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大功告成丹菁
总算将《冤家》系列完工了。
呵呵,两本应该算是不同类型的冤家吧。
其实,丹菁粉喜欢这种类型的题材,而且若真要写的话,光是一个冤家系列,丹菁就可以延伸出许多不同的形式和内容,说不定还有许多点子可以发挥喔。
不过,不急,不急,反正丹菁手头上已经有好几个系列的雏型,只是一直没时间完成,眼前就先把搁了一段时日的系列翻出来完成再作打算啰。
不过,丹菁觉得这一本书里头藏着很多解答。
般到最后,内容有点像是解惑篇。
明明是两个故事各自发展,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答案都出现在这一本,但话又说出来,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答案……(作者很混)
但是不管怎样,傅家二千金和臧家二少爷的故事总算是完成了,希望各位看倌们会喜欢喔。
前言
“这一回,妳们两个总算没有推托之辞了吧?”
“不嫁。”
厅堂中,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位忙着玩弄发梢,一位忙着对账本,却又不约而同地回话。
暗林难以置信地瞪着两个女儿,心在位血。
“妳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太没道德了,他这做爹的可没这样教她们。“先前妳们说过,只要摇扁先出阁,妳们便会出阁的,如今摇扁都已经出阁了,妳们竟然……”
呜呜,养女不教,父之过啊!
“摇扁哪里是出阁?她是被抢了。”傅珏凰头也不抬地道。
“可不是?”傅廷凤帮腔着。
“谁说的?她也算是正正经经地出阁了!”傅林瞪大眼,面对始终不买他帐的女儿们,有点快要呕血。
“哪里算是正正经经的?”傅珏凰睇着手中的账本,轻轻地翻过一页,连眼都不抬。“她不过是教你给逮了回来,结果发现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所以被你很恼火地下嫁给阮师傅。”
“不过,可真想不到阮师傅那人居然敢抢亲,就算要抢也该抢我和珏凰,怎会瞧上摇扁?”傅廷凤勾起唇,笑得魅惑众生,那一双潋滟的杏眼彷若快要掐出水似的。“唉,不知道他们暗通款曲多久了,也不知会咱们一声,让咱们也可以帮上一点忙啊,何必要用抢的这种手段,把爹的脸都给丢尽了。”
“这事怎么能帮?”傅珏凰毫不苟同地抬眼睇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细长眸子,添了些许妩媚和倔气。
“怎不能帮?”
“大姐,这可于礼不容,怎么帮?”
“哎呀,妳这脑袋就是这么死。”
“怎能这么说?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兹事体大,岂能胡来?”她微蹙起眉。
“不能胡来也胡来了,虽把脸皮子给丢尽,但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亲,说不准肚子里头都有女圭女圭了。”傅廷凤笑得放肆,秀色脸庞绽着狂放不羁的光彩。
“大姐,全都是妳在她面前说些不正经的事,才会教她的行为有所偏差。”
“怎能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她不是冤极了?傅廷凤瞪向向来不给她台阶下的妹妹。
“长姐如母。”
“妳也是姐姐啊。”烂摊子别老推到她头上行不行?
“妳以为她学了妳那些惊世骇俗的行为,还听得进我的伦理道德吗?”傅珏凰细长眸子一瞇,盛气凌人地问。
见状,傅廷凤不由得扁了扁嘴,瞇起眼思量片刻,正打算再同她论一回理,眼角余光却瞥见老爹不知何时已经昏倒在地。
“爹。”她忙走向他。
暗珏凰见状也忙跟上,蹲在父亲的身旁。“爹,你没事吧?”
“我有事……”傅林乏力地低吟一声。“我这个爹……老了、不中用了,女儿也不听我的话,径自论起理来,压根儿不管我这个爹……”话落,嘴里还咳出两口血。
“爹!”
