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店水乳交融甜蜜蜜蔡小雀
咳咳,大家一看序文标题千万别误会了,以为阿雀雀自当世闻名的黄牛怪,要变身成一代黄后娘娘了……那是将来的目标,不是现在进行式……而是想要跟大家分享一下,关于野店这后厨灶房里那一锅锅水乳交融、美味爆表的好汤好菜,还有甜蜜蜜的点心小食等心得。
首先,本人要自首,本人在写文的时候,都是一边打字一边偷偷擦口水的,因为书里野店小厨子米姑子那一手好菜,什么大酱烤羊肉、雪白大馒头、香稠小米粥、芝麻酱小圆烧饼、金黄烙饼、酸菜白肉锅、咸鱼豆腐炖五花肉……以上统统都是我这只黄牛怪八肚妖除却海鲜以外,最最想吃的美味好食了。(话说回来,都包山包海了,敢问黄牛怪八肚妖你还有什么是“不”想吃的吗?)
呃……总之,每当见米姑子在揉面、烤肉、拌菜,为大将军煮这个煮那个时,养家活口小作者便会忍不住满心羡慕兼嫉妒到满月复酸水乱乱冒地想:好你个燕大将军真幸福,有权有势有厨娘,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还在那边挑三捡四嫌这嫌那!哪像老娘稿子写到饥肠辘辘,还得自己拖着体浮(?)气虚的双脚,晃到厨房去起锅弄灶,喂小人喂小猫后再顺手喂一下自己。
这世上,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很想手“抖”一下,把个燕大将军虐心虐肺虐肝虐肠,从头到尾里奇外外都虐上那么一百遍呀一百遍!
不过后来终于还是记起,身为“将军们的贤妻”系列第一炮,《欢迎将军不光临》乃是一本立志以“欢乐开幕,感动结束”的笑咪咪、甜蜜蜜宠娘子文,所以怎么可以情境变身地胡乱抢走系列一一的虐恋……咳咳咳(打住!打住!请当小的刚刚啥梗都没爆)……那个情深呢?
……身为作者,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爽,就胡乱恶整笔下最重要的男主女主呢?(喂,你不都是在这样做的吗?)
……身为作者,又怎么可以嫉妒自己笔下的男主吃太好睡太饱,闲来操操燕家军,逗逗小米姑的幸福人生呢?(……老娘承认就是嫉妒了,不行啊?)
嗯咳,那个,总而言之,幸好最后无良小作者终于还是悬崖勒马、理智回笼、良心发现,没有因一时由饿生恨、公报私仇,黑白窜改剧情,这才让燕大将军继续得保他高大英伟、深沉月复黑(?)的完美形象,依然是那个东疆人人敬畏的铁面战神,十万燕家军高山仰止的主上,百姓心中的大英雄……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身为本书女主的玉氏米姑子有言云:“鸣鸣鸣……无良作者是‘坏伦’,她才舍不得虐大将军,她嘛都让大将军欺负我……鸣鸣鸣,统统都是‘饿霸’,狼狈为奸啦!”)
第1章(1)
月黑风高,冷风吹过,幽暗老旧的矮房子前灯笼清冷晃动,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是狼是犬的凄厉嚎叫,为夜色平添了几分的毛骨悚然。
矮房最角落阴森湿气浓重之处,伴随着一记不祥的咿呀声响起,有道微弱烛光出现,似飘浮在半空中般奄奄欲熄。
接着是阵阵粗砺擦刮得人心一颤的磨刀声,隐隐约约搀杂着不怀好意的狞笑。
“嘿嘿!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看你还往哪儿跑……”
刹那间,白光一闪,手起刀落,又添一缕亡魂!
“唉……”被迫抱着盆清水等在一旁好做后续清理的十二岁少年,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手持菜刀的女子转过头来,小圆脸上还溅了一两点血渍,眼底杀气仍未褪。“又咋啦?”
