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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戏冬 第19页

作者:钟瑷

所以说皇上毕竟还是有脑子的,懂得这样不知礼数的女人不能当后妃,只能当奴婢呀!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想好好的完成你交代的工作罢了。”壬冬墨暗叹了口气,不得不出声解释。

“什么我呀你的?奴婢就是奴婢,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郡主儿、王爷千金的,现下就给我认分些!照规矩来。”云大娘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碴。难?的壬冬墨忍了下来,温和却不失尊严的道:“是‘奴婢’的错,请云大娘息怒。”

“嗯,这还像话些。”云大娘总算稍稍满意,端起茶轻啜着,暂时不找她麻烦了。

耳根子总算可以清静清静,壬冬墨又低下头用力擦拭着茶几花瓶。比起无所事事的待在房中,说真的,她倒宁愿这样劳动,最好忙到无法思考,可以让她暂时自那嵌着一双鹰眸的俊容中跳开……瞥了眼勤奋做事的壬冬墨,云大娘轻放下瓷杯,感叹的道:“其实你也不要怪咱们贬降你的身份,照理说你乃是堂堂宋国八王爷之女,又是宋国册封的护国郡主,来到我大辽也是该有特殊的礼遇与地位,可惜呀……”她长叹了声。

“若不是你那张嘴怎么都管不住的话,就算有眼睛看不清楚的缺点,倒也不失?一个好妃子,偏偏你连妃子的地位都无法拥有,一切只能怪你自己呀。”她是反对她当皇后,不过倒没反对皇上立她?妃。

“云大娘,我……奴婢根本就不奢望?妃?后,只期盼能有清静的生活罢了。”壬冬墨还是忍不住开口反驳。

“你瞧瞧你,就是这样处处倨傲不饶人的模样,才会惹恼皇上,让你做这些低贱的工作,若是你再不好好反省反省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更惨的下场,云大娘能提醒你的就到此为止,你爱听不听都行,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云大娘恚怒的站起身,摇摇摆摆的正想走进房中歇息时,却正巧遇上了大步走来的耶律齐。

“她人呢?”耶律齐一跨进门槛,眼睛都还没往屋内瞧,劈头便问。

“皇上,怎么要来也没通报一声,好让嬷嬷恭迎大驾呀!”

云大娘脸色转喜,笑孜孜的迎上前。

“我问她呢?”耶律齐毫无心思应付云大娘的招呼,又问了句,不待回答便瞥见了悄悄闪至一旁的身影,连忙大步一跨,轻易的捉住她纤细的身子。

“你想躲到哪里?这整个皇城、整个大辽都在我的脚下,我便是大辽的天、大辽的地,你能逃到哪里?能藏到哪里?”

耶律齐一脸铁青,她的躲避让他更加的恼怒,紧攫着她的衣襟,低沉着声问道。

“我、我没躲你,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整理内务罢了。”他的神情疯狂可怖,让壬冬墨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缩,不知道又将有怎样的风暴了。

“尽你的职责?没错,你的确是个十分尽职的奴才呵!”

耶律齐怒极的脸上反而浮现笑意,更让她仓皇不安。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的脸色这么差,动这么大的怒呢!”云大娘担忧的跟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嬷嬷,她是朕一个人的专属奴才,朕不许有任何人差遣她。”耶律齐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下这番话,便强扯着壬冬墨走出了流云斋。

这、这天地是颠倒了,国家要反了吗?云大娘回瞠着眼,一手按在胸口,直喘不过气来。这可是皇上头一次对她这么严厉,连说话的口吻都是冷漠的君王腔调。

天,那个女子究竟有怎样的魔力,竟然能让皇上这般失魂落魄,失去皇上的威仪?这个妖女呀,真是气煞人也。

“你放手,你弄痛我了。”壬冬墨被紧扯着不放,只能徒劳无功的轻声抗议。

“弄痛你?好,我就是要让你痛,让你苦,让你尝尝背叛我的滋味。”耶律齐冷睇了她一眼,继续拖着她往自己的寝宫走去,毫不在乎她频频喊痛。

冷酷的斥退了一旁待命的侍卫、宫女们,耶律齐强硬的将壬冬墨给甩进了房内的大床上,眼瞳发出异常的乌黑亮光,让壬冬墨不由得心惊胆战。

耶律齐松开衣襟,褪去外披的毛氅,一脸寒霜的直瞅着她瞧。

“你虽然是一国之主,可要加罪于人,也该有凭有据,才能让人心服口服,怎能口说?凭,随随便便就诬陷好人。”他的怒气与指控来得莫名其妙,她实在想不透自己又有哪个地方得罪他了?

“好人?你怎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撒下漫天大谎,无视欺君之罪的严重性,根本就是不把我这个大辽皇帝瞧在眼里。”他一个箭步跨上前,攫住她的双手,恨恨的道。

双手被掌控住,壬冬墨只能无助的面对他,心虚的撇开头,低声道:“我、我没有。”

“好,很好。”耶律齐霍地松开她的手,唇畔扬起一抹噬血的笑意,“要我相信你没有也成,证明给我看。”他非要当场撕开她的假面具不可。

“怎么证明?”她颤巍巍的问道。

耶律齐冷笑的眯起俊眸,忽地拍拍双掌,守在门外的随从随即捧着写着题目的纸张与笔墨进来,恭敬的放在桌上,又迅速退下去。

“听说八王爷的?女赵络虽然是个大花眼,可却精通数理,嗜读九章算术之类的书籍,现在我就要你在我面前?我解题,让我开开眼界。”他带着不怀好意的冰冷笑意凝视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壬冬墨有片刻的怔忡,无言的望着桌上隐约的一道道题目,暗暗在心中喊苦。

“这些题目都是我朝汉士呕心沥血之作,以你对数理狂热的兴趣来看,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这些问题吧?”耶律齐坐在椅子上交叠起双腿,利目瞅着她。

“这些题目……呃,当……当然。”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耶律齐斜挑眉,冷硬的唇线嘲讽的弯起,“你不是瞧不清楚吗?站那么远怎么看题目呢?”他倒要看看她多会装?

“当然,我当然得靠近点才看得清楚,不用你提醒。”壬冬墨赶紧起身将身子移近桌子,俯,佯装必须贴近桌面才瞧得清楚的模样。

这该如何是好?偷偷瞥了眼紧绷着脸“监视”她一举一动的耶律齐,壬冬墨知道这次如果没有瞒骗过去的话,下场肯定不是十分“愉快”的,但是,要怎么渡过这次的难关呢……她绞尽脑汁飞快的思索着。

有了!壬冬墨假意专注于解题,正欲拿笔去沾墨时,却“不小心”碰翻了墨水,将写有题目的纸张染上了一大块的黑,再也无法分辨上面的文字。

“呃,糟糕,我以为我沾到墨了,这都要怪我瞧不清楚,这下这些题目都毁了,只好下次再说了。”她佯装惊慌的整理着被墨污染的纸张,实则偷偷地将没有沾上墨水的地方乘机涂抹,黑成了一片。

耶律齐睨了眼桌面,冷冷的咧开唇,攫住她纤细的手腕,眯起眼瞅着她道:“我不知道你的视力恶劣成如此,这对你的任务不是个很大的阻碍吗!”

“你在指控什么?我不懂。”他的靠近让她呼吸急促,整个视线忍不住全集中在面前的那片薄唇上,记忆里浮现的尽是他如何吻她的画面,天!

“你为了帮宋朝那个狗皇帝搜集我大辽的机密,牺牲的可真不小呵。”该死!在被她那样的背叛之后,他竟然还想要吻她?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奸细,请不要污蔑我。”这可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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