两人惊诧地瞪着他,傅廷凤连忙点住他的周身大穴,傅珏凰则赶紧掐脉诊断。
“我不行了……”傅林一手摀在胸口,另一只手则往自个儿腰间掐了几把。
“珏凰?”傅廷凤抬眼睇着熟谙医术的妹妹,却见她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向来生龙活虎的爹。
“呜呜,如今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妳们俩了,爹多想要亲眼瞧妳们两个穿上喜服,风风光光地出阁;不但可以让爹不再为妳们的下半辈子担忧,还可以替爹挣回一点面子。”
闻言,傅廷凤不由得微瞇起眼。
敝了,她总觉得不太对劲,不只是爹的样子怪,就连方才咳出来的血都让她有种怪透的感觉。她的指尖沾点血,以指尖摩挲,总觉得这血黏腻得不寻常。
“大姐,我还是先差人唤大夫来吧。”傅珏凰蹙紧柳眉。
“我看……”这老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傅廷凤不解。
“我不行了,我真的快要不行了……”傅林乏力的哀声不断。“哪怕是只看一眼,只要在我临终之前能瞧见妳们披喜服出阁,我死而无憾哪!”
闻言,傅廷凤眉挑得更高,总算将所有的不对劲全都凑在一块儿,原来爹是要逼婚,真亏爹想得出这么鳖脚的法子,实在是难为爹了;只是,她到底该不该将这事儿给戳破?
要是戳破了,想必珏凰定会二话不说就走人,往后要再跟她谈亲事这档事,只怕是难上加难。所谓长姐如母,她自然也得要多多关心她,毕竟她的年岁也不小了,若老是耗在府里不出阁也不妥,再者,臧府的两个兄弟条件也不差啊!
“大姐?”傅珏凰不由得推了推她。
“珏凰,咱们不如这么着吧。”傅廷凤不着痕迹地低叹一声。
“怎么着?”傅珏凰微挑眼睇着她。
“既然爹都病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也得一圆爹的心愿,所以说,咱们也只好乖乖出阁,不过就算是出了阁,厂子咱们也定要抓在手里不可,妳说是不?”傅廷凤笑得很媚,见妹子略微思忖了会儿,有些为难地点头,她不禁又道:“咱们不如就当个孝女,顺了爹的意出阁吧。”
“但是……”她也知道爹的心愿是什么,但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出阁,她实在不想……倘若不是方才掐了爹的脉,还真以为他是在装病逼婚。
“这么着吧。”傅廷凤将她拖到一旁,临走前不忘踢了老爹始终掐在腰上的手。“我猜,妳不想出阁的原因八成是因为臧彧炎吧!”
“也可以算是。”她扁着嘴。
这门亲事不知道在多久前便定下的,那时便说好了,臧家大哥迎娶大姐,而臧彧炎便同她配成对。可是那人当了官,不过是个小小的市舶司使,却不正经得很;如果真要她嫁给他,她大概会日日都不得安宁。
再者,对方始终认为她傅府是高攀了权贵……啐,他臧府哪里算得上是权贵来着?
臧夜爻说好听点是一介商人,但却是从事牙行买卖,天晓得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卖到西域去?但,他还是比臧彧炎好上一些,毕竟他至少还知道要打理自个儿的商行,岂会像那人?
听说他夜夜笙歌,逗留红绡帐里,为人相当不正经,在市舶司里也只会替他大哥打通关,真不知道他当的是什么官!
说穿了,大伙儿还不都是从卧龙坡下山来的?说什么招安得官,依她看,分明是买官吧!
想到往后得要同他日夜对看,她便觉得头疼得很。
“那就这么着吧。”不想嫁,终究得嫁,既然要嫁,自然得挑个顺眼的。
暗廷凤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妳有什么法子?”睇着她鬼祟的笑脸,傅珏凰不由得挑高眉。
原本是希冀能将臧彧炎推给摇扁的,谁知道爹硬是将摇扁配给花定魁,最后还遭阮师傅杀来抢亲,落到门户不光彩的地步。如今,摇扁已配给了阮师傅,还有谁能替她挡那不正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