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讨厌宠物的,考上牙医牌照后,天天帮人解决牙病,可都没似这刻喂小猫喝女乃那么满足。
原来养只宠物也顶不错的嘛!白舶仕低头看着小猫,忽地认真起来,他道:“我们应该做个表格记录牠几点暍女乃,这样才能提醒我们喂牠。”白舶仕连用了两个“我们”,却没意识到自己已把嘉丽当自己人。
“是。”嘉丽赞成。
“可是我晚上要睡觉。”
“我是夜猫子,我负责。”
“我觉得应该给牠找个纸箱做个窝,这样才够保暖。”
“是。”嘉丽点头,还是他想得周到。
白舶仕看着猫咪,又想到一些事。“等牠大一点,带牠去打预防针,还要植入芯片。对了,干脆弄个档案帮牠做纪录,明天我拿数字相机拍牠的成长纪录。”
“嗯!”嘉丽笑了,偷觑他,她真喜欢白舶仕这副认真的模样,一个喂猫喝女乃,计划着如何养猫的男人,将来一定是个好爸爸,嘉丽笑意渐深,她感觉好温馨喔,她喜欢这气氛。
小猫已经饱了,白舶仕将牠轻轻放回抱枕上。他宠爱地望着猫,然后,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脸来。
嘉丽定定望着他,目光晶灿闪烁,他也怔怔回望她,心底忐忑。
“那个甩掉你的女人真是笨蛋。”嘉丽由衷道。他是这么好的男人,那个傅欣兰是笨蛋。
白舶仕听了大受感动,他眸色暗了,望着车嘉丽,也真心一句。“那个抛弃妳的男人也是笨蛋。”她可爱又善良,那个高俊泰怎舍得伤害她?
他们目光交会,她气息紊乱,他胸腔发烫。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们要亲吻了,她能感受到那种暧昧的气氛。
白舶仕目光闪烁,双手握拳又松开,他栘开视线。
“我要去睡了,妳呢?”他说。
“我要赶稿。”她打开计算机,又模模小猫。“你去睡吧,我会喂牠。”她拿起桌上的闹钟。“两小时一次。”一边调着闹钟,一边努力平息紊乱的心跳。
“妳可以睡客房。”
“没关系,沙发很大,我要写稿,累了睡这就好。”
“喔。”白舶仕起身离开了。
嘉丽喘了一口气,盯着计算机屏幕,脑袋却胡思乱想。刚刚他想吻她,她感觉到了……假使他真的做了,她会阻止吗?
嘉丽舌忝舌忝唇办。不,她不会阻止,她甚至还有一点儿失望他没那么做。嘉丽模住脸,该死!好烫。
车嘉丽啊车嘉丽,她摇头失笑。才刚被个男人甩了,那么快就又想恋爱了吗?别傻了。
***
白舶仕躺在床上,听见嘉丽敲打键盘的声音。方才,他差点吻了她!
