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哪里人。”极北往反方向挪,又和她空出一大段距离。
“那你为什么要当小偷?”黎沛柔不死心,再接再厉黏过去,看他抿直了唇还是不说,她皱皱鼻子,凑过去他脸颊边,鬼灵精的猜着,“是因为刺激好玩吗?还是你有什么鸿图大愿?ㄟ,你偷过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是那只红宝石戒指吗?”
“要你管啊!”极北翻白眼,把烟捏熄站起,一手抓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离开沙发,“这个沙发让给你,拜托你离我远一点。”
想走?没这么容易!
黎沛柔死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沙发本来就是我的,不用你让。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放手。”极北拿她没辙,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怕我怕得要死,现在知道那么多事要干吗?不怕我杀人灭口?”
黎沛柔脸一红。
“我妈说,会煮饭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所以你虽然是个小偷,不过你一定是个好人。”她盘腿稳坐沙发,眨着水灵的眼,自信满满的迎视他,手臂缠得更紧。
这又是哪一国的至理名言啊?
极北头顶冒烟,手臂上青筋暴露,任何熟知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不会想要接近他。“你放不放?”他剑眉一掀,俊美的眼眸闪着阴鸷的色泽。
“不放。”黎沛柔还是嘴硬逞强的抱紧。
极北像风一样的扑向她,将她双手高举过头固定在墙上,封住她的唇。
打从在床上看见她饿得软绵绵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狠狠的吻肿她滔滔不绝说不完的口,让她无暇多说。
她让他担心死了,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让他瞬时变得痴呆,他急的根本忘了极东不会做饭!再看到她拉肚子他更气的脑筋打结,她的肠胃居然排斥他煮的东西!可恶!那是他破天荒下厨煮的食物,她应该感激涕零,而不是问个不停。
挟带着火气的亲吻热情席卷着黎沛柔,极北的吻变得更加狂野,他霸气地攻城掠地,像是太阳般炙热的借着粗率却不失温柔的动作撩拨着她的身体,直接而狂妄的索求着她,让她战栗不止的激情如闪电般,贯穿她脆弱的神经。
黎沛柔娇喘着,试图唤回理智,“……极北……”
“别说话。”他舌忝吻着她的上唇,手指轻刷着她的长发,成功的让她仅存的理智兵败如山倒。
她仰着头,在他的中启蒙,如沙漠中的旅人,承接他的吻解渴,黎沛柔什么都不想了,她只要任凭感官自主,享受他所带来的愉悦快感。
他稍稍离开她,粗喘一口气,眼中的她双颊微醺眼神迷,那模样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神魂颠倒粉身碎骨,摧毁任何停止的念头。
猛地,他如鹰集般吻住她,将她整个人推倒躺在沙发上,更加深入绵长的吻着她,她攀着他的肩,像是害怕溺毙又像是不愿放手,在他所施下的狂喜之中申吟。
“天,你……”
她里面居然只穿了底裤!
他在她耳边低吼一声,眼底辐射出强烈的、惊喜与怒焰,紧紧的捧着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柔地摩擦着,唇瓣抵着她的唇瓣温柔的吮吻。
“你是故意的吗?想要逼疯我吗?”那嗓音低沉沙哑如陈酒醇醺。
“不……这是我在家里的习惯。”她小猫似的呢喃,视线模糊的抓不住近在眼前的他。
“那我最好早点习惯你的习惯。”
电话铃响的声音如警铃般,扯断在两人之间设下的紧绷的线。
霎时,极北像被雷极似的,动作暂停下来。
黎沛柔的双眸渐渐明亮,看着跨坐在她腰上的极北,表情从空白、迷惘,转为清醒、羞窘、嗔怒。她抬手就是挥了一巴掌。
啪的响亮一声,突然,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中断。
极北左脸颊一阵热辣,瞪着躺在他身下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最后再成涨红的黎沛柔。
她别开眼,不自然的大叫,“你起来呀!”
极北却动也不动,只是紧握拳头,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天!
黎沛柔申吟了一声,他的手温柔轻刷着她一头青丝,眼神闪过挣扎,低哑的说:“黎沛柔,我想——”
接着,黎沛柔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你什么都不准想!下去!”她脑袋一片混乱,推着他不知何时赤果的胸膛,想爬起身整理凌乱的衣着,却一个不小心从沙发上跌下去,“哇——”
极北伸手抓她,却被她下跌的重力一同往下拉,最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互看着对方喘息,一分钟过后,黎沛柔肯定他冷静下来,便握拳垂打他,“极北,你起来!”
他撑起手臂,慢慢月兑离和她肌肤紧贴的每一寸,等到完全和黎沛柔隔开一段距离,才以跑白米的速度冲进浴室。
她拍着额头,又申吟了声,这次是懊恼的。
起身走进房间,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是哪个该死的?”她爬着头发,烦躁矛盾不已。
“是你的老板,黎小姐。”善雅口气不佳的声音让她整个人精神一振,善雅仓促的接着问:“你人在哪里?干吗不来上班?”
“我——”
“不必解释了,我原谅你,你现在马上来公司。”
手机屏幕显示通讯结束,黎沛柔烦躁的低骂了声,砰的一声甩上门锁上。
同一时间,浴室的门打开了,一身湿淋淋,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毛巾的极北走到她房门前敲门。
“你干吗?”他的声音恢复正常,不解她干吗甩门,他什么都来不及做,她又有什么好气的?
刷!门开了,已经换好轻便牛仔裤搭短衬衫的黎沛柔站在门内,一手拎着小包包另一手向他抛出一样小东西。
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亮光,极北接住,摊开手掌一看,是那只戒指。
“还你吧。”黎沛柔越过他,走到客厅。
他一愣,马上追上去,在她穿鞋时拉住她的肩。
“为什么突然还给我?你在赶我走吗?”他英俊的脸拉了下来。
“不是。”她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干脆挡身在她家大门前。
黎沛柔瞪着他,狂妄的眉扬着,炯然有神的眼充满魄力,挺鼻,坚毅的下巴。天!她看不下去了,只好颓丧的垂下头。
她差点就和这样俊美的男人,可是她的心里不是依然在悼念前一段恋情?她应该觉得惭愧或不安的,但是,老天啊!
她只觉得太可惜了。
“你怎么了?”她的样子好苦恼,他弯腰想撩开她的头发,手却被她握住。
“我没事。”她抬头无力的笑笑,“如果你不方便出去,就继续住我家吧,还你戒指,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就这样。”
“喔。”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让他一下子无法反应,愣在那里。
“我老板要我去公司一趟,你可以让开了吧!”
“喔。”他让出走道。
“拜拜。”黎沛柔随便挥手,不等他说再见,就把铁门带上。
她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她的思考方式他永远可能不会懂。
极北摊开手心,看着那只耀眼的红宝石戒指,又快速握紧。
心里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
黎沛柔赶到公司时,见到圣百合的主管。
“他们来这里干吗?”她拉着晓玲躲到厕所问。
“不晓得。”晓玲耸耸肩。
懊不会是戒指的事被发现了?黎沛柔突然变得紧张,“那个罗伊·卡麦隆会来吗?”
“咦,你怎么知道?”晓玲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听说连他也会来耶!很令人兴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