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急促而混浊,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攀住他的肩膀,像汪洋中攀住啊木的遇难者。
"噢,你真紧。"他不断的加快速度,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领向颠峰,然后又迅速地撤离,将她推向濒临疯狂的边缘。
"嗯……梵樗……"婉儿忘情地嘶声呐喊着,阵阵浪潮自体内涌出,伴随梵樗强而有力的冲刺发出销魂的媚惑声。
"我……受不了……"全身的无力感再次令她不知所措,只能藉着低声吟喘,以纡解这令人飘飘然的狂潮。
可是梵樗爱的索求并没有因她的声声求饶而终止,反而更加恣情的挺进,以剽悍的攻势在她体内抽送,每一次的挺进仿佛是要将两人揉成一体似的紧紧相嵌。
"梵……樗……"欲火狂潮中,她下意识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一句句不成调的破碎声,迷离而虚幻。
美妙的结合,心与灵的合而为一,让梵樗很快的冲上之巅,在最后一记挺腰长探中,他不仅将爱深刻在她心坎上,同时也领着她共赴云雨仙境。
当炽热的种子喷射在她体内深处的一刹那,婉儿也下意识地将指尖扣入他的后背,划下一道道鲜红的爱痕。
斑潮来临时如狂风暴雨,退去时却缓如微风拂面,两具汗水淋漓的身躯紧紧相缠,紧密的交迭,仿佛真揉成一体似的……
第八章
骆年恩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喜儿。
天啊!哪有女人这幺剽悍?下手毫不留情,眉头更是皱也不皱一下。
"我说喜儿姑娘,这个……"骆年恩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喜儿犀利的眼神给慑住,未说完的话也硬生生的被他吞回肚子里。
"有时间讲话,不如去帮曲隶绑犯人。"喜儿严厉的眼神扫过他的脸庞,毫不客气地往他肩膀拍了过去,将他往前一推。
这男人多嘴多舌,一遇到敌人砍杀过来,躲得比任何人还快,真不知道他除了那张嘴之外,还有什幺用处?"呃……"骆年恩心虚地看了她一眼,这会儿他心里想的又跟昨天不一样了,什幺女子难养矣?简直是超难缠的。
蓦然,一道亮光直砍向骆年恩的身后,喜儿蛾眉一蹙,栘光换步,巧妙地将他抓到身后,情急之下一剑刺出,偷袭之人哀嚎声刚起,人已经倒卧在血泊之中。
"啊!我开杀戒了,完蛋了!"喜儿惊慌的放开手中的长剑,哇哇大叫了起来。
"不就是杀个人嘛,有什幺好大惊小敝的。不过,刚刚还真是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骆年恩惊魂未定地猛拍着胸脯。
"你懂个屁,我不能杀人的,这是触犯……啊!我完蛋了啦。"喜儿面色惨白,如丧考妣,就连口出恶言也不自知。
骆年恩知道这女人剽悍,可是他还不知道她骂人的时候,就连姑娘家应有的含蓄都荡然无存,这还是他头一遭目睹,不过感觉还不错,至少少了矫柔做作,多了份率真,很好。
骆年恩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喜欢上她了。
他提醒道:"你刚刚不是也有杀人?"刚刚看她势如破竹,挥剑如雨,一连撂倒许多人都不曾皱一下眉心,怎幺这会儿居然哀嚎连连?"谁说我刚刚杀人了?我只是以剑气将他们震昏了而已,我可没取走他们的性命。"喜儿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解释着。
她边解说边哭泣的同时,突然想到都是他害她的,若不是为了救他,她也不会触犯天规,于是便将满肚子的怒气全发泄在他身上。
"都是你,敌人砍过来了也不知道要躲,害我得替你背这个罪孽,都是你啦!"
这会儿喜儿泣如雨落,忘了敌人仍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抽出尸体上的长剑追着骆年恩穷追猛打。
"小心呀!刀剑无眼、刀剑无眼呀!"骆年恩护着自己的项上人头,边跑边闪,吓得冷汗涔涔,深恐喜儿一个不小会将他的头颅给搬离了他身上。
梵樗和婉儿随后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滑稽的画面。
"喜儿,你在做什幺?"婉儿出声喝住她。
"星子!"喜儿委屈的甩开手中的长剑,扑向婉儿大声哭泣着。
"告诉我,怎幺了?"婉儿深知喜儿的个性,若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绝不轻易落泪。
"年恩,告诉我,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梵樗也将骆年恩抓到一旁,严肃地询问。
喜儿望了骆年恩一眼,接着又放声大哭。"都是他啦,都是他啦,人家不想活了。"
梵樗和婉儿闻言,同时将目光转向骆年恩。
"我……我什幺事也没有做。"骆年恩赶忙解释。
不过看到他们两人怀疑的眼神,加上喜儿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骆年恩知道这时纵使他跳入黄河也洗不清、说不明白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梵樗保证道。
这时脑筋早已乱成一团的骆年恩,猛然发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梵樗没死,他没有死!
"你没死!"骆年恩抓着梵樗的手,左瞧右看,还重重地捏着自己的脸颊,看看他是不是在作梦。
"哎呀!好痛。"
会痛就表示不是在作梦,这会儿他早已将喜儿的问题抛到一旁,生气的在梵樗肩上重重捶了一下。"没死也不会快点回来喔,害我和曲隶差点没哭瞎了眼!"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不过骆年恩这重重的一击,仍让梵樗闷哼一声,皱紧了眉。
"有没有怎样?"婉儿从骆年恩下手的位置,知道他刚好击中了他的伤口处,担忧的问着。
"没事。"梵樗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
这下换婉儿生气了,她好不容易才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谁知碰上骆年恩这迷糊蛋,下手不知轻重。
"你知不知道他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啊!他真的受伤了?"
"废话,不然你以为他为什幺没有回驿馆与你们会合?"婉儿气涨了腮帮子。
"我只是太高兴了。"骆年恩腼腆地抓抓头,突然眼尾扫到一旁的喜儿,立刻将她抓到婉儿面前,指着她说:"都是她的错,她告诉我梵樗死了,害我刚刚一时太高兴才会得意忘形。"
"喜儿?"这会儿婉儿将目标转向喜儿。
"星子,我只是气他害你触犯……"
喜儿话还没说完,婉儿已经紧张的掩住了她的嘴,"算了,这次原谅你。"
"那没我的事了吧,我去帮曲隶的忙。"骆年恩见天下无大事了,想伺机开溜。
"谁能告诉我,刚刚你们又是在玩哪门子的游戏?"梵樗意有所指的看着他们两人,似乎在告诉他们若没给他一个满意交代,谁也别想走。
"啊……"一谈到喜儿的伤心处,她又立刻放声大哭,"星子,人家这次是真的完蛋了,你要想办法救救我啦!"她眼中泪雨纷飞,哽咽地哭哑了嗓音。
"喜儿,别哭了。"婉儿边拭去她的泪水,边安抚着,"哭是不能解决事情的,你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呀,否则我怎幺帮你作主?"
骆年恩这会儿头又痛了,看着梵樗投来责备中带着暧昧的眼神,好象他对她图谋不轨,将她给吃了似的。
"别想歪。"他边摇头,边往后退。"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幺卑鄙、下流,我绝没对她做出逾礼的行为。"
"是吗?"他感到狐疑,这小子一天到晚就喜欢闻女人的胭脂香粉味,他碰到了喜儿这样的娇娃儿会不心动的伸出禄爪,真令人不敢相信。
他眸光犀利地瞟了他一眼,厉声问道:"那她为什幺会哭得那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