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喜欢这种东西。”他可爱的老婆平时就够迷人了。
“可你平时反应没这么激动。”这鲜红的鼻血就是证据。
“那是因为香氛蜡烛让我过敏,本来打喷嚏过了头,鼻黏膜就容易破裂,妳又刺激我……”那他还不血如泉涌。
“噢!我去穿衣服。”了解了。她可不想整死老公,年纪轻轻守寡很可怜的,快快跳下他怀里,蹦蹦跳跳回房去。
那性感十足的背影一下子又刺激得莫棋血脉偾张,当然,哈啾声中,鼻血又多添了一些。
“上帝啊,可怜可怜我吧!”他又打了两个喷嚏,真的好难受,鼻涕和鼻血倒流,弄得他整个人头昏脑胀的。
“不行了。”他努力撑起身体,要去弄点温热的运动饮料来补充水分和电解质,否则他就要虚月兑了。
但他一走动,头更晕,喷嚏连声中,鼻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客厅。
“唉呀!”路露匆匆套了件浴袍就跑出来,看到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忙将他按回沙发上坐好。“你干么?不舒服就别乱动。”
“我口渴。”他哑着声说,喷嚏打得太厉害,喉咙都受损了。
“我去帮你倒水。”她急忙往厨房跑。
“加运动饮料。”他冲着她的背影喊。虽然那方性感已然掩盖在厚重的浴袍底下,但遮不住的是她清纯的气息,像山里的清泉,如此地清澈甘甜。
如果他还有力气,一定要饱饮一顿这份天赐的甘液,可惜他现在虚弱得路都走不稳。
“知道了。”她举起手摆了摆,收拾东西,伺候老公去也。
虽然莫棋将她宠上了天,但她爱他的心也没差到哪儿去,论起照顾莫棋的殷勤度,路露待他比他早逝的母亲要体贴上数倍。
所以这一看护就是……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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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露黑着眼圈、呵欠连连地走进闲人咖啡馆。
云芸看到她疲累的模样,劈头就丢过来一句。“纵欲会早死的。”
“纵欲不会早死,误交损友才会早死。”路露瞪她一眼,走到最近的一张餐台边,坐下去就开始趴着补眠。
“咦咦咦,好现实的女人,新人入了洞房,媒人就直接扔过墙了。”云芸毫不客气地回吐一句。
还是蓝岚体贴,一杯温牛女乃及时送到路露手边。“小露,妳的脸色好差喔!今天要不要休息一天?”
“这是过度享乐后应付的代价。岚岚,不必同情她。”云芸径自端起牛女乃喝了起来。
“那么狗头军师,妳出了一个馊主意,害我和木头辛苦了一夜,是否也该付点代价?”路露的要求也不高,就把咖啡厅这个月的盈余折成现金补贴给她就好。
“只是辛苦,没有快乐?”云芸冷哼一声。“那是你们夫妻技巧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快乐?木头对香氛蜡烛过敏,打了一晚喷嚏,流了一堆鼻血,我照顾了他一晚,妳说,快乐要从何而来?”路露扳着指头算帐了。
“什么!”蓝岚惊呼一声。“那些香氛蜡烛很香耶!我每天都点,怎么会过敏?小露,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岚岚,这怎么能怪妳呢?连我都不知道木头会对香氛蜡烛过敏啊!”路露连忙安慰本性最单纯的蓝大美女。
至于圣洁如天使的云芸,她绝对可以荣登毒舌派掌门人。
“自个儿老公对香氛蜡烛过敏,做老婆的居然不知道,那是妳的失责。岚岚,别难过,这不关妳的事。”
“但我的蜡烛害小露的老公流这么多血……”蓝岚心里不安啊!
“血流都流了,又倒不回去,不如……”云芸转了转眼珠子。“岚岚,妳去买些滋补的食物给小露他们做顿美味的药膳补身体好了。”
“好耶!我立刻去买。”蓝大美女旋风一般刮出门去,那倾国倾城的娇颜迷倒了正在咖啡厅前头等红绿灯过马路的三个大男人、外加一位老公公。果然是祸水啊!
“祸水出马,威力无穷。”云芸很满意蓝岚的杀伤力依旧惊人。
倒是路露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翻白眼瞪她。“妳又在搞什么鬼,我和木头都不喜欢进补,要岚岚做什么药膳?”
“刚才妳不说。”
“我不想让岚岚伤心。”
“放心,我不会害妳们的。”云芸拍拍路露的肩。
“从大学开始,妳没少害过我们才是。”
“这回真的是有好处。”云芸解释给她听。“妳家木头呢,我看身体真的是不太行,闻个香氛蜡烛就能瘫一晚,也太肉脚了。我现在很慎重地告诉妳,不想做寡妇的话,就好好跟岚岚学做养生药膳,将妳家木头养得头好壮壮,最最起码要活过七十再去阎罗殿报到。”
路露很用力、很用力地瞪了她一眼,就有这种人,什么话到她嘴边都会变调,受不了。
不过这警告她倒是听进去了,平时看莫棋,高得像大树、壮得像头牛,哪怕天崩地裂也压不垮他,谁知道两打的香氛蜡烛就可以把他打成一摊泥。
听说过敏这种病是没药医的,但身体若够健壮,过敏的症状会缓解很多。
或许她该好好为莫棋调养一体了,看他喷嚏不停、涕泗齐飞,她心里真是好不舍。
决定了,从今天起开始跟蓝岚学做养生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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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来,路露跟着蓝岚做了一桌的药膳,现在正摆在饭桌上,冒着腾腾白烟。
她在客厅里一边看表、一边踱步。
莫棋公司五点下班,再搭捷运、转公车,差不多七点半到家。
但现在都七点四十五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药膳的效用再好,也得哄他全吃下去才有效果,光是摆着,他的身体也是不会变健康的。
“七点五十了。奇怪,木头从没这么晚回家过,也没打电话,搞什么?”打结婚到现在,他是天天回家吃晚饭的,没理由突然改变啊!
她脚步越踱越快,最后用力的把原木地板踏得吱吱响。
最近是怎么了,她与莫棋平静幸福的婚姻生活变化连连,弄得她莫名心慌慌的。
“木头啊,你不回来吃晚饭,也要打个电话啊!”她再看一眼手表,八点了。
不行,她心好乱,等不下去了,走过去拿起无线话筒,开始拨他的手机。
号码都还没拨完,玄关那边传来开门声。
“木头──”路露跑过去,果然是莫棋同家了。
“老婆。”他有些心神不宁地走过来,抱一下她的腰。“我回来了。”
她看他神色不太对劲,没发娇嗔脾气,接过他的公事包,体贴问道:“今天加班啊?回来的比较晚。”
“没有。”他是在公司里发呆,今天一去上班就被告知,他工作的游戏公司被美国一个大财团收购了,那边的大老板给开发部下了命令,要开发部的员工在三个月内各自提出一项新的游戏企划,再视企划的优劣决定是否续聘。
莫棋完全模不清大老板的想法,提新企划,说得容易做得难。
若说对方想视员工的能力再决定任用与否,开发部的员工个个都有作品上市,每个人擅长的也不一样,有人专精养成游戏、有人喜欢格斗、有人爱好仙侠……不同的类别如何分优劣?
要论谁开发出来的游戏卖得好?看营业额就知道啦!何必硬要人提新企划?尤其大老板还特地强调,一定要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新”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