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要的生活!
“孩子,听爹的话准没错。”
“可是我不想——”
“你的飞凤十八式练完了没?”布知稻兴致勃勃地问,“爹再教你一套新刀法,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喔,走吧,咱们先去吃早饭吃饱饱,吃完就来练。”
“爹……”她哀叫,却依旧被老爹给拖走。
她要读书、要作诗、要有气质啊!
第四章
清晨,莺声燕啼。
堂衣下了床,就着白色内衫缓缓踱至雕花窗前,推开了窗,迎接清新冰凉的气息。
他悠然伸展着懒腰,结实矫健的肌肉在胸膛前微微起伏。
门扉陡然响起两记轻啄。
“进来。”他优雅地轻移至屏风前,取饼了清绿色长衫穿了起来,外头再罩了件淡绿色纱袍,随即以一条碧金腰带缚束,往一旁花几随手一抄,绿色镀金荷包已然在掌,他边系着荷包边走向外间花厅。
“少爷,梳洗了。”环儿端着清水和漱盐进来,放在架上。
“好。”他梳洗了起来,别了眼门外垂手站立的萧副管家。
“少爷,”萧副管家待他梳洗完毕后,恭恭敬敬地跨进屋,将一叠卷宗呈上。“这是最新的官司案件,有十几案都想请少爷代为状告。”
另外两名丫头捧进了早点,悄然无声地摆放在桌上,然后和环儿一起静静退下。
少爷和萧副管家在谈正事,谁也不敢打扰。
“阿萧,一道用早饭吧!”堂衣微笑坐了下来,执起了筷子。
“多谢少爷,属下已经吃过早饭,少爷请慢用。”萧副管家恭候一旁。
堂衣啜饮着鸡丝粥,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个都是什么样的案子?”
“城西李大户状告董大户吞银坑货案,城东江铁匠涉嫌杀妻案,万荷镇民万金游状告乃妻不孝案,还有家产分不均案、父不慈子不孝互告案……。”萧副管家沉吟道:“此十二案已筛选饼确定为实,其余数十案理不直气不壮,要不就是有欺瞒狡诈之嫌,属下已然退回去了。”
“嗯,很好。”堂衣夹了一筷子女敕笋入口,满意地微笑,“阿萧,你办事我很是放心,都放着吧,我待会儿到书房再细看。”
“是,还有总管今天早上捉到了一位在门外偷窥探看、声称是少爷徒弟的人,总管要我来请示您——”萧副管家惊讶地看见少爷吃饭的动作一顿。
堂衣一口红糟肉小笼包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满面诧异,“他在哪里?”
“总管几次将他放了,他又不死心试图爬墙进来,来来回回几次烦不胜烦,总管只好将他‘请’进挽月阁,等待少爷睡醒之后发落。”萧副管家有些好奇,“少爷当真认识他?”
“穿着儒衫,个子小小的,发育还未完全,长得像十五岁的童生?”
萧副总管点点头。
“这就是了。”他忍不住失笑,“看来他是说真的,决心倒也不小。”
“那么…”
“你们放心,他没有恶意,只是兴奋过度了,以为状师看来神气威风,是门好差事。”他吩咐道:“叫人备饭到挽月阁,他这么早就溜来,想必连饭都还顾不得吃。”
“是”
***
挽月阁位于左府右翼,是左右翼十六座大小楼阁的其中一处,因为临水而筑,一推开门窗四处可见绿池清波,一到夜晚,月儿映落池面皎洁清亮,仿佛伸手可及,故以“挽月”名之。
堂衣漫步穿过架梁在小湖上的竹廊,来到了挽月阀门前。
他推开了大门,立刻看到灵儿意兴阑珊地趴在桌上发呆,秀气的小手拨弄着圆滚滚的茶壶盖。
看着盖子滚来又滚去,他忍不住噗哧一笑。
灵儿震动了,飞快抬起头来,一见着是他,双眸都亮了起来。
“师父!”她冲到他跟前,仰头兴奋地叫道:“你看我多有诚意,我这么早就溜出来找你了。”
他心窝没来由一阵温暖,不由自主地揉了探她的头。“你不乖吧,这么早就到处乱跑。”
“我来跟你请安问好,顺道送早点给你吃,孔夫子不是说‘有酒食,先生授’吗?”
“这句是孔子说的吗?”他听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不过他竟然千方百计混进府里来,为的就是跟他请安问好外加送早饭……堂衣又好笑又有一丝感动。
她重重点头,“嗯!我想……应该是吧,哎呀!不管了,你瞧,这是我家厨娘的招牌点心……咦?怎么会变成这样?”
灵儿慎重地探手入怀,却取出了一跎黏糊状、被压得不成形的物事。
“呃……”他迟疑了一下,一时之间还真不敢伸手去接。
“你确定这个可以吃?”
在他看来,这团物事的形状跟牛大便差不到哪里去,看看还可以,当真要吃进嘴里……呃,再研究好了。
她哭丧着脸,“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爬墙的时候给压扁了。”
懊恼飞上了她清秀的脸庞,堂衣胸口蓦然揪扯了一下,他拉起她沾满黏碎点心的手掌,想也不想低头就舌忝了起来。
灵儿震住了,所有的懊丧统统被踢到九重天去,只是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乌黑的发顶……他温热的气息轻擦着她敏感的掌心,而他的舌头……老天!
他正在舌忝她的手!
滑滑酥酥麻麻地,一次又一次舌忝净她手掌心的甜香黏腻……
她的小肮又热又紧,胸口狂跳,两腿都快站不稳了,全身上下酥软得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他舌忝掉了她掌心的糕点,舌尖却敏感地触及她柔女敕如脂的肌肤……他的味蕾充斥着甜点和她的味道,香香甜甜又勾人心魄……
堂衣忍不住在已然光滑的小手掌心轻柔吸舌忝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灵儿情不自禁申吟了一声,她连忙咬住唇畔,却止不住心底流窜的热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下来会怎么样?
她终究没有机会弄清楚接下来的“发展”,因为堂衣已然被她那声不大的申吟惊醒了,他瞬间像烫着般放开了她的手。
如果不是自制功夫太到家的话,他可能早就惊返黏靠到墙壁上了。
“我……我……”他疯了不成?布灵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儿,他……他竟然对他调起情来?
堂衣背后冷汗四窜,额头汗如雨下,惊恐地瞪着她。
灵儿自痴迷的境界醒来,看见他活见鬼的模样,脸红了起来,“怎么了?我刚刚做错了什么事吗?”
“不是你做错,而是我疯了。”他像是快哭出来的表情,英俊的眉毛几乎打结。
“啊?”她呆呆地问:“你做了什么事?”
他破天荒的结结巴巴,“我……我……我做了很可怕的事……我……我一定是疯了、傻了、病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来?”
“你是指舌忝我的手吗?”她脸红红,单纯又天真地笑道:“可是我觉得很舒服啊!”
“舒服?”他小肮一紧,额上的热汗、冷汗全冒了出来,结已得更严重了,“你……你……你……有……那种嗜好?”
“哪种嗜好?”她茫然,随即皱起眉头很努力分析,“被舌忝啊?嗯,基本上好像从来没有被舌忝过,可是我不会形容刚才那种感觉啊,那种滋味并不坏,好像会上瘾喔!”
他踉跄了一下,声音拔尖,“上瘾?”
懊死的,刚才的滋味岂止不坏?简直就是……美妙到极点!
可是恐怖的就在这里,他们两个都是公的,不应该有这种怪诞、荒谬、离经叛道的感觉……天哪,他要昏倒了,如果落花和君约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事……他一定会被取笑至死的。
天哪!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