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何婶,进来吧!”
“少女乃女乃今天状况如何?”何婶一进门就关心的问。
“还是老样子!”一声叹息,隐含着莫大的心痛与无奈。
“还是一样啊……”何婶快然叹息,同样心痛不已。
“先带念慈回去吧!吃过晚饭之后,记得督促她练钢琴,如果九点钟我还没回去,就先让她上床睡觉。”裴淆不厌其烦的叮咛。
“我知道。”何婶点头回答。
“可是……爹地,人家还想留下来陪妈咪!”裴念慈不依的扭动身躯。
“不行!明天你还要上学,而爹地可能要很晚才会回去,太晚上床你会爬不起来。想想看,要是大家都在玩游戏,小夏绿蒂却睡着了怎么办?”裴淆好笑地轻点女儿挺翘的小鼻头,诱哄道:“乖乖跟何女乃女乃回去,等星期六放假,爹地再让你多陪陪妈咪,好不好?”
“好吧!”裴念慈嘟起小嘴,不情不愿的点头。“那爹地亲亲!”
裴淆在她柔软的女敕颊上印下一吻,念慈咯咯地娇笑,也回敬亲爱的爹地一记香吻。蹦蹦跳跳的裴念慈终于跟着何婶和章叔走了,裴淆这才卷起袖子,将温度适中的热水和沐浴乳倒入盆子里,然后解开妻子的衣服,细心的替她擦澡,比对待刚出生的婴儿还温柔。
他一面替她擦澡,一面叨述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今天丹尔顿和意大利的卓莉儿服装公司签约,准备将事业的触角伸展到意大利,拿到新合约,公司上下都很高兴,还开香槟庆祝……”说着说着,裴淆不禁轻笑起来。“很无聊是不是?每次都说这些无趣的事,一点情调都没有!不过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没情调的事,如果你想听浪漫的情话,就快点醒过来,等你清醒之后,不管你想听什么,我都会天天说给你听。”
擦好澡,替妻子穿上干净的衣服,裴淆开始按摩她的四肢,促进血液循环,预防肌肉萎缩。
“裴先生。”桃乐丝推开病房的门,悄悄溜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等吗!”裴淆不耐的斥责,怪她打扰他和妻子相聚的时间。
“裴先生,我是怕你寂寞,所以特地进来陪你呀。”她呢哺软语,在他耳边呵气,还大胆地用一对颤抖的豪乳摩挲裴澡的背脊。
“我正在和我的妻子说话,请你出去!”他不假辞色的拒绝。
“她已经昏迷两年了,怎么可能陪你说话?”
“请你出去!”裴淆冷冷地下令,望着她的眼毫无一丝心动。
“裴先生,你的妻子已经两年不能和你同床了,长夜漫漫,我想你一定很寂寞,让我想替你‘解闷’吧!你不用担心我会提出什么令你为难的要求,我只是单纯的想与你来一段露水姻缘而已,毕竟……你是这么英俊又出色的男人!”桃乐丝伸出涂抹了大红寇丹的手指,挑逗的轻抚裴淆的下巴。
裴淆一掌拍开她的手,面容严肃的说:“如果你不想被我解雇的话,最好快点出去!”
“别这么凶嘛!”桃乐丝毫不知羞的一笑,伸手解开洋装的钮扣,紧绷的扣子一颗颗跳月兑小洞,洋装下的性感娇躯也随之曝光。连身洋装之下,只有一套黑色的性感薄纱内裤和吊带袜,她甚至连都没穿!
“你这是在做什么?”裴淆皱眉瞪着她半果的胴体,活像看见一只剥了毛皮的母猴子。
“我想跟你上床。你可以尽情要我,我已经吃了避孕药,你不会有任何麻烦。”她沙哑的低声呢喃。她撒谎!她不但没有避孕,而且还吃了促进排卵的动情激素,今天是非常容易受孕的危险日,只要他要了她,她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受孕机率,而且很有可能是多胞胎。
她希望自己生愈多愈好,让他舍不得不要,这样她就能顺利踢掉床上那个要死不活的女人,取代她成为丹尔顿服装公司的总裁夫人。
“请你穿上衣服!我妻子不喜欢看见我面前有其他没穿衣服的女人。”裴淆气愤地掉头替妻子拉好被褥,没发现她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她又看不见!现在的她像个死人一样,你该不会想替她守一辈子活寡吧?”
桃乐丝轻蔑不屑的口吻令裴淆大惊,他竟然一直将妻子交给这种不尽责又毫无爱心的看护而不自知!.
“来,快占有我吧!”桃乐丝伸手拉扯他的衣物。
“放手!”裴淆用力将她推开,她立刻又巴上来,死缠着他。
“别再矜持了,快来吧!”
“滚开!”他又狠狠甩开她,她还是依然不死心。
“来嘛!”
“放手!”
“快来嘛……”
“你……马上给我放开他!他是……我的丈夫!”
一个喑哑的嗓音突兀地在病房里响起,桃乐丝霎时停止饿虎扑羊的举动,裴淆也倏地停止挣扎,他们两人对看一眼,然后同时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病床。原本应该躺着不动的女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她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眸中闪着熊熊怒火,照亮了原本黯淡无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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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净莲?”裴淆瞠目结舌地看着妻子。他看见了什么?他在做梦吗?
“啊!有……有鬼啊——”桃乐丝看见植物人苏醒,就像看见死人复活那般恐怖,顾不得上身还赤果着,双腿一软,便砰地跪在地上,一路爬出去。
“净莲,你……你醒了?”
裴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好怕自己一靠近,眼前的景象就会消失。
“你是我的丈夫,我不要她碰你!”夏净莲昏迷了两年,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忙着捍卫自己的所有权。
“你真的醒了?!”裴淆这才相信,她是真的苏醒了!
欣喜、激动的眼泪在裴淆眼中滚动,他紧紧抱住妻子初初乍醒的身躯,嘴里喃喃喊道:“天哪!净莲,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激动得难以言喻,只能将脸埋在她的肩上,任滚烫的泪湿透她的衣衫。
“淆……好紧!”夏净莲被他搂得快不能呼吸,刚苏醒的她无法承受。
“噢,对不起!”裴淆飞快放开她,心疼的捧起她的脸,审视她苍白的容颜。“你还好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皱眉说:“只觉得头昏昏的,身体提不起一点力气,连这样细微的动作都很吃力。”
“我马上请医生来帮你看看!”裴淆起身便想往外冲。
“不!淆,我不想看医生,我想看念慈。她一定长大很多,我好想她,你把她带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可是,你的身体……”
“不要紧的,大概是昏睡了两年,身体一时没完全恢复正常而已。”她握着他的手,再次央求道:“我想念慈,我好想看她,拜托你把她带来!”
裴淆拗不过她,只好点点头说:“好,他们刚走不到半个钟头,应该还没到家,我马上打电话给章叔和何婶,要他们把念慈带回来。”
裴淆用病房里的电话联络章叔,告诉她净莲苏醒的好消息,并要章叔立即将念慈带回医院。
他挂上电话,夏净莲伸手轻抚他消瘦许多的脸庞,怜惜地说:“这两年来,辛苦你了!”这两年来她虽然不能说话、无法移动,但意识还算清楚,身边的人说话、走动,她多少感受得到,他每天带着女儿来看她,她自然也知道。
“不,你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这一切,一点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