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儿不能娶安和,还有瑾弟。”
“喀儿,你可以不喜欢安和,但不可以把她推给瑾儿,这不但有失厚道,对他们也不公平。”她不悦的皱起眉头。
“娘难道看不出来瑾弟很喜欢安和吗?”
神情一肃,她严正的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娘可以派人暗中查看,是非黑白自会见分晓。”
“这……”
“难道娘不想谋个两全其美之策吗?”
顿了顿,萧蓉有些烦躁的甩甩手,“好了、好了,此事我会再琢磨、琢磨,你可以告诉朝阳,她的目的达到了,相信她不会再不吃不喝了。”
这等于是给了他定心丸,而且他看得出来娘亲已经对他的提议动了心,耶律喀识相的赶紧叩头道谢,“是,谢谢娘!”
双手支著下巴靠在桌上,耶律喀眷宠的看著秦舞阳狼吞唬咽,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如此娇媚动人,轻而易举就勾走他的三魂七魄。
最后喝上一碗热女乃子,秦舞阳总算满意的结束埋头苦干,抬起头来。
“你盯著我看什么?”真是可恶,为何他可以如此轻易的害她手足无措?
“是不是八人大轿迎你进门,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他的痴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他多么希望她是真心属于他。
“笨蛋!”
皱一下眉头,他有些莫可奈何的说:“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喜欢拐弯说话?”
“我才不喜欢拐弯说话,你自个儿想想,你不是笨蛋是什么?拜了堂还能离开吗?”她老实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
顿了顿,他的嘴巴渐渐笑咧开来,“这还不是拐弯说话,你就是想嫁给我嘛!”
“谁说我想嫁给你,你搞清楚,若不是你蛮横不讲理,说要缠著我一辈子,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妻子。”欲嗔还羞,她对他的情感在眉宇之间悄悄流转。
“不对,是你发现自个儿爱上我,根本离不开我。”
“你少臭美了!”被人家说中了心事实在糗死了,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唇热情的靠向她耳际,“我可以证明。”
“大白天的,你别乱来!”她毫无意义的轻轻挣扎。
“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不费吹灰之力,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内。
“你……不是还得进宫吗?”她应该阻止他的,为何听起来倒像在迎合他?
“我难道不能让皇上等我一会儿吗?”柔软的触感诱惑著他低头品尝,她的滋味比香醇的酒酿还醉人。
“你……对皇上如此不敬,不怕……皇上治你罪吗?”气息越来越急促,她感觉自个儿好像快被火焰吞噬。
“皇上不是三岁娃儿,他会明白。”
这未免太羞人了,她可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不过,理智终究敌不过激情,纤纤玉手滑进他的发中,像在乞求他的爱怜。
“你是我的朝阳,永远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会离开你……”她终于松口许下承诺,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她,她不忍心再折磨他了。
她的允诺是一剂最强的药,他等不及想与她结合,迅速褪去阻隔他们肌肤相亲的障碍,春色狂野的燃烧,低吼与娇吟交织出动人心魂的乐章。
几度闭上眼睛又张了开来,秦舞阳也说不上来那股奇异的焦躁从何而来,起身下床,披上轻裘,她推开房门,步入寒气逼人的夜色当中。
遥望著天际,她不禁想起远在扬州的秦梦天,“爹,女儿不孝,女儿大概害你添了不少白发,过些日子,女儿会给你捎去消息。”
沉静的任由冷风吹拂面颊,许久,她拉紧衣裘转身退回房里,不过房门刚刚掩上,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打声。
“是谁?”奇怪的蹙著眉,她再度打开房门,当目光瞧见对方的面貌,她惊喜的张大嘴巴,不过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对方捂住嘴巴。
“我知道你很高兴见到救星,可是万一惊动侍卫,别说是你走不了,恐怕连我都自身难保。”寒柳月神情紧张的将她推进房里,动作迅速的把房门关上。
“柳月姊姊!”秦舞阳兴奋的抱住她。
“我知道你生性热情,可是我很娇弱,你小心别压坏我。”
虽然很清楚寒柳月是个练家子,身子骨远比自己还要硬朗,秦舞阳还是受她柔弱的表相所摆布,慌慌张张的放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找到这儿,毕竟耶律喀隐藏自己的身分,即使大伙儿知道她是被他掳走,也该是大海捞针。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离开这儿……”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秦舞阳一点准备也没有,
“你爹现在正在客栈等你。”
“我爹来了?”忧喜参半,能够亲自向爹道平安固然很好,可是她又该拿什么脸面对他?
“为了你,你爹辞官了。”
“我爹辞官了?”
“你应该知道,对你爹而言,你比他的生命还来得重要。”
秦舞阳明白的点点头。她早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但你爹来了,小昭来了,恋星也来了,还有我们两个的夫君也都跟来了。”
“你成亲了?”
“若不是因为你,我已经拜堂成亲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别急,我们先回客栈,到时再慢慢说给你听。”
“这会儿就走吗?”
“不赶紧走,难道等著人家来抓我们吗?好了、好了,楚风再见不到我,肯定会担心的冲进来找人。”说到卫楚风,寒柳月笑得特别甜蜜。
“楚风是你未来的夫君吗?”
点了点头,寒柳月连忙拉起她的手,仔细叮咛,“跟好,别松开我的手。”
反正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秦舞阳不再多说什么,随著她离开前去客栈。
“爹!”跪了下来,秦舞阳愧疚的看著变得有些苍老的秦梦天,“女儿不孝,爹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
摇了摇头,秦梦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说:“爹总算找到你了!”
“爹,对不起,我一定吓坏你了。”
走上前扶起她,他溺爱的揉著她的头发,“你这丫头老是不懂得防备人,我早知道你一定会出事。”
“我……我没想到……”
“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很好,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女儿。”
“受了什么委屈尽避告诉爹,无论他的权势有多大,爹都会替你讨回公道。”
“爹,你还不了解女儿吗?我岂会傻呼呼的任人欺负,我在这儿真的很好,就是挂念著你和小昭,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担心得茶饭不想。”
仔细的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终于相信她,叹了声气,他不免要嘀咕一番,“这会儿你应该知道凭著一时的热情率性而为有多么危险了吧,若非小昭够机灵,使君姑娘得以及时赶在老鸨逃离扬州前拦住她,打探到你被掳走的消息,也幸亏小昭想到掳走你的人曾经去过奇珍苑,再从大当家那儿得知此人乃辽国人,到扬州是为了寻亲,最后才从他亲人的口中查出他的身分,否则,爹也不知道上哪儿找寻你的下落。”
闻言,秦舞阳将眼光转向默默站在一旁的小昭,她已经哭红了双眼。
“小姐,小昭不敢忘了你的交代,子时之前见不到你,就到莫府找君姑娘……小昭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