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少扬紧闭下眼,一脸沉痛,只要想到那天她居然跑去拿掉他们的孩子,他就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打从那天争吵之后就完全结束了。”
“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是我活该。”她吸了吸气。“我打这通电话,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我一个人好孤单寂寞。”
“……”他没有出声。
“我该挂电话了,少扬,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赵湘华从头到尾就是抓住了他重感情的弱点。
当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声响,他才盖上手机,在心中冷笑,她还是跟过去一样,自以为懂得掌握男人的心态,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瞿少扬了。
叩、叩!
有人敲门。
秘书探进头来。“经理要准备开会了吗?”
“好,我马上就出去。”他抹了把脸,努力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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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颂恩搭着每天只有固定几班的公车,来到位于淡水山上的灵骨塔。母亲去世后这段时间,她几乎一个礼拜就会来一次,最近只要有空就来,因为只有来到这里,她的心情才会得到一些平静。
她抚着贴在塔位前的母亲相片。“妈,我就快要结婚了,请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保佑我和少扬能一起幸福的度过下半辈子……”
和母亲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在等待下一班公车的同时,颂恩来到专门给来祭拜的家属休息的地方,先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电视正在播报午间新闻——
“有澳门赌王之称的姬鸿波,已经被证实因为高血压而引发脑中风,在一个半月之前猝然病逝,享年五十九岁,身后庞大的遗产引来妻妾争夺……”
新闻主播用耸动的口吻来报导今天的头条新闻,但这不是让颂恩关心的,引起她关注的是死者的头衔。
颂恩十指不由得绞紧,看得好不专注。“这个人是雨岚说的那个澳门赌王吗?真的会是他吗?”
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
不!他们已经结束了!
何况少扬也不是那种会和以前的女朋友藕断丝连的男人,要相信他,如果没有信任,那么结婚做什么呢?也不会幸福的不是吗?她不断地告诉自己。
到了晚上,她确定瞿少扬会回家吃饭,认真煮了一桌他最爱吃的。
“不好吃吗?”颂恩柔声问道。
瞿少扬摇了摇头,起身。“不是,只是今天晚上没什么胃口,还有很多公事要忙,先把菜放在电锅保温好了,说不定晚一点就吃得下了。”
“好,那晚点饿了的话要记得吃。”她顺着他的话说。
他颔了下首,就进了充当书房的客房,坐在电脑前面,专注地处理公事,颂恩在门外看了半晌,这才走开。
睡至半夜,颂恩醒来,见身旁的位子是空着,她悄然起身,打开一条门缝,觑着坐在电灯未开的客厅里,兀自抽烟沉思的黑色身影,她的眼不由得迷蒙了。她拚命地眨着,想看清他的神情,却还是看不清楚。
颂恩好几次想走出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双脚怎么也跨不出去,只能抱着鸵鸟心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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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经理?”
秘书连叫了几声,瞿少扬才盖上早已挂断的手机,连着三天都接到赵湘华的电话,她故意跟他叙旧,意图干扰他的情绪,这是她向来最拿手的本事,让他不得不决定亲自解决这个问题。“什么事?”
“有几通电话需要经理亲自回……”
他突然从座椅上站起来,穿上西装。“我有急事要出去,电话等我回来再打。”
“是。”秘书只来得及目送上司出门。
瞿少扬到停车场开了车子离开,如果不去见赵湘华一面,事情就不会有个了结,他驱车来到“天喜饭店”。
跨出电梯门,走在铺着红毯的走道上,找到了房间号码,瞿少扬绷着下颚,伸手摁下门铃。
喀啦!有人打开门炼,接着房门跟着开了。
“少扬,你来了!”
站在门内的赵湘华朝他露出魅惑的笑颜,因为生母那边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所以她的五官轮廓较深,染成酒红色的大波浪鬈发,就像她的人一样,火热而狂野,即便穿着中规中矩的白色衬衫,突出的胸部把三颗扣子都迸开来,展露出深又诱人的白女敕,及膝的窄裙强调出她的细腰丰臀,完美的体态足以引诱圣人犯罪。
“我以为你恨我恨到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能看到你真好。”她朝他伸出玉手。“快点进来吧。”
两年不见,对瞿少扬来说却是好漫长,如今再次面对这个让他体会到什么叫恨的女人,以为自己会有多么愤恨难消,想不到却是寂静无波,好像对她的感情真的都过去了。
他将双手插在口袋内,走了进去。
赵湘华轻启丰满的红唇娇唤:“少扬……”
“我来见你,只是基于朋友一场,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他沉声说道。“希望你下次能找到好男人依靠……”
玉手像蛇般悄悄攀上瞿少扬的胸膛。“如果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些,大可以在电话里讲就好了,不必来这里见我……”
他眉头一敛。“你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
“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想要我,而我也想要你。”赵湘华吐着妖媚的气息,慢吞吞地献上红唇,吻上他的嘴。“对不对?”
他报复似地吻住她的唇,就像他们过去的每一次欢爱,总是那么粗野和放纵,大掌毫不犹豫地滑进白色衬衫内,托起一团硕大的胸房,近乎野蛮地搓揉,因为他知道她向来喜欢这种方式……
“对!就是这样……少扬……我是你的……要我……”赵湘华仰头娇喘,拱起胸乳,便于他的吮吸。
瞿少扬埋首在她高耸的酥胸之间,由着高涨的她解开自己的领带,接着突然用力推开她,神情清冷地睥睨着她。
“我跟你已经结束了。”
她不信地攀住他的颈项,采出舌尖轻舌忝着瞿少扬的耳垂。“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跟我一样想要……少扬,我愿意再帮你怀个孩子……”
“性不代表一切。”他现在懂了,也为当时的自己居然以为爱上她而感到可笑。
一把扯开她的手腕,他把衣服都整理好,扒了下乱发。
“湘华,我们已经结束了,不管你再做什么也挽不回一切,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瞿少扬姿态昂然的转身走出房间,知道自己真正的走出来了。
“还没有结束,因为我不准……”赵湘华衣衫半解的斜倚在床上,冷冷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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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恩,你最近还好吧?”
坐在杂志社附近的露天咖啡座,殷嫚佯装不经心地问着好友,美眸中闪过一抹忧虑和火气。“那个姓瞿的对你好不好?”
颂恩笑了。“他当然对我很好,小嫚,你会来当我的伴娘吧?”
“我是很想,不过你结婚那几天我必须去巴黎看服装秀,我再看看可以改派谁去,到时再跟你说。”殷嫚很不放心地又问:“你们真的没有问题?”
“小嫚,你今天怎么了?一直问我这个?”她睁着不解的乌眸。
“我当然希望你们都没有问题,只是……我前几天有点事去‘天喜饭店’,正好看到瞿少扬也到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取车,我们擦肩而过,他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毕竟你才介绍我们见过一次面,而且他又走得很匆忙,所以才没跟我打招呼。”殷嫚说得有些避重就轻,就怕会伤了好友的心,但是不问,她憋着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