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震,薛雪容怀了他的孩子……天啊,他们怎么可以坏到这种地步?孩子是无辜的,可是把不是亲生的孩子赖给相公更是不公平!
“所以在那个晚上……”杜秋锋的眼神变得诡异疯狂,“我约她在那栋我们偷情的小楼见面,我说我要祝福她,她是个大傻瓜,竟然相信了,还巴巴地准备了酒菜要跟我喝分手酒,我趁她倚在栏杆边时,一把将她推了下去……砰地一声!炳哈哈!多美妙的声音啊。”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惊惶恐惧地瞪视著他。
“是你杀了她!”
老天,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原来薛雪容压根不是跳楼自杀。
“没错,是我。”他诡异的笑著,“我趁人闻声发现前翻墙逃走,然后四处散播流言,说她不堪夫婿娘娘腔又变态,所以想不开跳楼自尽了……哈哈,从此以后卑楠竹丑闻缠身,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听到这里,千金气得不得了。原来就是他,统统都是他干的好事!
人一生气,气血就迅速循环起来,她手脚的麻痹感很快消失,力气又回来了。
杜秋锋月兑到剩下一件中衣和裤子,眼神婬邪地走近她,“我原想用诱惑雪容的法子诱拐你,没想到你跟她倒不一样,你这娘儿们凶蛮又嘴硬,不过没关系,只要我玩了你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他伸手过来就要撕开她的衣裳,一边婬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趁你昏过去的时候占有你吗?因为我要亲耳听听你尖叫呼号,听见你到最后投降叫我情哥哥……”
“作你的大头梦!”就在这一刹那,千金奋力挣断手脚上的麻绳,猛地一拳朝他脸上挥过去。
砰地一声,吴家千金铁拳再度大发神威。
“啊!”杜秋锋没料到她能挣月兑绳子,被她一拳揍断了鼻梁,痛得摔倒在地上哀号。“可恶!你……你……”
千金正想跳下床去狂踢猛打一番,这时大门被人踹开,白色布幕被剑气划破,跟著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者是满面焦急的楠竹。
一眼见到她,他先是大喜,随即瞥见地上痛得捂脸乱骂的杜秋锋,眼底的狂喜瞬间被狂怒取代,他飞扑过去,抓起杜秋锋就狠狠地击中他的小肮,然后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饶……饶命啊……救……”杜秋锋吓呆了,痛得他差点昏厥过去。
这样危险狂野又可怕的楠竹是他从未见过的。
“相公,够了、够了,不要打死人了。”
“楠竹,好了、好了,不要为这种烂人弄脏你的手。”
千金和骆弃同时开口劝阻,两人一怔,互觑了一眼。
“嫂子,你好,我是楠竹的好友,在下姓艾。”
“艾公子,你好,我是吴千金,相公的新续弦妻子,请多指教。”
他们俩顾著寒暄招呼,可怜那杜秋锋却差点被打得断气,如果不是楠竹想起了得先关心心爱老婆,恐怕杜秋锋早已一命呜呼哀哉了。
楠竹扔下他,吩咐道:“把他拖出去交给官府,新任知府大人是我堂姊夫,公正廉明又嫉恶如仇,剥恶人皮功夫一流,让他去尝尝这种好滋味。”
“是,卑少爷。”那群黑衣高手轰然应道,还是不忘请示地看了骆弃一眼。
骆弃含笑点点头,被打得像只烂泥狗的杜秋锋就这样被拖走了,他也识相地退场,把地方留给这对情深款款的夫妻独处。
楠竹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将千金紧紧抱入怀里,力气之大差点捏坏了她。“感谢老天!你没事……”
千金重回他温暖的怀抱里,鼻头不禁又酸热了起来,方才的神力女力士霎时化为怯怯小媳妇,“相公,我要跟你对不起……”
经过方才的惊险,她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小心眼了,能够陪在相公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和满足了,她还没事找事的挑毛病,就算相公只是喜欢她,一点也不爱她,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和相公斯守终生的还是她吴千金,不是其他任何人啊。
再说,两、三个月前相公还是讨厌她的,但现在不知道有多喜欢她,也许再过个三年两载的,相公会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也说不定呀!
可是她就为了一时意气断了自己后路,真笨。
“不,我才要跟你说对不起,因为我是个大混帐,我对你说了很多很多不应该的混帐话……”楠竹一脸惭愧地说,轻轻地松开她一些,目光专注而真挚地看著她,“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相公,你跟我道歉?”
“是。”他温柔地拭去她颊边的灰尘,语气深情地道:“而且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是什么?”他的柔情让她感动得好想哭,强忍住眼泪巴望著他。
“我爱你。”他坚定有力地道。
“啊?”她傻眼了。
看见她惊喜到呆住的模样,纵然胸口爱意澎湃,楠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低首在她最敏感的耳畔落下一吻,“我爱你。”然后是她的额头,“我爱你。”接下来是俏鼻头,“我爱你。”
最后是她红艳艳的唇瓣,他深深地覆上,“我爱你……”
“相公……”她美梦成真,叹息著紧拥著他,融化在他怀里。
缠绵的拥吻半晌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急推开他,喘气道:“相公,我跟你说,原来薛雪容是给那个人害死的,而且……”
“我都知道。”他抗议地捧住她的小脸,细细啄吻。
千金浑身酥软,可是还是匆匆挣月兑,诧异的问:“你都知道?”
“是,雪容临死前把事情向我忏悔诉说了。”他眷恋流连地吻著她。
“可是……”
“我已经原谅她了,当初放杜秋锋一马,是因为他爹是卑府里忠心耿耿的老佣人,并苦苦哀求爹和我,现在老杜已经过世了,我再也不需要有任何顾忌。”他有点生气地固定住她,低叫道:“好了,那些事都过去了,我要吻你,别乱动。”
“你好霸道,我只是想再问你对雪容……”
“都过去了。”楠竹温柔地凝视著她,“她永远是我的『前妻』,而你是我永远的『爱妻』,这个答案你可满意否?”
千金吸吸鼻子,笑了起来,“满意。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爱吃醋的人啦,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楠竹翻了翻白眼,干脆用唇封住那张絮絮叨叨的小嘴。
嘘,现在是无声胜有声的缠绵时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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