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让我相信?”
她怒瞪著他,什么酥麻,什么骚动全都忘了。
难不成他也对著其他女人做出同样的事?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定要惩罚他,要他记得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别以为离开白帝城,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想要让你相信,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他仍是笑著,带著浓厚的酒味,吐露著感人的魅力。
蜀式芫睇了她不悦的神情一眼,倏地褪去自个儿身上的衣袍,展露出一身完美的体魄,蓄意凑到她眼前,随即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的存在。
“你……”她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是我救了你的,你是我的奴才,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如此……如此大胆!”
两人是如此地贴近,只要她微扬起脸,便会触及他厚实的胸膛。
“我是想让你为我检查,看看我身上是否残留著不该存在的味道,或者是留下了不该存在的痕迹。”他说得极为肯定,然不待她检查,他随即又吻上了她的唇,大手倏地拉开她衣襟上头的绳结。
“你想做什么?”倘若不是为了维护自个儿的尊严,她真是会放声大叫。
“我可以爱你吗?”
他的吻细碎地烙在雪脂玉肌上,沿著她美丽的浑圆放肆而态意地往下侵略,而她却无力反抗。
“我……”她的舌头打结了,脸烧烫得连脑子部无法反应。
“我可以爱你吗?”他是如此迫切地想拥有她。
“我……”
“我可以吗?”
朵颜笨拙地闭上眼睫,在心底暗斥著;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当头,问她这些问题难道不嫌多余吗?
突然——“庞士元!”
天,他在碰她哪里?
“你可以叫我大鹏,选一个你喜欢的名字,那么我便会永远成为那一个人,而你希望我成为哪一个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名字不过是代号罢了,重要的是他
的心不变,永远不变。
她拥有选择权?
“大鹏……”她娇吟了一声。
蜀式芫随即让自己的探入她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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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不要碰我!”朵颜又羞又恼地将被子卷在身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羞得无脸见人。
天,她从来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肌肤之亲竟是如此地……难以形容,虽不至於让她感到舒服,但她发觉自己却爱上了那种肌肤相贴的温热感,那种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与心跳的悸动。
“可你不让一点被子给我,不怕我著凉吗?”他哂笑道。
“你不是不怕冷吗?”她倏地拉下被子怒瞪著他,却发觉他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她身侧,而她这一抬眼,该看的、不该看的,可以看的、不可以看的全部都看见了。
“啊——”
“你现下才怕,会不会太迟了?”呜,她伤到他了。
“我……离我远一点!我会……”不要逼她,不要连仅剩的尊严都不留给她,她会觉得一无所有。
“在我面前,你需要用尊严巩固自己吗?”他自她身后将她环抱住,虽隔著一条被子,但仍可以感受到彼此熨烫的体温。“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厌恶你,你犯不著如此小心翼翼地防备著我,我是这个世间唯一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也不会遗弃你的人,你忍心伤害爱你至深的我吗?”
“你……说这种话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她都快羞死了。
“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有什么好害臊的?”怕的是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如今他用奇妙的力量穿越了时空找到她,倘若不好好把握机会倾诉,他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你——”尽避表面上张牙舞爪,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她心底却甜蜜得很,不过是说不出口罢了·
“二哥、二哥,大哥来了,你快点出来!”蜀倥茗很不识相地掀开隔在房门口的帐帘,冲进他俩的房内,抬眼一瞧,正好迎上蜀式芫森冷的目光,他连忙又退到门外去。“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唉,真是欲盖弥彰,愈描愈黑。
“有什么事吗?”他的眼一直停留在朵颜身上,想确定她有否走光,尽避卧龙早已经闪入看不见她身影的角落。
“大哥来了,你出来见见他吧,说不定可以勾起你一点记忆。』他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心虚。
呜,他也不想扮演这种角色的,可有什么办法呢?
第八章
寒风吹过江面上的船只,自公安到江陵,搭船不过几个时辰便可到达;倘若风势够强的话,自然更可以省下一点时间,而今江陵已近在眼前了。
“我不想去江陵,不想见那个男人。”
风劲强得教人直打哆嗦,即使躲在篷子里头,仍是教她冻得直打哆嗦。
“可一旦到江陵的话,要回白帝城可就快多了。”
这自然是蜀式芫的打算,倘若可以顺利完成的话自然是最好,但若是不成的话,他得要有其他的打算。
“那个男人到底在算计些什么?”朵颜不悦地吼著,却更紧紧地偎进他怀里。“真不知道卧龙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居然会答应那个男人的邀约,难道他不知道两国间的情势相当微妙吗?这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的拉锯关系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倘若他连这一点都看不懂的话,岂不是辱没了他先知的盛名?”
她不禁发噱。
倘若可以的话,待她回白帝城,定要砍下诸葛孔明那一颗没用的首级!
现下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带著她的大鹏回白帝城,可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大夥儿都有意无意地在阻扰似的,事事皆与她的想望相反。
“他应该不会将咱们牵连其中。”这是他的直觉。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当他见到周公瑾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许多画面,那是不属於这个时代的画面,而那些模糊的画面中有他,卧龙、周郎;尽避与周郎不算熟稔,但他仍可以确定自己和他的关系是兄弟。
兄弟……脑海中的画面真如卧龙所形容的!
他怕不断地接近他们,飘飞的记忆会再次复燃:他不怕恢复记忆,但他怕自个儿把她给忘了,遂他宁可一辈子都别恢复记忆。
眼看著江陵就快要到了,只消在参加这无聊的筵席之后,他便可以趁著笙歌四起时,赶紧带著朵颜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够远离这一切便可,只要能够让他保护她便成。
“可你知道吗?”她轻喃著,把脸枕在他的肩上,犹豫著到底该不该说。“其实之前,周郎曾经同我爹提过联婚之事……”
最后,她还是决定说了。
“联婚?”他惊愕地喊道,随即又刻意地压低音量,不想让蓬外的人听见。
“可我拒绝了。”她连忙道。
自然得拒绝,不管是以往还是现在,她都是一定会拒绝的。以往拒绝,是不愿意让自己成了一颗只能风光一天的棋子;现在拒绝,则是因为她已经有了他。
她就只要她的大鹏,其他的她都不要。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他力邀你,有可能亦是……”他总算明白为何朵颜会如此厌恶周郎了。
“啐,不管他了,横竖我是不可能顺他的意的,更何况你会保护我的,是不?”她娇嗔了一声。“是谁说周郎貌赛潘安的?我倒觉得我的夫君要比他俊美几分,更教人心旌荡漾。”
“真的?”他调笑道,暂且把一些俗事丢到一旁。
看样子,他的痴心总算感动了他刁蛮的校尉大人了,倘若真是如此,即使要他受苦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