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稳稳环握住她的眼,另一手却诱惑地轻轻划抚过她的颊边、耳垂、颈项,如蝶吻般的碰触令她舒服酥麻得脚趾都蜷曲了起来。
天啊!
她暗暗呜咽着、惊喘着、娇吟着,尤其当他的吻更深,完全进占了她柔软的嘴里,她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被威力惊人的漩涡直直拖进去的感觉……好可怕……可是恍惚间,她又希望他的吻永远不要停止!
等等,他的手在模哪里?她怎么觉得胸前衣襟突然一松,随即一个微粗糙却温热得惊人的手掌探了进去,缓缓托起了一方柔软圆润,拇指甚至轻拨开白色边缘,轻怜蜜爱地逗弄起她敏感羞涩的粉红小点──轰!戴春梨瞬间觉得脑袋炸了开来。
完全没办法思考,完全没办法喘气,只有无边无际的耽溺和挑逗紧紧揪住了她的神经。
她一定会死掉!死于这极致的狂喜之中,而他其实只解开了她洋装的两颗扣子?
失控了!原本只是想要试探、品尝她甜美滋味的雷行云没料到一切会在刹那间大大失控。
他的心跳疯狂鼓噪撞击着胸膛,他的唇舌无法自制地探索得更深入也更缠绵,他甚至没有办法忍住不去碰她柔软的同体,他下月复部的坚硬硕大更是疼痛得前所未有。
他为这完全无法抑制的爆炸感到心惊胆战,可是理智的警告仍旧阻止不了他的男性本能。
直到她因为刺激过度和缺气而一口气提不上来,软软地昏厥过去,他猛然一惊,急忙接住她的身子,免得她一头撞上坚硬的擅木桌面。
懊死!雷行云,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把事情搞得更复杂百倍了!
他的理智终于恢复过来,懊恼和侮恨瞬间在胸口绞拧成一团。
这跟监守自盗有什么不同?把一个有求于他的女人留在身边,就为了能常常看到她傻呼呼纯真的笑脸是一回事,可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从来没有一对像现在这样,那么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帐他只觉头痛、胃痛、胸口绞痛……天杀的!这被搞成一团糟的局面究竟该如何收场?
雷行云眼神愠怒地凝视着怀里的小女人,阴郁的神情在接触到她红扑扑的脸蛋时,不自觉柔和了起来。
他是雷行云,他会想出一个对她、也对自己最有利的良好方案。
但在那之前……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将她拦腰抱起,脚步轻缓地走出书房,将她送回客房床上。
远离他这头大野狼。
一定是在作梦。
阿爸有说过,春天最好睡,睡多了就会作梦,梦多了脑袋就会胡涂。
午夜一点整,戴春乐从柔软的大床上坐了起来,愣愣地抓着头,模糊地想着。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会作这种浑身燥热的春梦呢?
离道她体内的女性荷尔蒙突然在今天晚上分泌过盛吗?不然怎么会作他吻了她,还……碰了她的梦?
戴春梨小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忽然觉得好热好热。
“嗯,去洗个冷水澡好了。”她连滚带爬的下床,迫不及待往浴室冲。
现在可不是作这种莫名其妙春梦的时候呀,她要记得自己这赵来台北是说服他打消买地的念头,千万、千万不要搞混了在冰冷的水柱衡击下,她冷得全身发抖,脑袋却也清醒了不少。
第4章(1)
第二天一大早,戴春梨趴在地上擦着光亮的地板。
她已经煮好一锅热腾腾的稀饭,还煎了荷包蛋,炒了两样开青小菜,并按下了电动咖啡壶。
等老板起床,就有美味可口的早餐可以享用,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会答应她谈谈关于买地的事。
“哈──啾!”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用手背揉了揉鼻子。
真糟糕,看来昨晚的冷水澡洗过头了。
老杜经过长廊,看到她在吸鼻水的时候不禁一愣,关心的问:“春梨小姐,你感冒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鼻子过敏。”她猛摇头否认,露出一朵灿烂的笑容。“杜爷爷,早安。吃早餐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春梨小姐,我说过家事是我的管辖范围。”老杜皱眉。
“没关系啦,怎么说两个人都比一个人做来得快,对不对?”她嫣然笑道,“而且我做的这些都是小事,一点也不粗重,您就别放在心上了。”老杜正欲反对,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雷行云冷冷地道:“老杜,就让她做,反正她是自愿来这里做长工的。”她一怔,连忙陪笑。“是呀、是呀,雷事长早安。”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但为什么她胸口突然有股酸酸的感觉?
“嗯。”他冷淡地应了一声,径自走过跪在地上还拿着湿抹布的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餐室。
老杜目光研究地望着少爷紧绷的背影。
戴春梨虽然比较迟钝,但也嗅闻出了一丝不对劲。
老板心情不太好吗?为什么?她刚刚做错事了吗?还是说了他不中听的话?可是她明明还没开始提起高丽菜田买,的事……“戴春梨,进来一下!”一声不悦的低吼自餐室里传来。
“是!”她活像触电般,急急忙忙爬起来跑过去。
但见眉头深锁的雷行云不高兴地盯着满桌的清粥小菜,“这些是你准备的吗?”
“对。”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呢。“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吃这种家常菜,稀饭我特地熬了很久,应该够软烂。”
“我看起来像牙齿不好的老人吗?”他不满地眯起双眼。
“呃,不像。”她呆了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影射你牙齿不好,我只是以为──”
“你以为?”他冷哼一声,神情难看。“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不要把你那套小家子气的传统厨娘习惯带到屋里来!这里是我的房子,我的规矩,我说了算!”戴春梨被骂得离堪羞愧到差点哭出来,可是她死命咬紧下唇忍住,不敢反驳一个字。
“对不起。”是她的错。她一时昏了头,以为这几天相处下来就模清了他的习惯,自以为这么做是对他最好。
戴春梨,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可以忘了自己的身分?眼前这个男人掌握着决定权,心爱的家园和高丽菜田全都系于他的喜怒之间,你应该做的是乖乖听话,迎合他每一项要求,努力感动他,说服他高抬贵手才对呀!
她的胸口绞拧纠结得快喘不过气来,悲伤狠狠地撞击着心脏,理智上她知道他说得都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可是为什历她会这么难过呢?
尤其想起昨天在书房里,当他凝视着她时,眸光流露出的一丝温柔……“以后不要再妄自揣测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都不是你能过问的。”雷行云冷冷地警告她,“记住,如果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心意,那么三个月后你家的土地仍旧会变成我的,如果到时候交不出土地,就别怪我照着合约走,向你们索赔我名誉和金钱上的损失──”
“不!”她瞬间大受打击,惨叫一声。“拜托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乖,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该死!他不是要藉这个下马威划清他俩之间所演变出的复杂局面吗?
事情本来是非常单纯的二分法,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员工让老板满意,他就可以考卢施舍给她一个天大的恩德──交易取消,不做任何求偿,再另觅别墅用地即可。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像是个强逼民女就范的万恶军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