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对不对?一个丈夫想要吻自己的妻子,还需要征询对方的意见?
但是,对凌威而言,他现在想要吻的是一个和他毫无相关的女人,他希望得到“妻子”的认可。
“你可不可以试着忘记我以前的样子?”她懂得凌威内心的矛盾。
“我们真的可以继续在一起吗?”其实,他刚刚根本没在看书。他思考了很多问题,包括他拥有“白芸乔”的合法权,他愈想愈觉得复杂,愈想愈觉得两人的未来似乎还有许多问题要面对。
“你可能要再娶我一次。”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她早就想过了。
“你‘爸爸’会同意吗?”对于白汉农,他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企业家。
白汉农所代表的就是权势与富贵,和他这种平凡的老百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女儿,他有办法说服白汉农将“白芸乔”嫁给他吗?他们白家能够接受这样离奇的事吗?
说实在的,这个“任务”恐怕比他当初追方以彤还来得困难十倍以上。
“我们可以私奔。”她半开玩笑说。
“听起来好像很刺激。”他有些无奈地说。
“其实,白芸乔除了有一个已经有婚约的对象,她还有一个准备要带她私奔的男朋友,我到现在都还没勇气去面对这些事呢!”有些事,她必须先让凌威有心理准备。
“看来我的情敌还不少。”凌威苦笑。
“我早晚都要回去一趟。”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
“我们先不要想这些好不好?”他觉得很烦恼。
“嗯。”她点点头。
接着,凌威突然抱住了她,就如同她刚刚所说的,他尽量不去想她原本的模样。
他紧紧地抱着她,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可以拥抱到她的灵魂深处,他的心也随之热烈了起来。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她,深情地锁住她的眼,透过这对澄澈的眼,他仿佛看见过去的方以彤。
他的脸逐渐向她靠近,她很自然地闭上眼睛,迎接他的唇。
起初,他只是轻轻地吻着她,很快就热情了起来。像过去那样,他们的舌在进退之间,玩起一场追逐的游戏,他们是那么熟悉彼此,两人配合得几乎是天衣无缝,在情绪激烈汹涌之际,他们双双倒向一旁的双人床。
凌威激情地除去她身上的睡衣,然后他看见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
“白芸乔”的身体和她的脸孔一样的完美,宛如处女般的粉色蓓蕾,让他产生一股罪恶感,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亵渎了“她”的纯洁!
罢刚的热情在一瞬间完全冷却!
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觉,让方以彤如梦初醒地张开眼,她看见凌威正看着她的身体发怔,她立即明白他突然停止的原因。
她坐起身,将睡衣穿上,心疼地抱着神情显得十分挫败的凌威。
“我们是不是该征求‘她’的同意?”凌威苦笑着问。
“我想她应该会谅解。”也许白芸乔的灵魂已经到了天堂,这个问题,她恐怕不知道该找谁问去。
“让我再抱你一下。”他拥着她,轻轻地躺回床上。
很久没有这种幸福的感觉,这是她所熟悉的胸膛,她在他怀里觉得很安心,这里是她唯一的天堂。
“也许,是我太贪心了,其实,你能再回到我身边,我就应该感到满足了。”凌威在她耳旁喃喃地说。
这就是凌威善良的地方,他总是会替别人多想一点。
其实,她非常渴望有那么一天,她和凌威能够像往常一样毫无顾忌地在一起,她能够再听见小喧叫她一声妈咪,一家三口再继续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是不是也太过贪心了?
第八章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凌威每天都会亲亲她、抱抱她,还会用蓄满浓情蜜意的眼光看着她,可他就是不敢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他知道“白芸乔”只有二十四岁,和他的妻子整整差了八岁。也许,她仍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他不能轻易地放任自己的。
最让他感到痛苦和不安的是,他总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女人,他没办法将她们合而为一。
他经常捧着她的脸,不敢置信地问:“以彤,这真的是你吗?”
其实,他更害怕的是,有一天她会一脸茫然地问他:“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想,自己是没办法再承受一次骤然失去,他一定会崩溃的。
为此,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矛盾,他们的生活中不再有纯粹的喜和乐!
方以彤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她曾经试着想让他安心,可总觉得心里还不够踏实,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她必须回绿阳山庄向白家的人解释这一切,她要得到他们的谅解与祝福,这样一来,她和凌威才有未来可言。
可那未知的变数是她一直害怕面对的,她担心自己离开凌威之后就没办法再顺利地回来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面对那样的问题。但该面对的事,她早晚还是要面对,并不是一味的逃避就可以解决问题。
这天,她在一家百货公司帮凌威挑选衬衫时,意外地遇见了薛雅莉。
“你跑到哪儿去了!”薛雅莉惊呼:“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找你都找疯了,连你妈都急出病来了。”
“我妈病了?”方以彤一脸茫然地问。
“我们先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薛雅莉拉着她到百货公司里的咖啡厅,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卡布其诺。
“我妈……她现在还好吧?”一股浓浓的歉意自她心底升起。
“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倒是你爸……”薛雅莉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你爸就一直以为是程仁彦的杰作,他到程家大闹了一场,还扬言程家若不放人,他会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让程家破产。”
“有这么严重?”方以彤吓一大跳。
“芸乔,你到底恢复记忆了没有?”薛雅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问。
方以彤摇摇头,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向“白芸乔”的这位好朋友坦承自己的身份。
“我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方以彤喃喃地说。
“怎么说?”薛雅莉感到十分不解。
“一言难尽,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事到如今,她决定先回“家”一趟再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薛雅莉开始觉得好友怪怪的,她不论是说话的口气和神情都和以前大不一样。
“确实有些事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方以彤老实对她说。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薛雅莉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你这阵子都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来找我?”薛雅莉换个话题。
“你不必替我担心,我暂时住在一个‘朋友’那里。”
这就怪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哪来什么朋友?薛雅莉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心上的疑惑更深了。
她曾经留电话给她,为什么她却不来找她?
包何况,她的朋友就那么几个,她失踪这么久,几乎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为什么不曾听说她去找过谁?
“有个好消息,我想你一定很乐意知道。”薛雅莉先将心上的疑问摆到一旁,她想到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对她说。
“什么事?”方以彤隐隐有种喜悦的期待。
“你可以不必嫁给莫思杰了!”
方以彤一愣。莫非是莫思杰那天欲对她施暴的事情已经让白芸乔的父亲看清他的真面目,进而取消两人之间的婚约?
“怎么说?”她欣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