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我站起来是觉得你煮的咖啡太难喝,想倒掉重煮!”贺吉祥咬牙切齿,“结果我这杯还没倒掉,你那杯已经先倒了。”
“对不起嘛。”
贺吉祥瞪着她,真是孽缘,她这么聪明,怎么交了个笨蛋做朋友?!
☆☆☆☆
贺吉祥没料错,寿极垠的确咽不下这口气。霍婕儿是他的,打他们认识起,他就这么认为,照顾她让他有成就感,她怎能被抢走,而且是被个做西点的软脚虾抢走!
“徐灏!”寿极垠喊住走出电视台的人影,迎面就是一拳。
众人惊呼,班孟寰更高声叫喊警卫,媒体记者冲上前又是一阵猛拍。
“你这软脚虾,敢抢我女朋友!”寿极垠一副正义之士,深情不悔的痴情样,“婕儿是我的,我深爱着她,她也只爱我,你这家伙只会靠她炒知名度,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哇!超八卦!够劲爆!敢情徐灏是第三者?或者女主角是劈腿族?媒体记者个个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
徐灏唇角被打裂,他舌忝舌忝血渍,危险地眯起眼盯住寿极垠,“你是寿极垠?”
“原来你知道我。”寿极垠得意一笑,“怎样,很恨我吧?婕儿一定常常在你面前称赞我,说我如何照顾她,对她有多好,你嫉妒死了吧?”
“我是满恨你的。”
徐灏露出前所未有的阴冷笑容,就连班盂寰都看傻跟。那、那看起来一身怒意杀气的人,真是徐灏吗?
“你常常骂婕儿,说她笨、说她什么都不会,说她让你在朋友面前丢脸,是不是?”徐灏嗓音低沉,脸覆寒霜,就连平时气焰高涨的记者们都纷纷退避三舍,
“呃……”寿极垠气势顿时矮半截,徐灏的话问得他—阵心虚,“是、是啊,那又如何?”
嗟!众人好大一声嘘他,刚刚信誓旦旦说爱,爱会骂人笨喔?骗肖人!
“你一年前未留只字片语、抛下婕儿独自飞到巴黎去学服装设计,任她在机场像无头苍蝇般找你,任她心碎神伤的问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不对?”徐灏浓眉拧得凶恶,给人感觉越来越危险。
“嗯……对啦。”寿极垠回答得万分不自在。
哗!这下所有人全倒向女主角,被男友抛弃泪洒机场。简直是三流小说的剧情,这年头还有蠢到这种程度的女人啊!
“这一年来,你一通电话、一张明信片都没有,像人间蒸发—样消失,现在,你又以她男友身分自居,恶煞般找我兴师问罪。”徐灏紧盯着他,冲动地月兑了外套,扯下领带抛在地上,浑身散发原始野性的危险。
当他解开袖扣,挽高衣袖时,寿极垠开始发抖后退。
徐灏威风凛凛地瞪着他,“我问你,你来找我兴师问罪,你认为我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不知道。”他握着拳头发抖,
“你马上就会知道。”徐灏冷冷一笑,猛地挥拳,就跟他做西点一般,表情专注,出手既快又狠,那股野性爆发力,博得在场女性的赞叹。
寿极垠以为做西点的就是软脚虾,那简直错得离谱,徐灏非但不是软脚虾,他还是空手道高手,哪是娇生惯养的寿极垠能比拟的。
没两三下,寿极垠就被扁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摘不清楚东西南北。
“看在你寿无疆的份上,我手下留情。”徐灏斜睨着寿极眼神极度不屑,“你,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
班孟宾将徐灏丢在地上的外套领带拾起,同情地睇了寿极眼,“喂,哪个有点同情心的,帮他叫救护车吧!”
