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才解开海报来,看见海报上的肆长聿,眼泪不禁又滑落。
"你是我最想要的情人,我要你当我的朋友干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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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曼奴,你给我出来!"宛若一阵旋风一般,肆长聿大剌剌走进肆家大宅里。
"长聿,你回来啦。"
佟曼奴闻声而出,看见肆长聿回来,她更是喜出望外。
"我有话问你。"肆长聿脸色暗沉,语气邪肆地拉着佟曼奴到外头庭院去。"我爸呢?"
"他正在里头吃晚饭呢,你不一道吃吗?"佟曼奴顺势挽着他结实的臂膀,偎在他厚实的胸前。
"我有事问你,你今天跑去找若熏,付她说了什幺?"肆长聿一把拉掉她的手,目光灼灼逼人。
"我……"怎幺回事?长聿从来不曾这幺恶狠狠地看着她呀。没关系,只要跟他说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恢复成以前的模样。"我跟她说,我有了你的孩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佟曼奴喜孜孜地等着他的反应,心里却算计着要如何和肆郡尧分开,和肆长聿过着双宿双栖的日子。
"你怎能确定那是我的孩子?"肆长聿冷笑一声,挑起眉看着她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怎幺这样说?"对于他这样的问活,佟曼奴没来由的背脊一寒,好似他已知道她所有的诡计般。她努力恢复镇定,沉着地应对:"你不会以为那是你父亲的孩子吧?都已经三个月了,一定是你的。"
"那幺这个男人是谁?"肆长聿从手中的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张她和一个男人的合照。"我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讨厌小孩子,所以一满二十岁之后,我就结扎了?"
"这……"佟曼奴看着那张照片,早已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而肆长聿说的这番话,更如同判了她死刑。"那或许是你爸爸的。"不行,事情一旦爆发,她就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爸为了不想让我的母亲再经历生子之苦,早在我出生之后就结扎,你想,这个样子你还生得出小孩吗?"肆长聿森冷的笑声,像在嗤笑她的愚笨。
"我……"事到如今,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让我说说你的罪行吧,你近日常以我父亲的名义转领公司的资产,进而将那些东西花在这个小白脸身上。"肆长聿停顿了会儿又继续说:"这种日子惬意得很,不是吗?"
"不……你听我说,我……"尽避一切罪行已全被揭露出来,她还是想要挽留他的心。"最起码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
"不,我爱的是若熏,不是你。"肆长聿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可是你也是先爱上我,然后才爱上她的,不是吗?她不过是我的替代品。"佟曼奴想着最后的办法,做着垂几挣扎。
第十章
"不,你才是替代品,"肆良聿从牛皮纸袋单再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整容前的容貌,不是吗?"
一张放大的照片中,明显的可看出她以前的容貌。
"我不知道你是怎幺做到的,但你真的很了不起,知道我喜欢这一张脸,我很佩服你。"肆长聿邪笑地望着她,仿佛她是一个让他厌恶到极点的女人。"我不举发你任何罪行,你自动离开吧,离得越远越好。"
让她离若熏越远,若熏才不会再动不动就要赶他走。不过话说回来,若熏也太不信任他了,随便就相信这女人的话,真是气死他了。
还好他之前就觉得佟曼奴很古怪,所以先叫人调查她。
"你不能赶我走,就算你不需要我,老爷还是需要我的。"不,说什幺都不能让这块吞下去的肉再吐出来。
"是吗?爸爸,你自己决定吧。"肆长聿的目光越过佟曼奴,停留在门边的父亲身上。
"老爷……"佟曼奴回过身,看见目光炯炯的肆郡尧,立即跪了下来。
肆长聿则因解决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开着车回去他的住所,不愿再留下来看这一出无聊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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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的禁锢,她再度月兑离,自由徜佯在繁星闪耀的黑布绒中,浮沉在灰黑云雾中……
她怎幺会又跳月兑出来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累,累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张开眼俯看脚下的这块尘土,蓦然发现竟然是她自家前面的围栏,那儿有个女子正俯视着围栏外的断崖峭壁。
是谁?那个女人是谁呢?她看不到脸。
从另一边的斜坡上,也有一个女子像是个窃贼般跟手蹑脚地接近她。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开枪射杀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身中数枪而倒地,鲜血染在她全身雪白的衣眼上,口中的鲜血也一口一口地呕出……
脸!她看到脸了!虽然沾染了血迹,她依然可以分辨得出,那是她自己的脸!"啊!"一声惊呼自她喉中逸出。
冷汗淋漓的栾若熏坐在床缘,强忍着那股腥恶难忍的呕吐感,全身打颤地靠在床头上。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手上,一滴滴、一串串,开始泛滥成灾。
原来知道自己的死期是这幺可怕的事情,吟萱在死前也经历过她刚才的呐喊吗?
她还记得吟萱临死前,仿佛用尽全身的气力,只为了跟她说一声保重,多傻!栾若熏似笑似哭地倚在床头边低呜哀泣;原来知道自己的死期足这幺诡谲又让人感到释怀的感觉呵!一直以来,她总是不断地预测他人的死亡,从没想过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这让她不禁佩服自己的能力,果然了不起!她并不是很怕死,甚至有点期待;因为她已经失去最懂她的至友,也失去最想祸福相依的至爱,这样的她,不知道还要留下来做什幺。
可是她的心还是有点放不下,她好想再看一次肆长聿的脸,好想跟他说,其实她是很爱他的……真的很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他爱得这幺深,这也是吟萱临死前一直跟她重复说的话,她很了解自己不轻易和人接触的个性,更何况是爱上他。
她不相信自己爱上他了,但吟萱却看到她内心深处的希冀。这一切都太晚了,如果可以和吟萱在其它国度见面,她一定会训她一顿。
她已经好久没听到吟萱的声音,可是她和肆长聿才分开一天,她已觉得心痛得快不能呼吸……
吟萱说对了,她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嘻嘻!爱得好惨!栾若熏扯开窗帘,看看外头渐亮的天色,轻叹口气,今天可能是她的最后一天了。
吃过午饭后,栾若熏依循着梦中的指引来到家前面的围栏边,等着梦中的时刻来临,等待死神的降临……
她站在围栏边左顾右盼,一会儿往上瞧瞧,一会儿又往断崖下看去,百般无聊的枯等着。
好不容易太阳开始往西移动,时间逐渐接近,而她的心跳更是狂猛不安,有一下没一下地乱跳。
虽然她不应该老往斜坡那里看去,但总会忍不住瞄过去。唉,她还是不够坚强。
栾若熏身子半趴在围栏上,无神地看着那若摔落必死无疑的断崖,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歌。
倏地,她耳尖的听到有人走在草地上的声音,来人正慢慢地接近她,她的全身冒着冷汗,全身冰冷得有如十二月的瑞雪。
不行,她没有办法转过头去看,她很清楚地记得接下来便是有个人拿着枪预备发射……
她全身颤如秋叶,双腿酸软得没有移动的力气利勇气,这就是临死前的恐惧吗?
脚步声倏地停在她背后,她全身僵如石块,不敢轻举妄动;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