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所以你是不希望他及时赶到救了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能及时获救我比谁都庆幸,我只是怀疑他是从谁那里接获密告,而能及时赶到。”他赶紧解释。
“他说得很清楚,是江府的下人去密告的。”
雷朗正色说:“我查问过刑部当夜轮值的守卫,并没有人见到江府下人前来。”
听见他又这么说,她别开头,不想再多谈。
“总之,在我查明这件事时,我不希望你再见他,你听到没有?”他直接命令。
她不豫的拒绝,“我高兴见谁就见谁,你管不着……啊,你要做什么?”她突然被他拉到墙角处。
只见雷朗迅捷的俯下脸,不由分说的覆上她的唇。
恼她老是故意说出惹他生气的话来,他吻得狂烈,近乎粗暴的蹂躏着她的粉唇,想消解近日来她给他受的气。
符书儿先是一愕,接着忿忿的捶打着他,再然后,她被他吻得酥软了脚,迷了心、失了魂,不知不觉的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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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莲月,什么事这么慌张?”符书儿抚着膝上白猫,望着匆匆忙忙奔进屋里的莲月。
“小姐,姑爷,哦不,他已经不配再当小姐的姑爷。”莲月气愤的说:“小姐您知道吗?雷朗他要迎娶咏平公主了。”她不齿的直呼其名。
“什么?”她霍地站了起来,安睡在膝上的白猫没有防备的滑落地上,抗议的喵呜着。
她没有听见,震惊的抓住莲月的手,“这是真的吗?”
“现下大街小巷都在流传这件事,应该不假。”
“……”符书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莲月不平的道:“小姐,我就劝过您不要再相信他的话,您偏偏不听,还为了他而不肯再见鲍大人,结果呢,他居然要娶咏平公主,真是太可恶了!”
闭上眼,符书儿强忍着此刻袭上心头的那股椎心之痛。
在他好不容易得回她一些信任,愿意给他机会证明自个儿的清白后,这就是他证明的方式吗?
雷朗,你为何要这么一再的伤害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不想再为他落泪,但泪珠还是不争气的滑落面颊,她捂着唇啜泣。
“小姐……”看见她如此伤心,莲月也一脸难受,恨不得能冲到那个负心汉面前狠狠毒打他一顿。
他太过分了!那日在大门前带走小姐,还要求小姐给他机会查明事情,他会给小姐一个交代,结果,原来他压根是在愚弄小姐,太可恨了!
“小姐,外头有人送了封信给您。”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
莲月开门取来信件,踅回屋里,递给她。
她无心看信,随手将之搁在桌上。
“不知是谁寄来的信,小姐,您不看吗?”莲月有心想转移小姐的心思,不要再去想雷朗的事。“啊,会不会是鲍大人?因为这几日您都不愿意见他,所以他才写信过来问候您。”
日前小姐因为雷朗的话,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了鲍大人的探视,鲍大人虽然很失望,却还是十分关心小姐,比起雷朗,鲍大人简直好上太多了。
“我不想看。”符书儿拭去泪水,重新抱起爱猫。
“可是,人家鲍大人一番心意……”既然雷朗已要迎娶咏平公主,她希望小姐也能觅得好的归宿。
“你想看就自个儿看吧。”符书儿意兴阑珊的开口。
“那……我就看喽。”她打小与小姐一块长大,还跟着她一起读书,识字不是问题。
拆开信封,她展信阅读,须臾,却忿忿地吼了起来。“他居然还有脸写这种信来给小姐!”
“怎么了,是谁写来的?”
“喏,小姐,你看。”她气冲冲的将信递过去。
符书儿接过,只见信纸上只写着数字──
书儿:
无论你听到什么样的传闻,都不要相信,十日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雷朗字
“这是什么意思?”符书儿沉吟一会,“莫非他是要我不要相信他要迎娶咏平公主的传言吗?”
“事情都传成这样了,他还有脸这么要求小姐,他真当小姐是傻子吗?”莲月还在骂。
看着他的亲笔字迹,符书儿却忍不住想再当一次傻子。
“小姐,您该不会又想相信他了吧?”看着小姐的表情,莲月不用问也明白她的心思,不禁叹了口气。“您怎么就是学不乖?”
“我……”她不是学不乖,而是她把雷朗刻在心版上太深了,因此,只要与他还有一丝希望,她便不想放弃。
即便可能还会再受一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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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莲月吃惊的指向不远处的酒楼前,“那不是姑爷吗?”
闻言,与莲月到东市购物的符书儿抬目瞥去,只见酒楼前停下一顶华丽的轿子,雷朗就站在轿边。
此时,轿里伸出一双纤纤柔润的素手,一道娇柔的嗓音传了出来──
“雷朗。”
他立刻上前扶一名女子下轿。
符书儿立刻认出对方正是咏平公主,她神色一震,接着便看见咏平公主圆润无骨的娇躯依偎着他。
“我们进去吧。”
“嗯。”雷朗应道。
临进去前,他不经意瞟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符书儿,他眉目微凝,深看她一眼,便收回眼神,扶着公主走进酒楼。
“小姐,您看见没有?他居然跟公主这么亲密,您还相信他说的话吗?”莲月气恼得握紧拳头。
符书儿心口紧涩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别再这么傻了,他都跟公主如此公然的出双入对,您还要信他吗?您醒醒吧,别再被他骗了。”莲月苦口婆心的劝道,不忍再见自家小姐为那个负心汉伤心落泪,这种人不值得。
“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两位。”鲍康平看见她们,一脸欣喜的走过来打招呼。
“鲍大人,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我家小姐吧!”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解的问,眸光却悄悄睇向酒楼。其实打符书儿出了府后,他便暗暗跟着她,适才也瞧见了咏平公主与雷朗一起走进酒楼里。
“刚才我们看见雷大人跟咏平公主在一起。”莲月忙不迭的告状。
“在下听说雷大人即将迎娶咏平公主,看来此事不假。”
“就是呀,偏偏小姐却不愿相信,还要再给他机会……咦?小姐,你看!”莲月忽地指向酒楼二楼临窗位子上坐着的两人。
符书儿仰首望过去,看见雷朗拈着一块糕点,亲匿的喂着咏平公主。
顷刻间她的眼前一片黑,竟站不稳脚步,踉跄了下。
鲍康平连忙扶住她的肩头。
“符小姐,你没事吧?”
她轻摇螓首,心如针刺,默默旋身离开,不愿再多留片刻。
雷朗、雷朗,你要我相信你,却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个儿的清白?!
你真的把我当成傻子在玩弄吗?
鲍康平抬眼朝酒楼二楼瞥去一眼,神色暗暗一喜,接着赶紧追上符书儿。
“在下知符小姐此刻一定很伤心,但那种人不值得小姐为他黯然神伤,若是在下,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让小姐落下。”他深情款款的说。
“就是呀,小姐,您别再记挂着那个负心汉了,鲍大人比他还要好上百倍。”莲月也搭腔。
但符书儿丝毫没有将他们两人的话听进去,亲眼看见雷朗竟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咏平公主,她的心仿佛当场被他给撕裂了,心痛如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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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坐。”酒楼隐密的包厢内,一名男子见到进来的女子,连忙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