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证据,不过我有一个情报,是关于沉俊青的,妳想知道吗?”
阎罗祯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抬起眸,“沉俊青的事,你知道的情报不会比我多吧。”
“难说,这件事我包管妳绝对不知道,只要妳老实说那只面具是妳拿走的,我就告诉妳。”口袋里暗藏着一支录音棒,这下非把她的口供给录下来不可,看她还能在父母面前怎样抵赖。
“罗祥,”她笑得温柔,瞄向他略微鼓起来的裤袋一眼,“你想你亲爱的大姊会这么轻易就上你的当吗?我这么善良的在妈面前帮你澄清嫌疑,你居然想设计我,你真是恩将仇报呀。”伸手一探,就将他藏在裤袋里的录音棒抽出。
拿到眼前细看,她很满意的开口,“不错嘛,还是新买的呢,谢谢喽,看在这礼物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无礼了。”
“那是我打工要用的东西,快点还来。”阎罗祥手一伸想抢回录音棒,可惜慢了一步,被她塞进枕头下,而她的就坐在上头。
“妳这个巫婆,把东西还给我啦,没有那个东西我会被骂死!”他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碍于她是他亲姊姊,他早就开扁了。这可恶的女人!
“你究竟在打什么工呀,居然要用到录音棒,太诡异了。”扫他一眼,她拿出指甲油为修整完的指甲上色。
“我没必要告诉妳,妳快点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不客气了。”
嗤笑一声,阎罗祯送他一记白眼。
“你从一进来就没对我客气过吧,亲爱的小弟。”知道她真面目的,除了辛可钰之外,就只有自幼遭她欺凌的弟妹了。私底下在弟妹面前,她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妳……”忿忿的睨住她,她却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好整以暇的上着指甲油。拿她没辙,他只好放柔音调,“好啦,算我求妳,妳快把东西还我啦。”
“真的没骗人耶,这种指甲油很快就干了。”举起十指,她欣赏的看着双手上苹果绿的色泽。
“大姊,那东西真的很重要,我不能弄丢它,妳快还我。”气死他了,她一副没事人样,真的很欠揍耶。
“你刚说的情报是什么?”她笑吟吟的看向亲爱的小弟。
“我说了妳就把录音棒还我?”他质疑的问。暗骂自己真是个大笨蛋,来这里想问的事情没问到,还赔上录音棒和免费奉上一个情报,他是蠢猪呀。
“要视你情报的价值而定。”
妈的,阎罗祥的声音从牙缝里迸了出来,“沉俊青是个劈腿族,除了妳这个女朋友,他另外还有一个女人。”
“你在挑拨离间?”她审视的望住弟弟,想从他神情上窥出这句话的真伪。
“我没事去挑拨你们干么,妳以为我像妳一样恶劣呀,我前几天亲眼看到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就这样?那根本不足以证明他是脚踏两条船的劈腿族,他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所以才会带女人回家,你应该知道抓奸要抓在床吧?”
“所以我后来就跟踪调查他们,发现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至少有一年了。”
“真的?”阎罗祯半信半疑的紧觑住小弟。
“骗妳我跟妳姓!”
她当他是白痴一样的睨他一眼。“你本来就跟我姓。”
“好,骗妳我是龟儿子。”他再发一个诅咒。
“你存心唬弄我呀,”她瞄瞄他,“我们是同母同父所生,你如果是龟儿子,那不代表我是龟女儿吗?”
“妳!好,如果我骗妳,那我的头剁下来给妳当球踢可以了吧?”这女人真有本事把人给逼得发狂。
“太脏了,我不要。”不过她已经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他并没有骗她。“喏,还你吧,别忘了你欠我一次人情。”她取出枕头下的录音棒还他。
阎罗祥怒极反笑,说不出任何话,接过录音棒,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她房里,真想登报公告跟这女人月兑离姊弟关系。
阎罗祯看向一旁的电话,考虑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沉俊青求证阎罗祥说的事。
若说她不震惊那是骗人的,一直以来她是那样的信任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概再也遇不到一个比他还要专情和体贴的好男人了。
也许是罗祥的情报错了也说不定,以沉俊青那样中规中矩的人,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能得她青睐,算他三生有幸,他感激都来不及,哪可能另外还有别的女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们好几天没见了,明天去找他吧,也好当面问个清楚。
阎罗祯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撞见他们的奸情。其实也不算是奸情,屋里的两人并没有在做那件事,只不过是女的在厨房做菜而已。
但女子的姿态却俨然自己是这屋子的女主人,拿着一支煎铲,围着一件围裙,防备的盯着她。
面对两个女人,沈俊青是一脸的错愕,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们有面对面见面的一天。
“她是谁?”阎罗祯问。
那女子仰起下巴,不待沉俊青开口便说:“我是俊青的女朋友。”
“是吗?”她看向沉俊青,寻求他的答案。
他无措的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嗯……我,那个,妳……”
女子见沉俊青唯唯诺诺的不敢说什么,不悦的抢先道:“妳就是阎罗祯吧,老实告诉妳,俊青已经决定要跟妳分手了,只不过怕妳难堪,所以迟迟不敢说,既然妳今天来了,那么我们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倨傲的瞪着阎罗祯,“俊青不想再跟妳交往了,妳不要再来纠缠他。”
“沉俊青,是这样吗?”阎罗祯脸色没变,只是嗓音略冷。
“罗祯,我……”沉俊青望住她,一脸为难的嗫嚅着。
那女子受不了他的吞吞吐吐,再抢白的说:“俊青觉得妳完美得像个圣女一样,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模,连嘴巴都不能吻,跟妳在一起他很压抑,一点都不开心,既无趣又无聊,他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贞洁的圣女。”
见她居然这么说,沉俊青连忙想澄清,“不是这样的,罗祯……”
“什么叫不是这样,这些话分明就是你跟我说的,”女子嗔道:“你说你跟她在一起压力很大,唯恐自己表现得不如她意,总是要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每次你想吻她,她总借故闪躲,你和她交往至今,甚至连一个象样的吻都没有过,不是吗?”
“我……”对她口没遮拦的多话,他恼羞成怒的斥道:“妳少胡说八道,给我闭嘴,这是我和罗祯之间的事,不用妳多事。”
“你居然当着她的面骂我?!沉俊青,你还有没有良心!”她拿起铲子便往他身上挥去,“这一年来我什么都给了你,你却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大声骂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妳别闹了!”他扯住她的手,阻止她再乱来。
“我在闹?”她委屈的泪水飙出,忿忿的开口,“你今天就当着我和她的面说清楚,到底是要我还是要她?我受够了当你的二号情人了,如果你选她,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我……”沉俊青的眼光在阎罗祯和女子之间逡望,迟疑着无法作下任何决定。
阎罗祯冷笑一声。“用不着他选,这样的男人妳要就送妳吧,我不希罕。”语落旋身,掉头离开。
“罗祯。”他才迈开脚步要追上去,身后就传来嗔怒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