“能把杀鱼搞得跟命案现场似的,姊姊,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还眼放狼光、兴奋难当,清秀少年嗟叹。
哎,有时还真不想承认那是自己同母同胞生的亲姊姊。
想他玉粮自小志向便是能够饱读万卷书,以期将来有朝一日成为作育英才的当世大儒,虽说至今仍窝在极东边疆这鸟不生蛋的小镇上,和姊姊经营野店食铺为生,可他深信“一步一脚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千古不变的哲理,只是眼见姊姊挥起菜刀有越来越凶残的迹象,他日日被迫见血,久了也很怕自己哪天心性大变,学起抡刀砍瓜切菜仍面不改色。
呜,梦想中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圣贤之路,好似离他越来越远了。
可怜的弟弟,书都读傻了。
玉米看着身旁俊秀少年又进入了“苦民所苦,忧国忧邦”的发呆状态,不由翻了翻白眼,自行拿过他手中的水盆,手脚俐落地帮那尾已经剖月复去鳞的大鱼清洗起来。
边疆这儿多的是牛羊瓜果野味,新鲜的鱼虾几乎比秃子上的毛还稀少罕见,这仅有的一大尾,还是她昨天偷偷贿赂了每三个月一次自京师千里迢迢押运进镇东将军府粮车队里的一个小杂役,从他手上买下的“漏网之鱼”。
这尾鱼全须全尾是要细细抹了粗盐腌起来当咸鱼,留着自己馋虫大作时,好切一小块下来炖豆腐猪肉吃的。
一想到咸香入味的鱼肉配上肥美丰腴的五花肉和软女敕豆腐……呜,人间美味啊!
就在玉米迳自垂涎三尺晕陶陶之际,浑然不知在距野店十八里外的将军府里,某个甫自军营归来的高大男子负手伫立在一大水缸子活鱼前。
“鲤鱼吗?”
“是。”躬身回应的赫然正是那位收受“贿赂”的小杂役,精明脸上不见半点昨日特意显露出的贪财之色。
“嗯。”那高大男子嘴角微微上扬。
好,很好。
天光大亮,野店开张,炊烟袅袅伴随着股浓辣的大酱羊肉香气飘散而起,勾惹得路过此地的行客们个个月复中如鸣,口水泛滥。
“粮哥儿,先来个两斤大酱烧羊肉,三斤烙饼,快快,俺们都饿得紧啦!”
“玉米大妞儿呀,我这儿要十个羊肉葱包子,再上个咸菜老鸭汤,这贼热的天儿呷上一大碗可开胃了。”
“切五斤卤牛肉,包二十个大馒头带走,动作快些,我们还要赶骡子队上路哪!”
“嗳,来啦!”圆脸上弯眉笑得一团和气的玉米身子虽娇小,动作可麻利了,磨得雪白泛青的尖刀唰唰唰便切了一盆子香喷喷赤酱色的羊肉,大清早就烙好的野麦烙饼金黄诱人,随手抓上一大叠子搭着送上桌,只待客人把烧羊肉夹进饼子、搁上大葱一卷,保证一咬一个喷香。
一手端起一盆,还没放稳桌面就被几个饿死鬼大汉一抢而空,要不是她手抽得快,恐怕连袖子都要给咬掉一大截!
眼见清晨蒸的大笼大笼包子和烙的大叠大叠饼迅速消失,向来越忙就越有干劲的玉米二话不说,立时又转身往灶房一钻,把外头“嗷嗷待哺”的食客们全丢给弟弟招呼。
好不容易忙完了早晨最人仰马翻的一波人潮,当所有该赶集的该出镖的统统吃饱喝足,顺道打包外带了一大车“粮草”后,终于到了玉米和弟弟能坐下喝口茶、歇个腿、喘口气的共饭时刻。
“姊,”大葱卷饼抹甜面酱入肚后,玉粮颤抖的手总算有稍稍回稳的迹象,饿到透白发青的脸色终于有了一抹血色。“咱改行吧?”
啪!
一记辣手摧草手毫不留情呼呼扫来,差点把玉粮一头巴进面前的小米粥里。
“改个屁行!”玉米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咬了大半个的馒头直逼到弟弟鼻头。“你说,咱还能到哪找这种大清早门一开,银子就滚滚来的活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