他竟然该死地有股冲动,想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狠狠亲吻……
天啊~~白舶仕很懊恼,他一直律己甚严,没想到自己跟一般男人一样,好容易冲动。这冲动应该和爱无关,和她是女人有关吧?他安抚自己地想。总不可能是因为爱上车嘉丽吧……爱?!白舶仕心底一震,不,不可能!她不是他要的型。
他庆幸自己没那么做,他问自己--你啊你,难道可以忘了欣兰?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脑袋老浮现车嘉丽的脸……
白舶仕烦躁地用棉被蒙住头,阻止自己别再胡想下去,捱了很久,终于浑浑噩噩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
白舶仕打领带,穿上西装外套,拎起公文包,精神抖擞要去上班。同往昔一样,他穿着整齐,无懈可击,一看就是个做事严谨,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他走出房间--暍!白舶仕好震撼,呆愣了好几秒。他从没看过一个女人的睡相如此“惊世骇俗”。
只见沙发上,车嘉丽大字形仰睡,一只腿挂在沙发边缘,另一只则弯曲在沙发上,右手抱着抱枕,披头散发,睡得不顾形象。最恐怖的是,她身上睡袍的腰带松了,而那只挂在沙发边的腿,教她出大半截皮肤。
哇咧!白舶仕身体绷紧,一股热流往脑门冲。
简直引人犯罪!实在太不雅观了。白舶仕上前,拾起被她踢到地板的被子,帮她盖好。
看见计算机屏幕上她打好的稿子,他按了储存键,替她关掉计算机。然后他察看猫咪的情况,又看看闹钟,发现她将闹钟调至七点。嗯,看样子她真的每两小时喂一次,白舶仕瞥她一眼,看见她两眼下的暗影,她肯定累惨了。
阳光映上她脸庞,她皱皱眉头,白舶仕体贴地拉上窗帘,将备份钥匙放到桌上,然后穿鞋离开。
忽然门又打开,白舶仕走进来,写了一张纸条留在桌上,抱起装了猫咪的纸箱。随手关掉闹钟,看了嘉丽一眼,想了想,伸手揉揉她的头。
“别吵……”她一挥手,又继续睡。
他笑了。蹲在沙发前,望着她,沈思了一会儿,唇角微扬地抱住纸箱离开。
第七章
蓝鲸出版社会客室。
桌上放着报导车嘉丽的八卦杂志,记者访问薛祖颖。
“车小姐最近怎么样?她被高俊泰抛弃,情绪很差吧?有没有闹自杀?车小姐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他们以前同居过吗?据说高俊泰跟她交往五年了……”
“嗄?什么?”薛祖颖倾身。“他抛弃车嘉丽?哈哈哈……”薛祖颖忽仰头大笑。
“呃?”记者莫名。
“真是笑话。”
“怎么说?”记者做笔记。
“其实……”薛祖颖喝一口茶,淡道。“是车小姐抛弃高俊泰。”
“嗄?”记者诧异。“可是高先生接受访问时,说是为了罗缤纳才……”
“等等--”祖颖抢白。“我想,妳一定不了解车小姐吧?”
“怎么说?”
“啧啧啧,妳不知道她多迷人,我一堆朋友迷死她了。轮得到高俊泰抛弃她?别说笑了!”
“是吗?可是车小姐条件……”
“等等。”祖颖按下内线。“柴先生还在吗?请他来一下好吗?”祖颖对记者微笑。“柴仲森妳听过吧?”
“是那位连续拿下两届国家文学奖的作家,柴先生?”
“当然。”
门被推开,走进一名高瘦的男子。他穿着黑色西装,留一头长发,轮廓阴柔,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眼色冰冷,浑身散发一股神秘魔魅的气质。
“仲森。”祖颖对他挥手,他坐下来。祖颖对记者道:“妳直接问他吧,他也认识车嘉丽。”
“柴先生认识车嘉丽小姐?”
“对。”他往沙发靠,交叉双腿,表情冷傲。“我认识。”
记者问:“那么,关于高俊泰甩掉车嘉丽……”
“哼。”他冷笑。“他有什么资格甩掉车嘉丽?”
记者纳闷。“怎么说?”
柴仲森凑身过来,低道:“我追车小姐三年,她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要跟她约会还得看运气,高俊泰是什么东西,有能耐甩掉她?他是追不上才找台阶下吧?”
“车小姐这么迷人?”怪了。
柴先生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事实上,我个人觉得罗缤纳不及嘉丽十分之一,车小姐有一种独特的个人魅力,我从未对一个女人那么着迷,可惜,那么多人追她,却没人掌握得住她,唉……”他一脸忧郁,叹口气。
薛祖颖忽撇过头去。嘻嘻,她快笑出来了。
记者诧异连连,做完笔记后,起身离开。
“谢啦,仲森!”薛祖颖笑瞇瞇。自己的作者兼好友遭八卦杂志恶劣评比,她气不过,反将一军。
柴仲森闲适自在地靠在沙发上,斜脸看着她。“明晚七点,牡丹楼。”他根本不认识车嘉丽,帮祖颖忙只为约会她。
薛祖颖笑了。“是、吃饭。纯吃饭。”她眨眨眼。“你演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