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们戏可是演完了,你不要再节外生枝啊!”
“你想,你爸爸妈妈有可能从此不过问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吗?照他们喜欢我的程度看来,我想他们应该会常常要我去你家玩玩的。”他好整以暇地分析。
悦芬咬著唇,眉头打给。糟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
看得出他的话已经对悦芬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锺远乘胜追击。“你以后要籍助我的地方还多著呢!吧嘛现在就急著和我撇清?”
“现在就已经和你撇不清了,如果我再傻的和你演下去,搞不好什么时候被你卖掉都不知道呢!”
钟远一怔,随即爽朗地笑了,“我怎么舍得把你卖掉?你是我的专属品,你忘啦?”
悦芬想到那一吻的情景,不由得红了脸,“你……”
“我怎样?”
“你言而无信。”
“我哪里言而无信,我记得我说得很清楚,你的唇是我的专属品,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指的不是这句话!”她又羞又急又气,重重地跺著脚,“你上次说过,你帮我是不要什么条件的,你不要赖帐。”
“我说过这种话吗?”他故意无邪地眨眨眼。
“你……你王八蛋!”悦芬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说话不算话、食言而肥的大痞子!”
锺远看她都快气哭了,连忙安抚道:“别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悦芬这才忍住想把他一脚踢到墙上的冲动,仰首警告道:“既然你自己也承认说过这样的话,那么你就不应该违背誓言,说什么……你要我之类的话。”
“我并不是说著玩的。”他似真似假地反驳。
“你……”悦芬开始认真考虑把他从十二楼踹下去的可能性了。
锺远一见悦芬面露“凶光”,赶紧举起手来,“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摆明了你就是想要我。”哼,现在才想月兑罪,门都没有!
钟远低低地笑了,“天地良心,我怎么敢耍你。”
“不要说废话。”悦芬现在已完全不把他当总经理看待,而是被她吼著玩的“锤痞子”。
“我想告诉你的是——”钟远正要说话,突然间悦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悦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回桌上接起电话,“喂,总经理办公室您好。”
“我找锺远。”一个似曾相识的黏腻嗓音甜甜地传来。
悦芬这次没再问她是谁,直接按下保留键,然后瞪向锺远,“总经理,甜腻腻小姐找您。”“甜……呃,田霓霓呀!”钟远好半天才会意过来,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等一下再接,现在先讲我们的事。”
“总经理,您记错了吧?区区在下我怎么会和您‘有事’呢?请恕属下不奉陪了。”她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坐进她的位子里,打开电脑就开始工作,甩也不甩他。
钟远也不怕她跑了,因此也不急於表白与解释,於是先接起那通“甜腻腻”的电话。
悦芬仰著头高效地处理公事,外表看似冷漠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加速,火气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
念湘知道她的手脚得快一点,千万不能够让表哥与那个叫董悦芬的女孩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要不然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她要勇於追爱,勇於把自己心爱的人抢到手!
可是她得籍助外力的帮忙……她想到了在新加坡时,对她唯命是从且追她追得很惨的吴嘉华。或许她可以利用他的痴心来帮助她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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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悦芬都不让钟远有机会越雷池一步,并且一下班就快快地溜出十二楼,避免和他有所接触。
幸好这在上班时间还算不难,因为最近总经理与外国大客户联络得比较频繁,根本没有多馀的时间与心力顾及其他。
所以悦芬相信自己真的已经逃出锺远的“恶作剧”了。她一直认为他那天说的话纯属恶作剧,根本就是吓唬她的。虽然这么想让她心头有点空虚和失落,但是这样的结果是比较安全的。
这一天下午,悦芬五点整就快快地冲向打卡钟,然后再冲向专用电梯,暗自庆幸自己手脚俐落,又逃过一劫了。
可是就在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时,她身后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懒懒地响起:“干嘛那么急?等等我不行吗?”悦芬差点吓得岔了气,她拚命地眨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从眼前眨不见似的。
“怎么不进去?电梯门都快关上了。”钟远好笑地说,轻轻地扶著她的手肘将她带进电梯。悦芬在电梯门关上之际,顿时恢复了思考能力,她不露痕迹地挣开他的手臂,躲到一旁的角落去,“总经理,请自重。”
钟远坚实伟岸的身子往前移了一步,低头笑观她,“怎么?真的生气了。”
“不敢。”悦芬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著,觉得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起来,她悄悄地再往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贴紧墙壁了。
他却偏偏不肯放过她似的,更加逼近她,气氛刹那间变得好亲密、好暧昧。
“总……总经理,你想干嘛?”悦芬这话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彻头彻尾的错了。
因为她等於是在制造机会让他“下手”。
钟远深邃幽亮如星子的眼眸紧紧地镇住她的,性格的嘴唇浮起了一朵若有所思的笑,“问得好。我想……吻你。”
随著这句话而落下的是他热情如火的唇,悦芬闪避不及,当场被他吻个正著……
☆☆☆
悦芬傻傻地被他拖出电梯再拖进骚包积架,显然还没从那个热情有劲的吻中清醒过来。
直到积架迅速飘出马路时,她才眨眨眼回过神来。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这是绑架!”
“我记得你刚刚可是没抗议也没反抗,所以不算绑架。”他笑吟吟地澄清。
悦芬顿时语塞,“呃,我不反抗是因为我摄於你的婬威。”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再慑於我的婬威呢?”钟远乐得跟她抬杠。
“因为……哎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吃晚餐。”他懒洋洋地抛了个“媚眼”给她。
“我又没有答应你。”
“这句台词好熟悉,你以前似乎常常说。”
“你才知道?因为你常常做这种罔顾人权的事。”
“反应机智,不错,我很欣赏。”他认真地点头微笑,由衷地称赞道。
“我好荣幸哦!”她没好气地鳅他一眼。
钟远忍不住腾出右手来轻揉她的头发——这是他最爱做的一个动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给我的感受。”
“惨遭恶势力欺凌的弱女子?”她建议。
他失笑,“少来,如果你是弱女子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虎姑婆了。”
她凶恶地插著腰,老实不客气地戳他的肩头,“喂,少年仔,讲话客气点。”
“你看你看,哪有一个弱女子会这么凶的?”
“既然我这么凶,你就把我送回去骑车,免得我等一下凶性大发,对你不利。”她恫吓著。悦芬觉得在遇到他以后,她越来越没有形象了,不但气质荡然无存,而且还有越来越凶悍的迹象。
锺远面对她的威胁,笑弯了腰,“哦?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利?”
“告诉你,我妈是堂堂警佐,我在她那里学了几招克狼防敌术,你不要逼我出手喔,要不然吃亏的是你。”
“真的?不过我也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件事,我这只‘狼’是柔道黑带的高手,你那几下花拳演腿可能没办法达到什么‘克狼防敌’的功效。”他挑高剑眉,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放慢下来,稳健地将车子驶入一家西餐厅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