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外套全湿了。"
"是吗?"模模衣服,真的湿了。自己月兑去湿衣,还好,中衣没有湿,望望一边的郓怙,"皇上也要睡了?"不是应该有宫女帮皇上宽衣的吗?
"朕不喜欢别人帮朕宽衣。"躺倒在床上,把半睡的贾钰搂到怀里,不料她却挣扎了,缩到一边,眯着眼。
"为什么?"郓怙望着她,她到底是醒着的多一分还是睡着的多一分?
"皇上身子很硬,不舒服。"虽然快要睡着了,但他话里稍微不满的语气还是辩的出来的。
"所以你就对枕头那么亲近?"他哀怨地望着她。她宁愿抱枕头睡觉也不要抱他!
"这上面,有皇上的味道。"很亲切很熟悉的味道。
"你真是睡糊涂了!"她不会是抱错了吧!有些气恼的将她连同枕头一起搂过来,"朕用的枕头,当然有朕的味道。"仔细地看着快睡着的她,真的像只懒狐狸。两眼眯着,眼角微微向上翘起,丰满诱人的小嘴稍稍努着,好象对什么事情不满。
"你最近不开心?"轻抚着她的唇,郓怙试探地问。
"很吵,皇上。"
"是朕在吵你。"轻轻地吻上她的红唇,"朕很想你。"温柔的声音。
"我在想秦名。"闭着眼舌忝舌忝皇上的唇,咸咸的。
模模自己的唇,制止她再舌忝他:"所以你最近讨厌和朕亲近?"把手指放到她的上唇,可以感觉到温软的鼻息喷到手指上。
"皇上知道臣在想什么的。"是不是会舌忝上瘾?那种咸咸的味道,和今晚在安阳王府吃的菜的味道不同。贾钰贪心的又想舌忝他。
"好痛——"贾钰睁开眼,手抚着了痛处,"皇上你咬我?"那个地方,一阵一阵地发麻。
"朕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拉下她的手,满意地看那个红印,"只是你不能当着朕的面说你在想秦名!"
"皇上跟秦名还是有点不同。"她叹口气,又闭上眼,"我刚才还以为皇上想代替秦名呢。"
"朕是那样想过。"想他显然太高估自己了。
"皇上什么时辰了?"
"你问这干什么?"她想离开?
"天亮之前臣得回府。被人发现会遭人非议的。
"朕的寝宫,没有别人会来。"郓怙把她再搂紧一点,手伸进她的中衣。
"皇上这是干什么?"隔着衣服,她抓住皇上的手,双眼看着皇上。
"你男妆打扮,胸前没有东西吗?"手仍覆在她的胸前,感受到她急速慌乱的心跳,"睡觉时可能会不舒服吧!"
"皇上不用操心。"庆幸他没有乱模,"臣已经习惯了。"
"不麻烦吗?"小心地将手撤离,双眼却仍克制不住地打量着,"你那样,不会影响身体的生长吗?手轻轻地贴着她的胸前滑过。
"皇上!"他在跟她谈什么呀!贾钰把枕头抱回到胸前,皇上居然用那种眼光看她,那种——好象要把她剥光似的眼光。
"喜欢朕这样对你吗?"郓怙轻轻一笑,看着双腮通红的她。
"不喜欢!"她立刻回答。
"是吗?"仍是微笑,"那这样呢?"手指轻轻的顺着她的唇线划过,隔着枕头,仍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轻颤。
"不喜欢?"极其魅惑人的声音,"那这样呢?"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划着圈,一直划过颈背处轻轻摩挲。
"皇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低,"皇上别这样。"
"把枕头拿掉,"郓怙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含笑的注视着她,"听话,拿掉朕就不这样。"
似乎被她带着火苗的黑眸所诱惑,她听话的拿掉了枕头。
"皇上,你别这样!"她惊叫出声,偏过头躲避皇上的亲吻。
"别嘴硬,宝贝儿,"他贴在她耳边警告,"你喜欢我这样。"他含住她洁白的耳垂轻吮,如愿的听到她的申吟声。
"我喜欢你诚实的身体。"他把头移到她的胸前,用牙齿咬开她的扣子。
突如其来的发麻一般的感觉在她胸前电一般的流过,下月复突起的热潮让她吃惊,"皇上!"她推开他坐起。自己的身体似乎烫得厉害。
"怎么了?"他伸出手,却引得她往更远的的地方退缩,"别害怕,我不会伤你的。"他有些担忧的望着不停喘气的她。
"别过来!皇上!"好象更严重了,她大口喘气,不意却发现皇上的视线火辣的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
"皇上,臣还是先回去吧!"跟皇上呆在一起似乎真的很危险,她拿过半湿的外套就要下床。
"别走,贾钰!"郓怙一把拉住她,却被她推翻在床,"你?"
