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淡霞的心情手札I
看到电视新闻有关如何扑杀感染上口蹄疫的猪只残忍的画面,让我想到在历史教材上见到的南京大屠杀的照片。
如果问我,什么动物是最残暴的,我会回答──人类。
不知道是造物者的疏忽,还是现实环境的改变,那些存在于人世间的真诚情感全被蒙蔽了。
现在的人追求物质生活,忘了精神生活,现在的人学会伤害别人,却忘了学会如何安慰别人,现在的人常常因爱生恨。另起我常常扪心自问,到底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第一章
疯马酒馆内,弥漫的是令人作呕的烟味、酒味,以及让人震耳欲聋的音乐。一位穿著比基尼的妖娆女郎正在酒馆的小舞台上表演惹火的月兑衣舞。
小舞台下聚集了一大群流着口水,不断鼓噪喧哗的男人,在一声高过一声的“月兑、月兑、月兑”,女郎摇臀摆腰地褪去上半身的,露出一对大波波。
一抹羞赧的红霞顿时浮上季蓉芸粉女敕的双颊,有那么一下下,她差点夺门而出,但是,为父报仇的强烈意志却让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走进酒馆内。
“小姐,我想找褚凯。”她向酒馆的女服生询问。
“褚凯?!”女服务生斜睨她一眼,似乎在揣测季蓉芸的身份。“妳找他有什么事?”
“我有很……重要的事……”季蓉芸不想把真正的目的告诉陌生人。
“哈!”女服务生眉一扬、眼一挑,彷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地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她说错了什么?季蓉芸一头雾水地瞪着对方,她可不认为她说的话有这么好笑。
“妳有重要的事?”女服务生将视线由季蓉芸的脸上逐渐往下移,最后停驻在她平坦的小肮上,语带戏谑地道:“几个月了?看妳的肚子还没有很明显,想必才个把月吧?”
啊?什么东东几个月……季蓉芸循着女服务生的视线往下看,怪怪,地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呀!
“别害羞嘛!”女服务生将她好奇的模样误认为她在害羞,“妳也不是第一个被褚凯搞大肚子的女人,不过,我好心的劝妳,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有女人可以拴住他的心,他也不会因为孩子而娶妳的,妳最好作好心理准备,他大不了给妳一笔小钱把孩子打掉,他绝不会负责任的。”
季蓉芸睁大双眼抬头看着女服务生。天哪!她显然把她当成和褚凯有一腿的女子了。
“小姐,我找褚凯。”
“好了!”女服务生又贸然地打断季蓉芸的话,一副怜悯她的神情,“看在妳十分讨喜的样子,我就再好心的告诉妳一件事,褚凯正在二楼的办公室『办事』,妳想找他来得不是时候,但如果妳能等一下──喂,喂,妳去哪里啊?”
不等女服务生说完,季蓉芸一获知褚凯的行踪,马上一溜烟地冲上角落的楼梯,杀到二楼的办公室。
“搞什么玩意儿,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猴急,待会儿一定有好戏可看,我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玩的场面。”女服务生一边嘀咕,一边随着季蓉芸上二楼。
办公室……显然不是太难找嘛!
二楼十分安静,和楼下的嘈杂显然有天壤之别,长廊两边各有两间房间,除了一间房门外标明着办公室之外,其它的都是休息室。
季蓉芸举起手准备敲办公室的门时,只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似申吟又似喘息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似有人生病了,莫非里头……不假思索地,季蓉芸便转动门把将门一推了──
上帝!她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坏了。
办公室内的地毯上正有一对赤果果的男女互相交缠……两抹嫣红迅速地飞上季蓉芸的双颊,她深吸了一口气,困窘的吞吞口水,以蚊蚋般的声调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迅速地退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传来男人的诅咒声以及女人的笑声。
“瞧!我刚才不是告诉过妳,褚凯在『办事』吗?”刚刚在楼下的女服务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季蓉芸的身边,又教惊魂未定的她吓了一大跳。
女服务生因她的神情又发出咯咯的笑声。“妳还不是普通的胆小。”
胆小?!两个字从未出现在季蓉芸的字典里,她在朋友口中,还被封为“季大胆”呢!只不过任谁看到刚刚的情景,都会被吓坏的。
敝来怪去,也不知该怪自己的理解力迟钝,还是女服务生的语焉不详?谁会联想到她说的“办事”竟然是办这样的事。
“喂,小白鸽。”女服务生盯着她酡红的双颊,戏谵道:“妳竟然在脸红,哇靠!妳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经验的处女,真难想象妳竟然也是褚凯的女人,真教我跌破眼镜。”
“小姐,我──”季蓉芸正想明口向女服路生解释时,一声巨大的开门声传来,然柔又是一连串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该死!丽茵,妳太不上道了,妳刚才闯进来搅哪门子的局?妳知不知道她差点害我半途而『废』?”褚凯赤果着上身,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出现在门口。
“褚老大!请弄清楚,”女服务生双手插腰,扬声反驳道:“搅局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此时,褚凯才发现丽茵身边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子。
“妳又是什么鬼?”褚凯用手爬爬自己的头发,眯起双眼,吊儿郎当地将季蓉芸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褚先生!”季蓉芸一口气提了上来,大瞻地瞪视着衣衫不整、一副吊儿郎当的褚凯道:“我不是鬼,是个人,我姓季,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我管你是鬼是人,也不管妳姓啥叫啥,妳知不知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显然褚凯因好事被打扰而相当愤怒。
“我本来想敲门,可是,我一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我一时以为里面有人生病了──”她霎时住了口。天哪!自己就像个毫无知识的小白痴净说一些智障的话,实在有够丢人哪!
丙然,她的话引得丽茵笑的花枝乱颤,而褚凯先是一阵诧异,然后也纵声大笑。
“妳以为有人生病……哈!炳!这可是咱们疯马酒馆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哈!炳!”褚凯毫不掩饰地嘲笑她。
季蓉芸的脸已涨成猪肝色了,她对自己的大意懊恼不已。
“你笑吧!最好把你笑得肠子打结、下巴月兑臼、眼睛扭到,你尽避笑吧!”她斜睇着狂笑不已的褚凯,真不明白狄斯为何要她来找这么轻浮,又没品味的男人。
“啧、啧、啧,”褚凯收起笑容,“妳有一张漂亮的脸,却有一颗如蛇蝎的心,难怪人家要说最毒女人心了!”
“褚凯,我才不像她呢!我有一颗最善良的心,你说对不对?”丽茵不依地抗议。
“对,对,妳是我的小甜心!”褚凯一把搂过丽茵,毫不介意季蓉芸在场,低头吻上丽茵的红唇,又是一场限制级的景象。
恶心!季蓉芸嫌恶地偏过脸去。
“亲爱的,你怎么可以冷落我!”一个女人的抱怨声令吻得难分难解的褚凯和丽茵倏地分开来,也引起季蓉芸的注意力。
“我的小痹乖,我怎么舍得冷落妳,来,亲一下。”
恶!季蓉芸从没见过如此花心的男人,才刚刚和那个叫恶的女服务生热吻过,马上又和新加入的八爪鱼吻得昏天暗地,天哪!他难道不知道世上有AIDS这种传染病吗?
不过,更令季蓉芸吃惊的是,两个女人似乎对褚凯的花心一点也不以为意,反倒像被他亲吻是一种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