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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離開你 第20頁

作者︰采蒔

真好笑對不對?一個丈夫想要吻自己的妻子,還需要征詢對方的意見?

但是,對凌威而言,他現在想要吻的是一個和他毫無相關的女人,他希望得到「妻子」的認可。

「你可不可以試著忘記我以前的樣子?」她懂得凌威內心的矛盾。

「我們真的可以繼續在一起嗎?」其實,他剛剛根本沒在看書。他思考了很多問題,包括他擁有「白芸喬」的合法權,他愈想愈覺得復雜,愈想愈覺得兩人的未來似乎還有許多問題要面對。

「你可能要再娶我一次。」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她早就想過了。

「你‘爸爸’會同意嗎?」對于白漢農,他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一個白手起家的成功企業家。

白漢農所代表的就是權勢與富貴,和他這種平凡的老百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女兒,他有辦法說服白漢農將「白芸喬」嫁給他嗎?他們白家能夠接受這樣離奇的事嗎?

說實在的,這個「任務」恐怕比他當初追方以彤還來得困難十倍以上。

「我們可以私奔。」她半開玩笑說。

「听起來好像很刺激。」他有些無奈地說。

「其實,白芸喬除了有一個已經有婚約的對象,她還有一個準備要帶她私奔的男朋友,我到現在都還沒勇氣去面對這些事呢!」有些事,她必須先讓凌威有心理準備。

「看來我的情敵還不少。」凌威苦笑。

「我早晚都要回去一趟。」她知道自己無法逃避。

「我們先不要想這些好不好?」他覺得很煩惱。

「嗯。」她點點頭。

接著,凌威突然抱住了她,就如同她剛剛所說的,他盡量不去想她原本的模樣。

他緊緊地抱著她,漸漸地感覺到自己可以擁抱到她的靈魂深處,他的心也隨之熱烈了起來。

然後,他輕輕地推開她,深情地鎖住她的眼,透過這對澄澈的眼,他仿佛看見過去的方以彤。

他的臉逐漸向她靠近,她很自然地閉上眼楮,迎接他的唇。

起初,他只是輕輕地吻著她,很快就熱情了起來。像過去那樣,他們的舌在進退之間,玩起一場追逐的游戲,他們是那麼熟悉彼此,兩人配合得幾乎是天衣無縫,在情緒激烈洶涌之際,他們雙雙倒向一旁的雙人床。

凌威激情地除去她身上的睡衣,然後他看見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身體……

「白芸喬」的身體和她的臉孔一樣的完美,宛如處女般的粉色蓓蕾,讓他產生一股罪惡感,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褻瀆了「她」的純潔!

罷剛的熱情在一瞬間完全冷卻!

突如其來的冰冷感覺,讓方以彤如夢初醒地張開眼,她看見凌威正看著她的身體發怔,她立即明白他突然停止的原因。

她坐起身,將睡衣穿上,心疼地抱著神情顯得十分挫敗的凌威。

「我們是不是該征求‘她’的同意?」凌威苦笑著問。

「我想她應該會諒解。」也許白芸喬的靈魂已經到了天堂,這個問題,她恐怕不知道該找誰問去。

「讓我再抱你一下。」他擁著她,輕輕地躺回床上。

很久沒有這種幸福的感覺,這是她所熟悉的胸膛,她在他懷里覺得很安心,這里是她唯一的天堂。

「也許,是我太貪心了,其實,你能再回到我身邊,我就應該感到滿足了。」凌威在她耳旁喃喃地說。

這就是凌威善良的地方,他總是會替別人多想一點。

其實,她非常渴望有那麼一天,她和凌威能夠像往常一樣毫無顧忌地在一起,她能夠再听見小喧叫她一聲媽咪,一家三口再繼續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她,是不是也太過貪心了?

第八章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凌威每天都會親親她、抱抱她,還會用蓄滿濃情蜜意的眼光看著她,可他就是不敢再有進一步的舉動。

他知道「白芸喬」只有二十四歲,和他的妻子整整差了八歲。也許,她仍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他不能輕易地放任自己的。

最讓他感到痛苦和不安的是,他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兩個不同的女人,他沒辦法將她們合而為一。

他經常捧著她的臉,不敢置信地問︰「以彤,這真的是你嗎?」

其實,他更害怕的是,有一天她會一臉茫然地問他︰「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他想,自己是沒辦法再承受一次驟然失去,他一定會崩潰的。

為此,他的心情變得十分矛盾,他們的生活中不再有純粹的喜和樂!

方以彤看得出他內心的掙扎,她曾經試著想讓他安心,可總覺得心里還不夠踏實,她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內心深處仿佛有個聲音在呼喚著她,她必須回綠陽山莊向白家的人解釋這一切,她要得到他們的諒解與祝福,這樣一來,她和凌威才有未來可言。

可那未知的變數是她一直害怕面對的,她擔心自己離開凌威之後就沒辦法再順利地回來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面對那樣的問題。但該面對的事,她早晚還是要面對,並不是一味的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

這天,她在一家百貨公司幫凌威挑選襯衫時,意外地遇見了薛雅莉。

「你跑到哪兒去了!」薛雅莉驚呼︰「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找你都找瘋了,連你媽都急出病來了。」

「我媽病了?」方以彤一臉茫然地問。

「我們先找個地方聊一聊吧!」

薛雅莉拉著她到百貨公司里的咖啡廳,坐了下來,點了兩杯卡布其諾。

「我媽……她現在還好吧?」一股濃濃的歉意自她心底升起。

「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倒是你爸……」薛雅莉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之後,你爸就一直以為是程仁彥的杰作,他到程家大鬧了一場,還揚言程家若不放人,他會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讓程家破產。」

「有這麼嚴重?」方以彤嚇一大跳。

「芸喬,你到底恢復記憶了沒有?」薛雅莉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問。

方以彤搖搖頭,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向「白芸喬」的這位好朋友坦承自己的身份。

「我是不可能恢復記憶的。」方以彤喃喃地說。

「怎麼說?」薛雅莉感到十分不解。

「一言難盡,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事到如今,她決定先回「家」一趟再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薛雅莉開始覺得好友怪怪的,她不論是說話的口氣和神情都和以前大不一樣。

「確實有些事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說。」方以彤老實對她說。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薛雅莉也識趣地不再追問。

「你這陣子都住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來找我?」薛雅莉換個話題。

「你不必替我擔心,我暫時住在一個‘朋友’那里。」

這就怪了,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哪來什麼朋友?薛雅莉一臉迷惑地看著她,心上的疑惑更深了。

她曾經留電話給她,為什麼她卻不來找她?

包何況,她的朋友就那麼幾個,她失蹤這麼久,幾乎已經鬧得人盡皆知,為什麼不曾听說她去找過誰?

「有個好消息,我想你一定很樂意知道。」薛雅莉先將心上的疑問擺到一旁,她想到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對她說。

「什麼事?」方以彤隱隱有種喜悅的期待。

「你可以不必嫁給莫思杰了!」

方以彤一愣。莫非是莫思杰那天欲對她施暴的事情已經讓白芸喬的父親看清他的真面目,進而取消兩人之間的婚約?

「怎麼說?」她欣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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