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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金不换 第22页

作者:香弥

“我对宁儿真的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神色激动的再一次澄清。

她直视着他,决定跟他一次把话说清楚,“路祈哥哥,我已无法再相信你。即使你口口声声说你对宁儿没有男女之情,但你却为了袒护她而斥责我,当时在路祈哥哥心中,只怕更在乎她吧。”若不是在乎,他又怎会为一个外人而对她那样怒目相向。

他的心因为她那句她已无法再相信他而紧紧抽痛着。

她接着再说:“等这事结束,我会回路府收拾行李,然后就会离开。”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和他在那座他们一起买下的宅邸里生儿育女,抚养孩子长大,然而现在,那里却变成她最沉痛的伤心地。

听到她要离开,他情急的抓住她的手急问:“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楚澐国这么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她神色淡然的道。

他满眼沉痛的望住她,“岚吟,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

她没有听他说完,坚定的打断了他,“我只希望路祈哥哥别再来打扰我。”

“……”以前地叫他路祈哥哥时总是带着甜甜的语气,此刻,她的语气却疏冷而决绝,她虽然说原谅他了,但他知道,她仍怨着他,所以不愿见他。路祈神色僵凝的站了起来。

见他失魂落魄的走开,她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不是她想对他狠心,而是孩子的事、宁儿的事都已成为她心底的阴霾,即使勉强在一起,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

她爱他,所以才不愿日后继续拿这些事伤害他,长痛不如短痛,分开对他们两人都好。

须臾,欧菲走过来,见她拿在手上的干粮一直没吃,她关心的问道:“岚吟姊,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你再忍一忍,等离开这里后,就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吃着干粮,吃了几口,她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抬首望向祭坛。

见她神色有异,欧菲问:“怎么了,岚吟姊?”

“我明白这座祭坛的用意了。”

欧菲一喜,“真的吗?那它设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祭坛自然是用来献祭的。”

“献祭?可是这里又没有供品,要拿什么来献祭?”欧菲讶问。

“供品要由我们自己拿出来。”

“岚吟姊,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天晓得这里面竟然有一座祭坛,他们根本没有准备供品呀。

坐在不远处,一直留意她们这边的欧烈,听到她的话,走了过来,“应该怎么做,请岚吟姑娘指示。”

第9章(1)

藕蟀吟领着众人上了祭坛,指着另一侧桌上空着的鎏金器皿和玉杯说明,“我们必须在这六个器皿里和杯中盛放祭品,再举行献祭仪式。”

宣勤出声问:“我们只带了干粮和水来,这些可以拿来当祭品吗?”

“只有要供品就行了。”

宣勤立刻指示侍卫依言照做。

接下来,自然是由曾经因想当神巫而学过祭祀仪式的藕蟀吟来主持献祭仪式。

当一切准备就绪,她站在祭坛上吟诵起一段咒语。

路祈抬眸注视着她手里不停的捏着各种指诀,脚上踩着他看不懂的步法,嘴里吟诵的咒语时而悠缓时而轻快,她的神情无比虔诚而庄严,他不禁看痴了。

记忆恍恍惚惚回到三年多前的除秽日,她在太子寝殿里,穿着一袭白衫,手持梅枝,一边跳着除秽舞,一边吟诵着咒语,最后她拿着梅枝在他身上从上到下轻扫一逼,嘴里念着,“秽气除、病邪去、福气临,从此一切安泰又如意。”

那一天的她好美,就如此刻的她一样……忆起往事,想到他们当初是如何历尽艰辛,才离开都城来到星城,如今两人却形同陌路,路祈的眸里不禁微微泛起泪光。

随着咒语结束,献祭开始。

接过欧菲端来的祭品,她恭谨的一件件摆上前方的红木供桌。

最后再将那六只注满清水的杯子小心的一一放到祭坛前方的位置上,整个祭坛突然震动了下,接着缓缓的往旁移动。

众人惊疑的面面相观,片刻后祭坛停下来,他们看见底下露出一道通往下方的梯子。

欧菲惊讶的率先奔了下去,宣勤与赵寅、欧烈紧随其后,路祈望了妻子一眼也跟上,等所有人都鱼贯下去,藕蟀吟才移动脚步。

到了下面,她发现这里的空间比上面祭坛小了一半,左右各放置了四个半人高的宝箱。

传说中的羽衣只有一件,显而易见,这四个宝箱里只有一个是真的。

而此刻欧烈与宣勤的人马各占据了两个宝箱。

“欧烈,叫你的人退开。”宣勤摆出皇威命令。

欧烈凛声道:“皇上当初答应过臣,只要臣带皇上来找羽衣,进入秘窟后就各凭本事得到羽衣,君无戏言,皇上想毁诺吗?”

宣勤面色一沉。他千里迢迢来寻羽衣,本就抱着誓在必得的决心,当初之所以答应欧烈的条件,只是为了安抚他让他领路,如今却被他拿来堵自己的嘴,宣勤眸里闪过一丝阴狠。

路祈冷眼看着他们的对峙。他对欧烈没有好感,对宣勤也一样,他们两边若是打起来,他也不在乎,这里他在乎的只有岚吟。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藕蟀吟没有留意到他投来的眼神,望向僵持不下的皇上和白阳王,思忖须臾,她出声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岚吟相信皇上不会自毁诺言,若皇上真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赵将军与卫林军众将上必然也无法再信服于皇上。”她这几句话不仅令宣动无可反驳,无疑也在警告他,若是出尔反尔,必遭臣下轻视。

宣勤黑眸微凛,见众人在她在说完这一席话后都看向他,等着他如何应答,他脸上不动声色的温言开口,“四皇嫂所言极是,但羽衣之事非同小可,朕宁愿背负背信弃义的污名,也必须得到它,因为朕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才想得到羽衣,而是为了楚澐国的将来。”

他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侍卫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皇上说是为了楚澐国的将来,敢问皇上此言何意?”欧烈不卑不亢道:“若皇上的解释能令臣心服口服,臣自当退让。”

占住一个宝箱的欧菲听他这么说,不满的叫道:“王兄,你怎么……”

欧烈安抚妹妹,“菲儿,先听听皇上怎么说,若真事关楚澐国,我们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害公?”

宣勤赞许的出声,“白阳王果然是明理之人,只不过事关重大,朕不能说出来。”

“皇上若是怕臣等泄漏机密,臣等可以在此发誓,绝不泄漏今日皇上所说任何一个字。”欧烈认为宣勤方才所言只是推托之词,因此刻意想逼他说出来。

犹豫片刻,宣勤仿佛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才表示,“既然白阳王非知道不可,朕只可以说给你一个人听,你若想知道就过来吧。”

担心这是他的诡计,欧菲急道:“王兄,别过去!”

欧烈微一沉吟,缓步朝他走去。他相信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不可能动他。

见他走过来,宣勤要求,“欧烈,你必须先发下毒誓,待会听了朕所言,绝不向他人泄漏只字片语。”

“臣发誓,若泄漏皇上今日所言,必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他郑重立誓。

宣勤颔首,“好,你附耳过来。”

他依言靠过去。

宣勤唇瓣微启,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毕,欧烈眉峰微蹙。

“皇上,此事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吗?”

“若有其他办法,朕何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宣勤接着道:“欧烈,朕已将苦衷告诉你,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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