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黎沛柔,黎明的黎,充沛的沛,温柔的柔。”极北懒懒的说,“只可惜并不名副其实,你一点也不温柔。”
“我温不温柔关你屁事!”居然敢在她的地盘这样说她……咦,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你怎么——”
“识别证啊,今天在服装秀的时候。”极北站了起来,以他超过一百八的身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戒指呢?”
黎沛柔一惊,马上装死,“什么戒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
“戒指呢?”截断她的话,他的脸拉了下来,声音也低沉许多。
“喂!”黎沛柔手技腰,人矮气不小的哼他,“你很喜欢打断别人说话哦,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别人在说话,你应该专心听人家把话说完,彻底了解意思以后才说话,了不了啊你?”
“你说完了没?”极北挑眉。
黎沛柔撇过头,很不甘愿的说:“说完了。”
“很好。”
好字刚刚发音,极北冷不防攫住她的双手腕,将她整个人压进沙发里,他庞大的身影笼罩住她所有的世界,整个眼底全是他猛然靠近放大的脸孔,黎沛柔惊呼一声,下一刻他吻住了她。
那绝不是一个客气或礼貌的亲吻。
他疯狂的啃咬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紧咬的牙,舌头长驱直入翻搅着,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放。
“唔。”黎沛柔强烈挣扎,但是他压住了她四肢,她根本动弹不得。
最后,她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极北吃痛,松开她的唇,目光却未曾从她气喘吁吁的小脸上离去。
“这样才算是没有礼貌。”他低沉的嗓音像是他们经历过的不仅只是一场热吻。
黎沛柔气愤难消却又无可奈何的瞪着他,“放开我!你这个小偷!”
“我不叫小偷。”他笑得张狂,极满意她生气时悄脸通红的模样,“你可以叫我冰川极北。”
“哼,原来你是个小日本鬼子。”黎沛柔撇过头,不看他嚣张的脸,“难怪又无赖。”
极北挑眉,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我不否认,只要是男人都。不过,我哪里无赖了?你藏了我的戒指,才叫无赖。”
黎沛柔反咬他手指一口,膝盖一顶,小腿一踢,将疏于防备的他一脚踹到地板上。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真是没用的小偷,三两下就被我制伏。”
“是你太泼辣吧,所以你男朋友不要你。”极北反讽,笑得野蛮,丝毫不在意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剪刀。
剪刀耶!他出来行走江湖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拿剪刀对付他,他都快要笑破肚皮了。
“你到底是谁?想干吗?”黎沛柔觉得很受伤,但是她还是装出一副坚强不在乎的样子。
“你昨天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极北凝视她,目光深邃。
黎沛柔看着他的脸,眼睛眯了起来,这个问题她想了一整天了,直到现在,那些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
“我的妈啊,你就是那个泼我水的家伙!”她跳脚痛叫,难怪他知道她那么多事情,老天,她昨晚到底是喝得多醉啊!
极北申吟了一声,她就记得这个,爱记恨的女人,“你就不能说是我半夜被你吵醒,送你回家的家伙吗?不知感恩图报!”
黎沛柔对他吐舌头。
“哼!难怪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原来他不过是个无三小路用的小偷而已嘛!“小日本鬼子,你可以滚了。”
“戒指呢?”他懒洋洋的对她摊开手掌。
“你滚不滚?”黎沛柔则是将剪刀移近他喉咙几公分。
“没有戒指,嗯,那我只好一直待在这里喽。”极北闭起眼,怡然自得的枕着双手,躺在她家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黎沛柔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
开玩笑,她连杀蟑螂都要经过三声尖叫,杀人?算了吧!
可是,把戒指给他?
不行!那只戒指可是要……要……还回去给罗伊先生耶!
“你、你……”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丧气的一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极北睁开眼,玩味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脸,“一个单身女郎,半夜留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在家里,哦喔,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总可以报警吧!”黎沛柔抓起电话跳离沙发,警戒的看着他。
“请便,戒指还在你那里,你最好先想清楚要怎样解释。”极北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
黎沛柔握紧拳头,整个人已经快抓狂了!
抓起包包,她跑回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锁好。
“你休想得到戒指!我明天早上就把戒指还回去。”她背倚着门扉,从房间内大声喊话。
客厅里爆出一声大笑回应她。
黎沛柔气呼呼的躺在柔软的床上,红唇依然肿胀,留着他吻过的痕迹,她用手背猛擦,却擦不掉心中鲜明的感觉。
她的男朋友,更正,是前男友,都还不曾如此过分的吻她,他却——
可恶!她绝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帮他藏戒指,现在居然还指控她是帮凶,真是恩将仇报!
哼!不想了,只要她不理他,他自知没趣就会走了吧!
黎沛柔如此想着,翻个身,一天的疲累顿时涌上,眼皮一沉,她陷入梦乡。
极北天一亮就醒了,这是干这行的直觉,在陌生的地方不熟睡,以免眼睛一睁开来被仇家搬了脑袋。
不过黎沛柔的客厅还真不是普通的有个性,上次来暗的很,什么都来不及打量,现在仔细看,所有的家具摆饰都是旧东西,经过修理后善加利用,可以看得出她这个人的性格,那天看她穿得一身名牌,又是仿造型师的工作,原本还以为她是个娇生惯养、爱慕虚荣的人,没想到她这么朴实。
腰带震动了下,是手机响,他接起。
“亲爱的……北。”话筒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闭嘴,别这样叫我。”极北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要不然我该怎么叫?小北亲亲?”她呵呵笑两声,“好啊,下次我就这样叫你。”
“再见。”
“喂,别挂啊,我有新消息,你不想听吗?”她嗲声嗲气的忙喊着。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极北嘲谑。
极东虽然不像极西死爱钱,但是却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没有好代价,休想要她帮忙。
“别这么说,我不是无条件帮你弄了个身份混入圣百合吗?”极东嗔叫。
“无条件?好啊,那你把那块神偷阁牌匾拿回去。”一想到那块匾额如今放在他旧金山的公寓里,他就头痛。
“哎呀呀,我也算是你师姐,偶尔尽孝道不为过吧,更何况,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这样还对你不够好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耐心告罄,濒临关机边缘。
“你要偷的那颗戒指我查过了,是——”
“是法国最后一任玛丽皇后胸针上的红宝石切割而成,你是要跟我说这个吗!我早就调查清楚。没事了,那再见。”
“你有点耐心好吗?我话都还没说完。”极东无奈的连声轻叹,极北最大的缺点就是没耐性,“传闻胸针上的红宝石总共分割成两块,沾有玛丽皇后鲜血的那块做成了戒指,形成一种不祥诅咒,拥有控制神志、迷惑人心的力量,有人说,罗伊就是利用它才夺得黑手党首领的宝座。”
“那不过是传闻而已。”极北嗤之以鼻。
“劝你不要盯着那颗宝石超过三秒,信不信由你喽。”极东凉凉的说完,早他一步切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