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非亲非故?你给我说清楚。"萧聿问,声音寒得让人打颤。
燕悔当然也怕,只要他沉下脸来就能吓着她。
"这……总之我一定要回山上,说不定爷爷已经回家了,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她说着,抬买看看萧聿,见他依旧是面罩寒冰不发一语,燕悔开始扁嘴,接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我要爷爷,我要爷爷啦!"她边哭边嚷。
莆聿闭了闭眼睛,再以极冷的眼神赶走了好奇驻足的路人。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哭什么?"他拉过她,用袖子替她擦去泪水。"你究竟要怎么样?""我要回山上等爷爷。"燕悔吸着鼻子。
"如果等不到呢?"
"一定等得到的。"爷爷才不会丢下她不管,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走吧。"萧聿脸上的冰一化了。"我陪你上山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仍不见你爷爷,你就得乖乖跟我下山。""如果爷爷回来了呢?""你还是要跟我下山。""那怎么行?我不可以丢下——""快带路,当心我改变主意不上山了。"萧聿冷冷打断她。
又没有人硬要他去啊!
燕悔嘀咕着,不情愿地朝着回上的路一步步走去。
第七章
萧聿发现燕悔所说的山上其实是京城近郊的一座小山,不是太高,路途也称不上远,不过因为盛传这里有猛兽出没,还出过几条人命所以早就少有人在此出入,毕竟这山上除了野兽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在这山上住了三年?"一来到山脚下,萧聿就挑高了眉问。"这里有吃人的猛兽,难道你那个爷爷没告诉过你?""那头老虎已经被爷爷收拾了,虎皮这会儿就铺在爷爷床上。"想起往事,燕悔露出了微笑:"原本爷爷要把虎皮给我用,是我不肯收。爷爷年纪大了,他更需要那张又软又温暖的兽皮。
瞧她,每说起那老头就一脸陶醉,教人看了就直冒火。
萧聿在心里咒骂,眼睛眯了起来。
"也许这山里还有其他猛兽,他怎么能让你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说。
"爷爷会保护我,而且我平常几乎都不出门的。"燕悔抬头看他。"你怕么?如果你不敢上山,我可以自己——"萧聿低头咬了她的唇,他简直是气坏了。
"好疼啊!"燕悔霎时就泪汪汪的,手着嘴一脸委屈。"为什么要咬我?咸的,一定流血了。"萧聿拉开她的手,审视着她小巧的唇,果真在上头看见一颗血珠子。
他以手指抹过她的唇瓣,而低下头以唇代之,即使燕悔眼中还淌着泪,萧聿毫下留情将她彻底吻了个够。
燕悔嘴巴疼不说,胸口也隐隐痛了起来。她开始试着推开萧聿,她应该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然而萧聿根本是不动如山,不仅在她唇上又吸又咬,另一只手甚至还能在她的腰、背四处游走,最后居然伸进她的衣服里,隔着簿簿的里农在她胸前的圆润缓缓摩擦。
燕悔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懂她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错。
罢刚明明很难受的,嘴和胸口都好疼,为什么这会儿又觉得浑身酥麻,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受?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得告诉义兄才行。
燕悔腾云飘浮的脑中闪过这么个念头,不知道萧聿也一样难受。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的不敬,没想到竟会一脚踩进的漩涡,弄得自己原则尽失,狼狈不堪。
萧聿恼怒地撇过头去,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产生这么强烈的,打从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世界仿佛整个变了。
不再沉闷无睡,但充满了和冲突,这两种生活究竟哪一个好?萧聿实在难以评断。他厌倦了一成不变日子,但也不喜欢失去主控权的感觉。
"萧大哥……萧大哥……"燕悔可怜的声音唤回了萧聿的注意力。
"怎么了?"他冷冷地问,为自己下月复的蠢蠢欲动深觉气恼。
"你的手……你的手不要再捏人家了好不好?"燕悔喘息不已,双颊红得似天边的晚霞。
萧聿这才发觉自己的手遗留在她的衣襟内,而且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轻捻着那颗突起。天!他就像饥渴了半辈子的毛头小子,恨不能就在这荒山野地将她压倒在地,他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虽然这么唾弃着自己,萧聿的手还是对她小巧坚挺的胸依依不舍,尤其看见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陌生而不知所措,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更让他血脉偾张,自制力几乎荡然无存。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警告她。
"我……我很难受,萧大哥。"燕悔轻喘着说,还发出令人心痒的嘤咛声。
萧聿一张俊脸难得地泛起红最,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欺侮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虽然他在这过程中其实是非常享受,真的非常享受。
嗯,她本来就是他的,完全拥有她也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地点则更是可笑。
于是萧聿抽回了手,撇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我们快走吧,天黑之前到不了就麻烦了。"燕悔点点头。
萧聿拉过她的手正想上山,头一低,正好对上了她胸前那一片雪白肌肤。
"拉好你的衣服,想诱惑男人你还早了点。"他怨声对她,气她又一次成功挑起了他的欲火。
什么诱惑男人?她的衣服明明就是他弄乱的。
燕悔满怀委屈不敢多说,万一一不小心又惹火了他,只怕她可怜的嘴要遭殃了。
★★★
发生了爷爷失踪、夜不能眠、急奔下山和巧遇萧聿等一连串的事情,燕悔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才从山脚往山上走了段路,便脸色苍白地蹲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聿转身看不见燕悔,一颗心差点没跳出胸□!他急忙掉头,幸而就在不远处发现了跪坐在地的她。
"怎么了?"他在她旁边蹲下,小心检视若她的四肢:"扭伤了脚么?为什么不开口喊我?""我……我使不上力来,头也很昏。"燕悔虚弱地回答。
"头昏?是因为我么?"萧聿没好气地问。
他会让她胸疼,这会儿连头昏都来了。
"不,大概是太累了。"
萧聿一听,心情好了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对不起。"燕悔在他怀里轻声说。
"用不着道歉。"萧聿则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他早该注意到她累了,毕竟她只是个小女人,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在冷鹰山庄和春风间来回奔波,现在又要徒步上山,再壮的男子都要吃不消,更何况是她。
而他刚才还恣意轻薄了她呢!
萧聿抱着她继续往山上走,而燕悔竟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走着,不时低头看看她疲倦的睡脸,然后不断加快脚步,最后干脆使出了轻功。
早就该这么做了,她要好好休息,而他要让她在屋里安心睡一觉。
萧聿沿着小路飞掠,不一会就看见前头有小屋。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而燕悔则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他成了她几声,见她动也不动,于是低头轻咬她的鼻尖,燕悔皱着眉呢喃了几声,这才眨了眨眼醒过来。
"是不是这里?"萧聿问,又低头吻她,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曾如此眷恋一个女人,无时无刻都想贴近她。
燕悔看了看眼前的小屋,迷朦地点点头。
"有屋子的话就是了,这整座山里只住了我们这么一户人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