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和三郎可是妹妹最为宠爱的面首,她居然要他们俩帮君不二劈柴?
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留不得,不曹他混进毕府的居心为何,反正不是要钱就是要人,她们姊妹若真是看上他的话,这事儿可就不好了。
“有何舍得不舍得?我不过是怜惜君大哥罢了。”毕来银答得极为轻描淡写,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先回房吧!”毕招金下了逐客令。
毕来银顺从地点点头,睇了君不二一眼,带着两名面首瞬即又消失在一什迷蒙的雪天中。
好了,现下就只剩下她和他了.看她要如何都随她,横竖他只是个可怜的下人而已,除了任她宰割又能如何?
君不二敛眼瞅着还拿在手上的锌蚀斧头,等着她再重复一次毕府家训。
孰知他等了半晌,都听不到她半句叫骂,反倒是见她一阵风似的走进他身后的柴房,他只得模模鼻子跟进去。
“我带了一些东西给你,你自个儿整理吧!”毕招金把一包东西丢到较为于燥的一隅,随即又要走出去,手里挽着一个篮子。
“哦。”君不二只得答应着。
“还有……”她又拿出一把斧头,“这是新的斧头。”
“哦!”看来她每样事情都知道嘛!要不怎么会替他带来一把新斧头?
丙然是当家的,凡事都是一本清帐,只是这么一点小事,怎么不交给管事或者是其他的下人呢?
进来至今,他似乎也没瞧见什么下人,若是扣掉方才在二千金身旁的那两个面首……这里头总不可能没有打理事务的下人吧?
这座府光是从外围走一圈,就要耗上不少时间,倘若这里头没有什么下人的话,这么大的地方该由谁去照管?总不能要这四千金自己动手吧?
“掌灯时刻我会再过来查看,你别给我偷懒,要不然我会立即把你赶出去。她也不管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迳自撂完狠话便转身就走。“这篮子里的东西,你留着慢慢用。”
他傻傻抬头,才想要问个明白,却发觉她早已走远了。“她怎么能走得这么快,难不成有武功底子?”他喃喃自语。
不想了,管她到底是会飞还是会通地,横竖都不干他的事,先瞧瞧这篮子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要紧。
他一打开篮子,便瞧见一些干净的手巾和药瓶,不由得微挑起眉。
难不成这是要给他抹伤用的?那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直接拿给他、告诉他实情不就得了?
他顿了顿,拖着伤脚又走进柴房里,瞧见放在地上的包袱,他缓缓地打开来,发现里头有两条毛毡,而毛毡里还有一小袋的包子。
这下子,他的眉扬得更高了,更是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不是撂了一堆狠话吗?怎么又自个儿打破了规矩?
难不成先前念给他听的规矩全都是唬人的?但这京城里的人不都说她是个刻薄、没人性到家的女人吗?
她不但给了他午膳,又给了他毛毡,甚至还好心地替他找来一把新斧头,还有药和手巾……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原本以为自己八成免不了她一顿骂或者是说要罚饷银之类的,想不到她没开口骂人也没说要罚饷银,甚至还处处替他着想。
不成!他现下是恁地落魄,她待他这么好,他会很感动的。
他越来越想了解毕府到是怎样的一个家族,而这毕招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至少他现下可以肯定,她的内心里绝对不像是她自个儿嘴里说得那般无情。
君不二颇为感动地拿起已经冷却的包子咬上一口,嚼没两下,眉头突地起,忙不迭将尚未嚼散的包子往外一吐,膛目瞪着手中的包子,再凑近一嗅,这才发现这包子早已经馊了。
“毕招金……”他咬牙切齿地低喊着。
混帐,居然拿馊掉的包子给他果月复,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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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的雪夜出奇的冰寒,蜷曲得像条虫的君不二,很可怜地把颀长的身躯缩了再缩。
呜呜!虽说毕招金是好心地给了他两条毡子,而这两条毡子倒还挺新挺暖的,可就差在大小上的问题;这是不是给娃儿用的毛毡啊?要不怎么他把身子缩成这德行了还盖不住身躯呢?
冷啊,好冷啊!外头还在飘雪……他好可怜,一天的柴劈下来,他腰也酸、背也疼,不见她大小姐再来查看。想当然耳,自然是没着落,他只好瞪着那一袋馊包子,不得不用满眶的泪水“喂食”自个儿闹空城计的肚皮。
这毕招金也未免太不守信了,说要来查看,可以的话顺便赏他一顿温饱,孰知他那么拼命地把工作给做完了,她没有来……
他的脚还在疼哩,冻得连头都开始痛了,倘若不是他习武已久,这环境谁待得下,这待遇又有谁受得了?
他受了伤耶!好歹也要可怜他一下吧?
孰知她大小姐居然全无恻隐之心,甚至还凌虐他
突地门那边有了一点声响,他微微抬眼,原以为是风雪又吹开了破烂的门板,然而却看见有人提着油灯往他的方向走来,那步伐极为轻巧,该是个姑娘家,他才安下心来,不用担心有人要对他下毒手。
“君大哥?”
娇软的嗓音传来,他修然竖起耳朵,却不敢答腔。
哎呀!居然是二千金,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姑娘家到他的地方来,这似乎不太合乎礼教的,不是吗?
别管她,也别出声,让勉感到无趣,应该会立即离开才是。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却错得离谱,她非但没离开,甚至还钻进了他的毛毡里,一双小手围上了他的腰际。
他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将她那双不安分柔荑抓下来。
“原来君大哥醒着呢!”毕来银巧笑道。
君不二跟着于笑两声,尽避脚疼得很,仍旧是忙着坐起身,省得她一个不小心又巴上他的身体;他虽不是柳下惠,可他也不想当登徒子,两全其美之道,就是跟她保持距离。
“二小姐怎么会到柴房来?外头不是冻得很吗?”
他一退后,她便向前,他挪向一边,她便跟着移动,直教他哭笑不得。
说真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知检点的姑娘家。
“君大哥怎么如此见外?你可以唤奴家一声银儿、别二小姐、二小姐的唤个不停,奴家不爱听这个。”她嗔地道,勾魂的水眸直瞅着他。
透过微弱的油灯,他把她这一张倾城美颜看得更加清楚,那勾人的双眸让他急欲逃避地转开视线;孰知他把视线往下一移,却更狼狈地瞧见她那身锦缎大懦衣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更教人蠢蠢欲动,尤其是那呼之欲出的酥胸,更是让他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摆。
瞧也不是、不瞧也不是,实在是好生为难;然而瞧了之后,他的心跳加快,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发烫了。
“小的现在是毕府的下人,唤一声二小姐是天地义,此时此刻这儿实在不是二小姐该出现的地方,还请二小姐回房似免染上风寒。”唯今之计,只好努力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奴家到这儿探看君大哥,就是怕君大哥今儿个太劳累,担忧君人哥的脚伤,再加上今儿个又在外头劈了一整天的柴,怕是要染上风寒了,遂才特地来探看的。”她娇软地道,对于他的抗拒倒也不怎么在意。
“小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现下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觉得身体有些古怪地发烫,相信只要她快些离开,他的症状便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