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情狂独眼龙 第19页

作者:陈毓华

“太……残忍了,这样的父母!”任初静气愤的替独眼龙打抱不平。

“他一直把事件淡化,其实我想他心灵受到的伤害绝对不止于此。”

任初静掳起拳头,“如果我有了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受这样的苦!”

石勒闻言双眼发光。“你愿意替我生儿育女?!太好了。”那岂不是变相的答应他的求婚了。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她忍不住“牵拖”。

“小静!”他哀嗥。

“我没有指名道姓,你紧张什么!”白他一眼,她啼笑皆非。

“我是怕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呼!太好了。

“我向来根理智的。”

“就因为太理智了啊!”结婚,需要七分冲动,三分冷静,她就是完全的冷眼旁观,才害他到现在仍进不了结婚礼堂。

“不要又把事情兜到我们自己身上来,你到底把独眼龙交给了谁,那些人真能妙手回春?”她满脑子全是任筝的事。

石勒苦命的翻眼,看来,独眼龙的事要不落幕,他和任初静的结局肯定遥遥无期。

“据我所知,它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医学机构,超科技的医疗用品,世界一流的技术人员,更何况两亿美金吔,他们既然敢向我要这么多钱,又怎会拿自己的信誉来开玩笑。”三女一男,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三个少女加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这样的组合值得信任吗?在一切名医都摇头叹息的时候,他只有将独眼龙交给他们了,抱著一线希望总比绝望令人容易生活。

“独眼龙答应过我要娶任筝的,如果他敢就这么死了,我不会放过他的。”把头埋进石勒结实的胸膛,任初静恨恨的说道。

石勒能体会她爱之深恨之切的情结。

好一会,她闷著的声音飘起来。“你一定要好好的”

石勒有一会的突兀,忽地,他明白了。

把怀中佳人更加抱紧。“你别烦恼,我一定会努力活得比你久,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帮我送终的。”

“死相!什么死呀死的,从令以后都不许说。“她乱感动一把的,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他这份体贴。

“不说,不说,为了实现这个计昼,我们结婚吧!”他的求婚路途坎坷崎岖,随时不忘努力不懈。

铁杵磨成针,他有的是耐心。

“独眼龙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什么时候结婚!”她抽离出他的怀抱。

“这是两码事。”他不公平的叫。

“大姊是我重要的家人,她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去结婚!”都这节骨眼了,谈结婚?结个大头啦!

石勒今年以来第九十八次求婚宣告——失败。

第八章

回到睽违已久的家,任筝十分兴奋,她到处模模,到处看看,忽地转过头对陪同她回来的众人低语:

“能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你们瞧,光线透过我的掌心穿射光来,这么奇妙的景象没有眼睛是体会不到的。”

任初静把她进屋就摘掉的墨镜递还她。“医生吩咐在家里还是戴著好,免得紫外线伤了脆弱的眼角膜。”

“我想看,让我看个够。”没有在黑暗的世界拘禁过,怎知道光明的可贵。“我想用格巩的眼睛好好看这世界。”

“任筝!”众人惊诧抽气大叫。

“你们一定有一肚子疑问。”她闪动著眼睑,朦胧呢喃。

“大姊,欧大哥的确在比利时,你知道他的工作多得像山,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抽不出空来接你出院。”任楼继续撒著不知如何才能圆过来的谎。

任筝没打断他,很安静的等他说完。“任褛,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会想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吗?若是我,我是的,只要一天没看到格巩,我做什么都不能安心,我想他的发、他的眼、他又长又翘的睫毛、他的皱眉、他的笑……可是,好长的三十天他都没出现,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他已经几乎一辈子没见面了,他一点都不想我吗?一点点都不曾?””屋子的人被她这番真挚的剖析给震住,顿时不知该如何呼应她才好。

任筝又接了下去,抚著自己的眼。

这是他给我的眼睛对不对?他说过要把自己的给我,正因为这是他给找的,我不能哭!

他的眼睛不是拿来让她哭泣用的。

这是他给我的幸福,幸福的形容词应该是快乐喜悦的,他……要我快乐……可是,”泪漫过她的睫,她的声音带著灼痛灵魂的轻颤。“他忘了我也是个凡人,一个不能哭泣的人真的会幸福吗?”

“大姊……”任初静泪盈于睫,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们之中,谁做做善事好心告诉我他到哪里去了,我不要这样一段情莫名其妙的毁去,谁可以告诉我——”

生平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她不要从今都要带著肉眼看不见的心伤活下去,不要啊!

“我来说。”任初静石破天惊。

“不可,初静。”石勒代表著余下的男人投反对票。

“长痛不如短痛。”任初静眼瞳一片澄亮的决然。

伤口置之不理永远不会痊愈的,一次打击是打击,两次亦然,但承受过一次打击的人,再来的刺激会令人产生韧性,这样才有办法在世界存活下去。

石勒给予任初静深深的一瞥。“尽量委婉些。”

任初静如花绽放微笑。她就知道他会站在自己一方的给她协助和信心。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会冲上前给他大大一个啵的。“我会努力的。”

任家男人和石勒把客厅留给姊妹俩,退了出去。

任初静不给自己退却的时间,开门见山。

“就连我们也不知道欧大哥他是生是死。”

任筝拚命筑起的心防晃了晃。“什么意思?”

“他的伤很严重,百分之五十骨折,还有我们不清楚的,只除了眼睛……海防人员把他从海里救起来时,他双手仍死命的护住自己的双眼……我们遵照他的意思替你们做了移植,医生说,那样完好无损的眼简直是奇迹——”

任筝不放过她所说的一字一句,她绞紧手心,听著、听著,心,一寸寸冰凉,一寸寸成灰。

“他,死了吗?”死,多不切实际的名词,那代表着天人永隔,意思就是她穷极一生都见不到他了。

失去他的日子叫人怎么过下去?她——不——知——道。

“不知道。”任初静诚实招认她知道的部分。“石勒用了很大的关系把他送进一个神秘的研究机构,可是,到现在一点讯息都没有。”

“那么,他会好好的活过来了?”她的心有一丝复活的火花燃起。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她一句话又把任筝推落万丈深渊。地疯狂擦拭怎么也不肯停的眼泪,凄厉、痛楚的笑。

她的样子把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初静给骇住了。

“大姊!”

任筝恍若未闻,弓起膝把自己瑟缩起来,凄然碎语:

“怎么办……你给我的眼睛在哭,它不肯停,为什么你要我笑,它却不止的流泪,格巩啊榜巩,你到底给我一个怎样的人生——”

任初静鼻头一酸,坚强的她也忍不住眼眶发热,瞅了任筝半天,看著她恸哭,她头次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酸楚淹上心头。

她想找个肩膀靠靠。无声地,拢上门,她把一室空间全留给任筝。

伤心人需要的不是安慰,她迫切需要的是一个无障碍,能让她尽情抒发悲伤的空间。

☆☆☆www.4yt.net☆☆☆www.4yt.net☆☆☆

没人会把任筝的痛哭当做事件的终点,任家人的生活型态至此起了重大的变革。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