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女人做什么?别说会让我赔钱,说不定还会让我丢脸。”主持人丢来冷漠的一瞥,客观的评价,严苛得让人发抖,能够彻底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
李芳农气得脸色惨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赔钱?丢脸?凭我这身材脸蛋,难道……”
“眼皮,割的。鼻子,垫的。胸部,假的。”不愧是拍卖会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
花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着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细检查。哇,要不是主持人点破,她还真看不出来,李芳农在身体上“投资”了不少呢!
“你──”涂满化妆品的脸蛋,恼羞成怒的扭曲着。
“这女人,配刚刚那个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过真正的买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结论,转身往电梯走去。
为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尽快把花穗卖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现,到时候这儿只怕要血流成河。
脸色苍白的李芳农,紧靠着墙壁,软弱的滑坐在地上,震惊过度的猛摇头。
心中对黑衣集团的好感,持续激增中。
花穗带着坏坏的微笑,将李芳农与倒地不起的园长抛在脑后,被簇拥着进去豪华的特殊电梯。
拍卖“特殊”商品的地点,活像是歌剧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红色的丝绒廉幕,舞台上聚集着闪亮的灯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则有着数十个隐密的小棒间,-个隔间里都坐着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双手分开横绑在木架上,看来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猪。从她这个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许多买家大概为了隐藏身分,还特地戴着面具进场。
“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她一被绑上台,就故技重施,气定神闲的对着台下说出这句话。
丙不其然,没让她失望的,舞台下当场清场一半以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桌人。
花穗的脸上出现狡诈的笑容,看着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样有办法,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保证,这个拍卖品绝对值回票价。”主持人绞干手帕,连忙出声挽留买家大爷。
开玩笑,人都已经掳来了,“绝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不论如何,也要把这摊生意做成,赚饱了钞票,他才能死得甘愿些。
“你好坏,鼓励他们送死。”花穗摇摇头,泄愤的踹主持人一脚。
主持人跳开,离开她腿儿的可及范围,继续游说下头的宾客。“这个女人,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拍卖品。她拥有逵克亟需的心脏,买下她,无异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钥。”他握着木槌,谨慎的环顾四周,再看一眼门口。还好还好,屠夫还没赶到。
“这次的拍卖品,底标是五千万美元。”他公布标价,屏气凝神的等待。
五千万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气,眼睛瞪到最大。“这么多钱?你去抢劫比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会有钱没地方花,把钱洒在这里。
“喂,我说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动我,到时候他来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后警告,这几句话又吓得好几个人夺门而出。
会场一片死寂,哪里像是热闹的拍卖会,简直像是在守灵时的追悼会,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一个脸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来,一手抚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瞪着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家伙跟老子还有仇没了呢!”他冷笑着,抚模脸上的狰狞刀疤,接着瞄往她光滑无瑕的脸蛋。“我正巧准备去欧洲发展。不如买了你,玩残玩破,在你脸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卖给逵克,把躯壳扔回给屠夫。”他喃喃说着最可怕的话。
花穗全身紧绷,到了这紧要关头,终于开始感到恐惧。先前瞧见讨人厌二人组遭受教训的愉快,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懊死啊,那个万夫莫敌的英雄老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反倒是先冒出一个先前吃过苦头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这弱女子泄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脸上来,花穗颤抖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会因为恐惧与恶心,当场吐出来。
时间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闭眼的瞬间,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飞刀划破空气。飞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还不断震动,可见出刀者力道有多强大。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握着鲜血直冒的掌,睁着通红的眼睛吼叫。“谁?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我?”他气疯了。
没人吭声,所有人的视线,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个黑暗的高大阴影。
那阴影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来,高大健硕的身躯裹在一袭暗色的披风里。连他的脸部,也戴着皮制的面具,众人只能看见他的薄唇,以及那双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锐利目光。
狂狮成了病猫,基于丰富的江湖历练,马上知道这男人不简单,光看那双冷酷的眼睛就让人手脚发抖。
“滚。”简洁有力的单字,表达无限的权威。
“办不到,这女人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心窝,让他猛的飞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惊吓得无法呼吸,只能瞪着蒙面男人,双腿开始发软。天啊,只是一场拍卖会,用不着这么残暴吧?这些人的礼仪课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虚张声势被中途打断,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当场昏厥过去。黑衣集团默默的将他扛出去。而标下花穗的荣耀当下“让贤”给新登场的蒙面男人。
换了一个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词。不过这回,她的声音颤抖,跟先前冷静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天,这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准确的塞进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尽全力,赏给那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会,月兑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胆的往她伸来。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热烫,还带着厚厚的硬茧,触模她颤抖的粉颊时,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抖得更厉害。
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女敕的唇,反覆的流连触模,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他抚模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无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恳求他,希望他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最起码不要再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而被他模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伤似的,热辣辣的,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的感觉。恍惚之间,那些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冷天霁抚模她时,所产生的酥麻搔痒……
呜呜,她一定是吓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联想在一起?
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模着她在衣服外的脸部、颈部,以及双臂。虽然没有触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抚模她的方式,却像是她正赤果着全身,任由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