"对不起了,皇上!"该死!她居然没有控制好力道!吧脆,点了皇上的睡穴,"得罪了,皇上。"没有胆量看昏睡的郓怙一眼,她慌乱的跑出皇上的寝宫。
〈四〉
她到底是怎么了?贾钰一边低头走路,一边想着刚才的事。老天!她明天怎样面对皇上呢?托病不上朝?不行,她"病"了好多次了!
脚下又踩到软绵绵的一块草地,抬头望望四周景致,怎么又逛回来了?还是御花园各处的景点都建的相同?
真是个大路痴!贾钰敲敲自己的头,转身就走。她简直像个逃兵!想到刚才皇上那样把手贴在她胸前,自己的身体,居然就那样胀痛起来。真是——羞死人了!
前面出现一个大黑影:"累了吧,坐下来歇会儿吧!"
"噢,"尚沉浸在思考中的贾钰不疑有他,一坐了下去。毛茸茸柔软的草地,让疲惫不堪的身体直想躺下去,草地?她抬头望望四周,她怎么又回来了?
立刻起身就走。这儿离皇上寝宫近,是危险禁地!
"这么快就走?"话音未落,贾钰就被拥进了一个人怀里。
"皇上?"她低呼出声。
"是我。"郓怙笑着抓住她的双手,"你可真是迟钝!"
"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她挣扎着想月兑身。
"别想逃,宝贝儿,"他笑着空出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子,"你以为是谁在跟你说话?"
"鬼。"天哪,她居然笨到自投罗网!笨死她算了!
"鬼?"他大笑,"你的胆子真够大的!但就是动作太慢,这么长时间只走了这么点路。"
"我是——"
"朕知道你是又迷路了!"
"是。"她乖乖地回答。真是丢人!有像她那么笨地逃犯吗?突然想起一事,"皇上,您刚才不是睡了吗?"她是点了他的睡穴没错。
"是啊,"他抱着她坐下来,"但你知道睡眠时间是因功力而异的。"
"噢!"怪不得醒的那么快。
"不逃了?"他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是。"还是乖点比较好。
"你有脾气可以对朕发。"
"噢。"她乖乖地又应一声,"皇上,你是说我——"刚刚的话有点不对。
"嘘,你别说的太响。"郓怙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我是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有脾气对朕发,乱七八糟语无伦次都可以,就像你对秦名说话那样。"
"皇上?"他怎么知道她和秦名的对话?
"朕都知道。"郓怙浅浅一笑,"朕想要全部的你!得意的你,放肆的你,小气的你,懒惰的你,情绪失常的你,还有,听话的你,朕都要。"语气又霸道又宠溺。
"皇上,"她抗议,"我有那么差吗?"把她说的那么不堪。
"说吧?"
"说什么呀?"她装不懂。
他恼怒的把她转过身:"说你的牢骚,你的废话!朕不要你想着秦名!你不是想要个听你话供你发脾气的受气包吗?朕可以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