嗟!谁会滥情到去理会该死的负心汉啊!☆☆☆☆
徐灏狠揍辜负女主角的男配角一顿,。消息立即登上当日各大晚间娱乐新闻头条,对于他不计毁誉的演出,部分媒体给他满堂彩,但部分却攻讦他有暴力倾向,遗弃老父、夺人女友,罪加一等。
“真是,你都老大不小,怎么还打架?”今晚夜膳酒坊又不营业,霍婕儿正帮徐灏唇角的伤口上药。
“你该称赞我的英勇,屠龙勇士不都可以博得公主的香吻吗?”徐灏甜蜜蜜地索取报酬,两手下滑至她腰肢间收拢。
“别乱动,待会药水擦进你嘴里。”她不依的娇嗔,盈盈眼波漾着融融水意,模样惹人爱怜。
“我不管。”他蛮横地搂紧她的腰,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我要一个奖励的亲吻。”
霍婕儿又娇怯又好笑,确定店里没人,她匆匆地弯下腰,在他唇上落下一啄吻。
她羞赧的小脸太可爱了。徐灏忍不住压下她螓首,加深这一浓情蜜意的亲吻,他贪婪的齿舌索求她唇瓣美好,仿佛欲持续到一生一世。
纯男性清冽体味窜人鼻梢,冲上大脑,摧毁她所有矜持。霍婕儿无法压下全身兴奋地轻颤,双手环住他颈项,呼应他狂野热情的渴求。
他一双灵巧大掌隔着衣衫摩挲着她柔女敕肌肤,长年操刀磨练出的薄茧引发她又酥又麻的感受。
“哇!这么热情,要火烧房子啦!"寿无疆轻快步下楼梯不正经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拥吻的恋人急促分开,却掩不住樱红微肿双唇,低低的喘息更形急促。
“贫嘴。”贺吉祥赏了寿无疆一记爆栗,两人本来准备开店,结果绯闻正火的新闻人物大驾光临,店也甭开了,
“徐灏,我得跟你索赔,从你开始闹绯闻.我这夜膳酒坊也跟着没法营业,你得赔我。”寿无疆愉悦地瞅着徐灏,把他看做大肥羊。
“想他赔你钱?你得先祈祷他长命百岁,”贺吉祥冷睨他一眼,早注意到霍婕儿手里的棉花棒与桌上的“药水”,她凉凉道:
“婕儿,原来你擅长民俗疗法啊。”
“民俗疗法?啥?”霍婕儿一头雾水。
“你桌上那瓶是什么?”贺吉祥笑容诡异,
“优碘呀。”帮徐灏消炎伤口用。
“错。”贺吉祥给她一记当头棒喝“那瓶是酱油,难怪贺占祥说得祈祷他长命百岁了。
霍婕儿急忙掩住那瓶可笑的酱油,“嘿嘿,我去拿优碘:”
她尴尬闪人,背后寿无疆爆出狂笑。“嘿嘿,我去拿优碘
不过寿无疆的笑声很快僵住,因为本日第二个不速之客到来。
浓重酒味弥漫店内,从来骄敞自负的寿极垠衣衫凌乱、酒气冲天,狼狈可比流浪汉,最恐怖的是他那满脸涕泪纵横。
“婕儿……”寿极垠痛苦地望住霍婕儿,语焉不详,“婕儿……你怎么可以另结新欢?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你应该要等我啊,你该痴痴的等、傻傻的等,等我回来,见到我像见到神啊!”
等你妈个头!寿无疆很想狠狠骂醒亲弟,不过这么骂会骂到自己老妈,所以他只是押住弟弟摇摇晃晃的身躯,叹气道:
“走走走,少丢人现眼,我带你回家。”
“我不要!”寿极垠挥开他,“婕儿,你只是气我对吧?你还爱我吧?我真的知错了,原谅我、停止惩罚我好吗?”他泪眼汪汪地哭诉。
霍婕儿诧异的愣站住,寿极垠忽地扑向她。
徐灏迅速擢住寿极垠手臂拉住他。
寿极垠抬跟见到情敌,双目通红,满腔愤怒,然后恶了好大一声,撇头吐了一地。
寿无疆覆额哀叹,丢脸啊!
贺吉祥拉了张椅子跷脚坐下,点了根烟,冷冷睨着吐到快不行的寿极垠。
霍婕儿望着如此不堪的他,一阵心酸,“极垠,我们已经结束了,从你离开台湾那时起,就已经结束。”她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我从没怪过你,但也已经不爱你。其实,一直以来,你并不曾真正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