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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瓶索情 第11页

作者:丹菁

他一定是发现了,是不?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没有妇德的女人?

从此以后,他还会像以往那般对她嘘寒问暖吗?抑或是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将不再有牵连了?

可是她不希望他们会变成这样,她不要让两个人从此以后变成相见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不要落到这种下场,他可是第一个愿意关心她的人,她不希望和他变成那种冷漠的关系,她也无法接受他对她的冷落。但是木已成舟,他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她早已不是完璧?

“瓶静,怎么了?”过了半晌,寻朝敦发觉她仍是默不作声,他才缓缓转过身,见她眉头深锁,仿似在思忖着什么。

他坐到她身旁,担忧地瞅着她。“你放心吧!这一切我会担下来的,你不要自责,我绝对不会让你背上任何罪名,你用不着怕。”

在新嫁娘的洞房花烛夜,占了新嫁娘清白的人是他而非新郎倌,这种事他从没碰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会自个儿承担这一切。

只是,事情仿佛比他原先所想的更复杂。

瓶静她并不是清白之躯,这是否意味着她已将身子给了观仁偲,而他却自以为是地认为她是被逼的?如此一来,他不等于是坏了她的名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观仁偲。

他到底在算计什么?算计他,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的,是不?

“不是这样的,是……”他一定是发觉了!

然而,这些事要她从何说起?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她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是污秽的,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不若他所见到的单纯。

“你不要怕,我会负责的。”寻朝敦想给予承诺。

他会找个时间探探观仁偲的意思,看看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倘若他是爱瓶静的,他又怎会下药,甘心将她送进别的男人怀里?

倘若是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绝对不可能将瓶静送到其他男人怀里。光是独占她都来不及了,岂会做出那种愚行?观仁偲的做法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能负什么责呢?”裘瓶静低问道。

还能做什么呢?她已嫁给了二少爷。难不成他打算娶她?不可能吧,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

二少爷是因为想要刺激小姐,才会强娶她的,而小姐则是知道了她的处境,亦要二少爷娶她,算是为她的下半辈子着想。可实际上小姐有多爱二少爷,她岂会不知道?

这个世道是不能无法无天的,即使是天子也得遵守礼教,否则也会污辱皇室的盛名;每一个人都受缚于礼教,而女人更是礼教下的牺牲品,这是所有女人一生都摆月兑不掉的折磨。

“我……”寻朝敦不禁语塞。

是啊,他能帮助她什么?他恐怕只会累了她。

他自个儿也不知道。

“这是瓶静的命,即使他日因此而让二少爷给休了,这也是瓶静罪有应得,怨不得谁的。”

她原本是想说,即使因此而被二少爷赐死也无所谓。

“不,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寻朝敦突地将她拥住,有力的臂膀甚至揪疼了她。

她怎能说出这种话?这分明是他的错,怎可由她来背负这一切?

“寻大人……”

裘瓶静将脸枕在他的肩上,感觉被他温热的体温熨烫着的滋味,有点眷恋、有点着迷,却又不容自己再放肆下去。

寻大人同情她,把她当成妹子看待,而昨夜定是她自个儿婬乱地欺上他,现下又怎能要寻大人为她负责?

自个儿的事,可以自己担。

她相信这一切都是二少爷故意要整她的,而她却愚蠢地忘了要防备。

“你不要再说了。”

蓦地,他暴喝一声,只觉心痛如绞。

她的肩膀是如此地纤细,她到底还能够承担多少苦?

她只是个女人,他们何苦要这样伤害她?

“可是……”

“唉呀,难不成是这丫头伺候得你不舒服,要不然寻大人怎会动怒了呢?”

裘瓶静急着想要解释,却突见观仁偲自偏厅走进来,倚在门边放肆地睬着他们。

“观仁偲?”寻朝敦迅速转身,几乎足不点地地窜到他面前。

可恶,听他的言下之意,岂不摆明了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哇,好功力,真是教我好生佩服,真不愧是刑部大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观仁偲仍只是笑,看着寻朝敦和裘瓶静,心底自然已明白昨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就如同他所计划的一样,这下子她便让他抓到了把柄,好让他有理由将她锁在房里,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干涉他。

“你到底在算计着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和瓶静下迷药?”他突地揪起他的衣襟,怒瞪着他。

难道他会不知道他这么做,将会在这观府里惹来多大的麻烦?而瓶静又如何能够在这宅子里待下去?他分明是拐着弯在伤害瓶静。

“生这么大的气?”观仁偲仍是一径地笑着,拉下他抓着襟口的手,扯着他往外走。

“你定是要我解释的,是不?既然是如此的话,咱们两个男人到偏厅谈去,让我好好地跟你解释。”寻朝敦悻悻然地瞅视着他,仿若要将他吞吃入月复般,然而却碍于裘瓶静在场,他只得忍着气,随着他往偏厅走去。

***

一到偏厅,他随即拨开观仁偲的手。

“说啊,我正等着你解释。”

“哎呀,火气这么大,好似我真害了你。”观仁偲走到案边,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又替寻朝敦倒了一杯,递到他的面前。“先喝口茶,咱们再好好地聊,要不然你在气头上,咱们要怎么聊?”

寻朝敦斜睨了他一眼,撇嘴道:“不用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在茶里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他与观仁偲原本便不熟,只是因为他是仁偟的弟弟,偶有交谈;但他却不知道他竟是如此下流,居然算计了他。

“唉,你可真是误解我的心意了。”观仁偲不以为意地一口饮尽,将杯子丢回案上。

“我误解你了?”寻朝敦冷哼了声。

“这可是我的好意,你居然不领情。”他说得极无辜,只是笑着,“你不是喜欢瓶静吗?既然你喜欢她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她送给你,只要你开心便成,不知你意下如何?”

男人的心,他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可是好心地把甫过门的妻子送到他的身边,他还有什么好怨的?

“你!”向来温文的眸子里映上一层狂怒的色彩。“你是疯了不成?谁会把甫过门的妻子送给其他男人?你给我解释清楚,让我知道你这脑袋到底在盘算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个儿的妻子不贞,除非他根本就不爱她。

“看来你真是不相信我了。”观仁偲叹着气。

他毫不在意寻朝敦的怒容,仍是笑得十分诡异,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随着他的意思运转。

唯有一个……唯有她的心是他无法掌握的。

“你早已经占了她的身子,现下又将她推给我,难道你真是对她腻了?倘若真是如此的话,你又何必要娶她入门?”寻朝敦怒不可遏地吼着,想着是他占了她的清白,熊熊妒火残酷地灼烧他的心,疼痛难忍。

“你!”

臂仁偲微愕地睨着他。

寻朝敦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裘瓶静不是清白的?怎么可能?像她这么洁身自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失了清白?

“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对待瓶静?”被怒气冲昏头的寻朝敦丝毫感觉不出他的异状,只是一径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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