的脚趾隐隐作痛,却又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月兑掉高跟鞋,于是她只好咬着牙,忍耐地搭着电梯回到八楼自己的住处。
一打开门,她便再也无法忍受半秒的疼痛,迫不及待地将价值不菲的高跟鞋甩掉,以脚跟走路的方式往客厅走去,准备找出药来擦抹破皮的脚指头,
愈往客厅走去,她就愈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一股欲逼人窒息的恐惧快速攫获住她的
“准!是谁在里面?”朱圣妤忍仕脚痛走回门边,拿起球棒高举过头,步步为营地再走回客厅。
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不大的客厅,却未见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里头的陈设布置依旧是她早上出门的样子,只除一个地方异样——阳台。
与客厅相衔接的阳台玻璃门竟然没关!她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的,而惟——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偷闯空门。
这个小偷山未免太厉害了吧!他有壁虎功吗?要不然他如何攀爬至八楼来呢?
脑中才闪过这个疑问,猝不及防地,一团黑压压的身影便笼罩在她后方上空,待她有所惊觉时,已来不及了。
对方的身手十分矫健迅速,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地夺走她手中的球棒,并在她要反击时,轻松地将之制伏于背后。
一股恐惧袭上心头,吓得朱圣妤花容失色,顿时失去理智地拼命挣扎着,然而,无论她如何拳打脚踢,亦无法使掐住她手臂的男人松手半分。
“呼——”知道挣扎是枉然的事实后,朱圣妤放弃想爬起来的念头,半趴在沙发椅背上喘着气。“OK!你要钱是不?行!我给你。放开我吧?”
“只要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立刻放了你。”低沉沙哑的嗓音有着浓厚的威胁,压制住她手臂的男人,非但没有松懈半分,反而恫喝似地加重力道。
“是你!”白耳畔响起的那令人畏惧又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她知道他是谁——水若男,“你如何进来的?”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过你想得到答案之前,得先回答我的问题。”见她脸蛋红彤彤,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水若男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太重了。
“行,不过……你先让我站起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胸部压在沙发椅上已是挺难过的一件事,未料他又在上头加重压力,造成她呼吸困难、严重缺氧。
“别耍花招。”不信任她说辞的水若男,见她痛苦地紧闭着美眸、一副真的很难过的表情时,他才松手放开她。
酸麻的双手一得到自由,朱圣妤美眸闪耀着气愤光芒,揉了揉差点被榨光空气的胸部,趁水若男转移注意力之际,伸手捞起落在沙发椅上的球棒,就在她立直身欲一棒挥打过去的同时,一道快如闪电的掌风劈掉她手中的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