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芬大大地叹了口气。真是的,对他威言恫吓了这么久,还是没半点用,照样被他押到目的地了。
这个锺痞子,真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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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悦芬都被锺远“押”出去吃晚饭,悦芬都快要以为锺远是养猪协会派来的了。
最气人的是,老爸和老妈好像都很乐见其成的样子,悦芬觉得这出戏越演越离谱了。
她一定要和他把话说清楚,她董悦芬不是在和他交往,也不可能成为他的!
这一天下午,悦芬终於远到机会可以早早偷溜,因为锺远下午三点到国丰公司研讨合作事务,可能要将近五点半才会回到公司。
她可以趁他回来之前快快溜回家吃饭,会得又被他捉去“喂”。虽然自由诚可贵,美食价更高,但是若为终身故,两者接可抛。
悦芬本著这个理念,在将近五点时就站在打卡钟前读秒,秒针一到达五点的刻度,她飞快地打下了卡。
刘秘书在一旁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女孩该不会是真的在躲总经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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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卡溜下楼的悦芬这才想到,由於这几天都是锺远接送她上下班,所以她根本没骑机车来。“唉!真是猪脑袋。”她拎著背包暗骂自己。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今天算是赚到了,就慢慢地散步回家吧!悦芬高高兴兴地踩著轻盈步伐过马路,心中因为这小小的胜利而雀跃不已。
或许是因为太得意了,她完全忘了“马路如虎口”这句话,在过十字路口时,没注意到转角一辆汽车正急速地冲过黄灯。
钟远开车穿过路口要回到公司时,正好看见这怵目惊心的一幕——
悦芬走避不及,被那辆违规闯关的汽车当冲撞上。
她小小的身子在一瞬间弹离地上十几尺远,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血慢慢地从她身下渗出来……
“不!”钟远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面色惨白的跳下车,直直冲向躺在地上的那具熟悉的身躯。
交通乱成一团,他紧紧抱著不省人事的她,伤痛地大喊:“快!快叫救护车!”
在这一刹那间,钟远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不能失去她,他已经爱上了这个鲁莽淘气的女子!
他英俊的脸庞扭曲著,裒痛地叫唤:“悦芬,我爱你呀!你绝对不能死!”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自远而近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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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远和医护人员急急地推著悦芬进了医院急诊室,忧心慌乱的他一直随侍在侧,直到医院的护士将他劝离,他才黯然地步出急诊室外。
锺远颓然地坐在门外塑胶椅上。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不断地往下沉,担心可能会失去悦芬的念头让他整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他闭上眼睑,觉得浑身无力。
“先生,你是那位小姐的家人吗?”一个温柔的声音惊动了他,钟远的眼睛猛地睁开。
“护士小姐,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梗住了似的,几乎不能出声。
“她的外伤比较严重,而且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现在正在帮她处理伤口。请问你是患者的丈夫吗?”
“我是她的未婚夫。”钟远想也不想地回答。
“好,那麻烦你到柜台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好的。”他答应过后,又像想到什么似地拉著那位护士问道:“护士小姐,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你放心,她会没事的,稍后医生会亲自向你说明情况的。”护士看著他俊朗的面孔,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钟远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庞稍稍有了些血色,“好,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哪里。”待那名护士离开后,锺远动作快速的先通知了董家夫妇,然后再办理了住院手续。
在忙完了一切之后,钟远斜靠在长廊的墙边,闭上眼感谢老天。
靶谢老天没有把悦芬从他身边带走,让他有机会对她说出自己不知何时已深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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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芬觉得全身像被卡车辗过了似的,骨头也好像散成了好几百块。
她张开沉重的眼睑,想看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怎么浑身痛得发麻呢?
她首先感觉到右手被一个温热的物体紧紧地包裹住了。
费力地转过头去看,悦芬却看到了一脸憔悴的锺远。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舌忝舌忝乾燥的嘴唇,困难地吐出话来。
钟远见她醒了,眼睛一亮,狂喜激动地抱住她,“你终於醒了!”
“我在哪里?”悦芬环顾四周。
“医院的病房,你还记得吗?你出了车祸。”钟远颤抖地抚过她依旧苍白的脸颊,轻声回道。仿佛怕太大声会震碎了她似的。
所有的记忆瞬间回到了悦芬的脑子里,她惊惧地望著他的双眼,“我被一辆汽车撞了,那个人该不会逃走了吧?”
“你想我有可能让伤了你的人逃走吗?”他脸上的神色剽悍森冷,悦芬用头发想也知道那个人一定跑不掉的。
她轻蹙起眉头,“好好的敲那个人一笔,让他捐钱出来给警察当汽油钱。”
虽然人还躺在病床上,不过脑袋瓜子又开始算计人了。
看著她柔弱苍白的脸蛋上绽放的那抹慧黠,钟远刹那间觉得自己好爱好爱她!
“咦?你怎度不说话?对了,有没有通知我爸妈?”
“通知了,他们刚刚来看过你,不过那时候你还没清醒。”钟远瞅著她,眼中有著止不住的温柔与笑意。
悦芬被他脸上那抹奇特的光彩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她还是决定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他们怎么没有看顾我,反倒让你陪著呢?实在太不应该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好久没有休息了。
钟远连忙解释,“情况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爸爸回去帮你炖鸡汤和什么滋补元气汤,你妈妈则回警局亲自侦讯那个开车撞倒你的小子。”
“什么?我妈亲自侦讯?”悦芬哈哈大笑起来,却抽动了伤口,笑声变成了申吟,“哎哟!”锺远又好气、又好笑、又是舍不得地扶著她,“慢点,不要笑得那么夸张,你别忘了自己现在一身是伤。”
“没有啦!我是一想到那个小子得面对我妈的魔鬼侦讯,就忍不住替他可怜起来。”虽然说他可怜,其实悦芬是在幸灾乐祸。
“你呀!”钟远摇头,“我都差点被你吓死了,你还有心情笑得这么开心。”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出车祸了呢?”悦芬好奇地问道。
“我就在现场,刚好目击整个车祸的发生,而且是我把你送到医院来的。”一回想起那情景,钟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是没办法遗忘那种害怕、差点失去她的痛苦。
“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悦芬抬起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臂!轻轻地碰触了他的手。
她心里充满了感激与温暖,然而最主要的心绪是深深的感动。
钟远一颤,黑幽的眼眸紧紧地盯著她,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悦芬,我差点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他咬著唇喑哑地说。
“我……你……”悦芬被他眼中的担忧与痛楚所撼动,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望进他的眼底不忍离开。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怎么会让我如此的心神不宁,每天脑子里都充满了你的模样和笑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著紧张继续表白:“念念不忘的也是令我又痴、又迷、又开心、又甜蜜的你。”
面对他的告白,悦芬吓呆了,但是在凝望他的眼眸时,心底却隐隐泛出丝丝甜如蜂蜜的滋味来。而且心狂喜地跳动著,跳得她脸都红起来了。难道她内心深处早就在等这一刻的来临?“我想,我爱上你了。”他认真诚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