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吗?我有啊!”今儿个大清早,她还半露着酥胸勾引老公呢!可惜不管用。
“妳的招式肯定都落伍了,要想些别的办法才行。”云芸继续帮她出主意。“比如香氛蜡烛、情趣内衣什么的。”
“我有、我有。”蓝岚一阵风似地冲进休息室,抱出一只大袋子。“早上才买的,都没用过,送妳。”她把袋子推到路露怀里。
路露接过袋子打开一瞧,一套薄纱制的情趣内衣,上身像肚兜,露出整个后背;下面是条丁字裤,前头缀满了蕾丝和羽毛。至于香氛蜡烛,则有两打之多,看得她差点昏倒。
“岚岚,妳买这玩意儿干什么?”以蓝岚祸国殃民的美貌已经堪称万人迷了,还需要这些俗气的东西吗?
“妳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吗?妳看这些羽毛和亮片多可爱,还有蜡烛,这个像苹果,这个是凤梨,还有桃子……我就全买啦!小露,妳不要客气,这些东西我家还有很多,如果妳不够用,尽避来我家拿。”蓝岚很大方的。
原来三个女人中蓝岚才是最深藏不露的,路露和云芸深感佩服。
现在道具齐全,只差执行方案了。
“小露,今晚妳就换上这套情趣内衣,然后把家里灯都关了,点上香氛蜡烛,躺在沙发上,给妳老公一个大大的惊喜。”云芸道。
“我只要躺着就好,不必做别的事?”路露有点儿怀疑,她今天早上又磨又蹭的都没让老公擦枪走火,光是躺着行吗?
“妳会跳月兑衣舞?”云芸问。
路露摇头。
“钢管舞?”云芸再问。
路露再摇头。
“那妳还是躺着好了。”既然路露不擅勾引之道,还是乖乖躺着等老公扑上来快一些。
“点蜡烛、躺着。”路露一个弹指。“好,了解。”
蓝岚伸出她的柔荑,路露和云芸同时有默契地举高自己的手,三个女人,三只纤手在半空中一击。“耶!正义必胜!”
不过这关正义什么事?
第二章
傍晚,当莫棋搭捷运、又转了两趟巴士回到家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怎么回事?屋里黑抹抹的,浑不似以往,有着温暖的灯光和饭菜香气迎接他回家。
“老婆还没回来吗?”他月兑下皮鞋,放上鞋架,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迎面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他鼻子抽动两下。
“唔!”眉头皱起,什么怪味,那样刺鼻,莫非……“瓦斯外泄!”
他吓得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客厅。
“老婆,妳在不在?老婆……”赶快赶快,关瓦斯。“咦?”倏忽间,昏昏黄黄的烛火晃花了他的眼。
“哈啾!”紧接着,他鼻子一阵痒,连续喷嚏不停。“哈啾、哈啾……老……老婆哈啾……”
一连几十个喷嚏下来,岂只是头昏眼花、眼泪鼻涕直流,连喉咙都一直烧痛起来。
在沙发上躺得好好的、准备给莫棋一个大大惊喜的路露,听到喷嚏声不绝于耳,心头警钟大响。
“木头!”她赶紧跳起来,打开灯。
莫棋被香氛蜡烛的香味刺激得眼泪鼻涕齐飞,再见路露一身情趣内衣,小巧的肚兜遮不住旖旎春光,随即,点点鲜红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啊!木头,你怎么流鼻血了?”路露急忙跑过去将莫棋拉到沙发边坐下。“头抬高,对对对,小心点,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唔唔唔……那个……”他指着满客厅的香氛蜡烛,快熏死他了。
“蜡烛有什么不对吗?”虽然点了两打是有些多,但味道挺香的。
“我……过敏……”说话间,又是几个喷嚏冲出来。
“啊!”该死,云芸这狗头军师,出什么烂主意嘛!“我立刻去把蜡烛都吹熄。”路露马上跳下沙发,吹蜡烛去。
莫棋看着她若隐若现的俏丽春光,一阵晕眩冲入脑门,更多的鼻血涌了出来。
“咳咳咳……”又被鼻血呛到了,可是他最最亲爱的老婆大人怎么会……喔,天啊,看她迈动纤细的双腿来回奔跑,浑圆小来回晃动,他眼花、神又乱。
有没有人是这样失血而亡的,他不知道,但如果他真的是这样挂掉的,那墓志铭绝对会笑死人。
“老婆……”他有气无力地叫着路露。
路露终于吹熄最后一根蜡烛,再转身。“哇,木头,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他鼻血流得衣服都染成鲜红色了。
“不用,我……哈啾、哈啾……”好难过,眼前闪满金星、下月复胀得发痛,真的要死人了。“衣服……”只要她穿上衣服,他的凄惨起码可以减掉三分。
“啊?”她眨眨眼,走到他身边,窝入他怀里,小手模上他的胸膛。“你的衣服沾到鼻血了,黏黏的,不舒服,要我帮你月兑掉吗?”
不是!他拚命摇头,一个更剧烈的喷嚏冲出来。
“啊!”她小小惊叫一声。“你要打喷嚏怎么不用手摀起来?”看,弄得她一手黏腻,多恶心!
她努力把那些鼻血、鼻涕擦在他的裤子上。
“我……”拜托,不要再模他了,他已经被撩拨得快喷血而亡了。“老婆,求求妳去穿件……哈啾……衣服吧!”
“咦!”她低头瞧瞧自己一身性感的穿著,薄纱半遮掩中,举手投足尽是风情,应该很吸引人啊,怎么亲亲老公却不爱?“不好看吗?”
就是太好看了才糟糕!莫棋本也不是气虚体弱之人,唯一小小的缺憾就是──容易过敏。
举凡花粉、小动物的毛发、香水、香氛蜡烛之类的,是他最大的过敏原,每回一过敏,总要连打两、三个小时喷嚏。
当然,抗组织胺能给他一点帮助,让他不那么难受;但也仅仅是缓解,在这段严重过敏期,他如同小学生那样脆弱。
而给小学生如此强烈的感官刺激,不仅不道德,还有碍身心健康。
“好看,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此话绝对出自真心,只漏了一点,现在的他承受不起。
“真的。”路露又喜又羞,脸都红了。和莫棋也算老夫老妻了,虽然他平常就像根木头一样,认识到现在,玫瑰没送过一朵,为人也被动得紧,每次的缠绵甜蜜都是由她主动挑起,但他从不吝惜表现对她的迷恋。
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次求欢被拒,会感到如此挫折的原因。
她爱这个男人,她不在乎他不解风情,她懂就好;他们夫妻间的情事自然是照着他们习惯的步调走,管别人怎么说、外界的规则如何订?
“那你不想多看一会儿?”她更加偎进他怀中,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一边画着圈圈,一边慢慢爬呀爬地,模进了他的衣服里。“也许这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大饱眼福的机会喔!”
眼看着她的手指就要模上那抹厚实的胸膛,蓦地,他鼻间一阵热,鼻黏膜再度破裂,涌出更多的鼻血。
“老婆,再美丽的风景,也要有那小命去享受啊!”现在他全身上下只有两个地方“充满活力”,一是鼻子,负责打喷嚏兼喷血;二是男性象征,专职发热胀痛。
偏偏,他此刻既无办法、也无能力去解决这两处问题。
她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肿胀,还有……那滴滴不停的鼻血。
“你……这是因为我?”好复杂的心情喔!以前她也没少勾引他,但无论她如何诱惑,他也没有如此大的反应过,如今不过换了件衣服,一切大不相同。
很惭愧、很害羞地,他红着一张脸点头。
“啊!”她大受打击。“木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发现你喜欢这玩意儿。”情趣内衣真的这么好用,她考虑是否要在家里常备几套,以增进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