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难和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身上所飘来的酒味刺激着情,她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然后乍然惊醒!
因为尚未完全清醒,她的声音是沙哑的,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是你吗?”她凭直觉猜测,浑然不觉黑暗中的自己衣襟半敝,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他不语,倏然伸手,大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再收紧!
“呃——”她顿时无法呼吸,仅存的睡意不翼而飞,往上掀翻的眼白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警、告、过、你、了!”他疾言厉色,“不准!不准和石黑那小子走得太近,我警告过你了!”
在他强烈的手劲下是什么?狂暴?占有欲?还是——嫉妒?!
情不知道,也无法探究,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
为了挣取一点点的氧气,她纤细的手指努力扳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却无法撼动他半分。他威胁的字句强化了她的不安,平添了恐惧的气息。
“嘛——”
好不容易,箝制的可怕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下。
“咳——咳……”她心有余悸的抚着颈部,附近的皮肤热烫烫的,想必是红肿了。
她从没想过西村难和会夜闯自己的房间,因为,以往都是他召唤她到他的寝室“服侍”,完事之后就立即打发她,他从来不曾来到她的房里……
野兽般的浊喘气息贴近她的脸庞,酒气令她反胃不已!
“不!”她拼命推拒压下来的沉重身躯,但他觉实的肩头却不是她的一双柔荑所能撼动的。“不要……你不要这样……”她不敢太大声,深怕一个动静便会惊动到其他人。
“闭嘴!”他轻柔地警告。
说他喝醉了又不像,因为他的动作敏捷利落,一手将她的双腕攫住,制伏她挣扎的同时还强行封住柔软的唇瓣,一阵冲天酒气灌入她的口腔内,让她欲呕。
情的脑子被酒气熏得发涨发热,他粗鲁地从她的睡衣底下撕去绢薄的底裤,神态犹如赤红的恶魔——
“不行!我……我没有吃药……”她可怜兮兮的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的动作果然一顿,但裤头的拉练已经拉下。
自从两人有了关系后,西村难和便安排情服用一位妇产科医生所开的药,以免不小心有了后遗症。
“你说什么?”他再次确定的问。
“我没有吃药。”她鼓足勇气表明。她是真的忘记了,不是故意的。
他将近四个月没来找她,再加上和石黑贤一相处的时光是如此的友善而愉快.所以她忘了……
“你该死!”他咬牙切齿的说,猛烈摇着头欲从她的身上退开。
额头滴下炽热的汗珠,滴落在她柔软的间——
“我忍不住了!”
他猛地覆上她的身子。
罢强的体魄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她赤果果的身子,他仿佛碰到厌恨之物般,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
“你还好吧?”西村难和的醉意本就只有轻微的三分,如今全不翼而飞了。
她没有回答,不懂浮现在心头的压迫感是什么?那浓稠的外加一些空洞、一些不安……是什么?!
“刚才的……我太粗鲁了点。”他替自己解释着。
是的,是粗鲁,但他却没有提醒自己,强烈的粗鲁来自于强烈的嫉妒。
他也忘了,女人的身体和男人不同,她柔软细女敕得禁不住这番摧折,更不用提她受伤的心灵了。
但他已经拉下脸来求和了,她还拿什么乔?
“?”,情喃喃自语,像是不明白这个字眼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没哭也没闹,嘴边居然还泛出一抹令人战栗的笑。“不!这不是,这只是交媾。”
他的脸色一冷。“别说得这么难听!”
“你会怕人讲吗?”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轻笑着。“呵呵!你大可放心,没有人会听我说的,除了我自己……”
对她而言,住入西村家就等于是进了监狱——一所豪华的监狱!她的行动已经被这个恶魔掌控着不能随心所欲的向东向西。白天,她必须以冷漠的面具应付这种所谓上流社会的优雅生活与别人指指点点的眼光;晚上,她得招架西村难和对她上的索求和精神上的缓慢凌迟,让她愈来愈……愈来愈……
这种日子她还要忍受多久?
这种日子她还要忍受多久……
“死……我……好想……”
她突发惊人之语,让西村难和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你在说什么?闭嘴!我不要听!”
一定是他听错了!对!一定是!
就算是一种逃避心态,他也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只要没听见,他的心就不会莫名地柔软;只要没听见,他的心就不会有那种近乎愧疚的疼痛;只要没听见,他的心就不会——
“只可以做,不可以说是吧?”她缓缓撑起上半身,被双股间张撑过度的酸痛折腾着。“今晚……可以了吗?”
“你……”他本想发怒,但一想起先前的行为,他模模鼻子,什么气都泄得干干净净。西村难和自问:你该死的有什么立场可以对她生气?
“可以了吗?”轻柔的询问再次响起,这回是平淡的、漠然的,她以不带情感的目光看着他,却也像是穿透了他般,落在空气中遥不可及之处。
“你……”
版诉自己别生气的,但他仍然被激怒了!双掌落到她的肩膀上想狠狠摇撼她,狭长的眼往下扫过她的胴体,粉女敕的双乳与光滑柔腻的小肮……大腿内侧的破皮及血丝,浓浓的心痛与不安全部涌上心头——
“还没完吗?”情往后倒躺,索性将身体摊成大字形,安静的合上眼,发白的唇瓣上净是贝齿咬破的血痕。
西村难和只觉得愤怒,却不知道是针对她抑或是自己……或许两者皆有吧!
他恨她这副心死如灰的表态,更恨自己在一气之下弄伤了她……弯下腰,他连人带被的将她抱起。
“你……”情困惑的张开眼,疑惑地欲搜索他脸庞上的冷峻之色,但却已不复见,淡淡的温柔漾在他的眼底,唇边还含着心疼与歉然——
这是梦吗?她竟然恍惚了……
“我们要去哪里?”他竟然这样抱着她出了房间,光明正大的走在走廊上!她不由得惊惶,害怕有人看见。
“嘘!”他很快的亲了她一下,“安静。”
她僵硬着,只能竖起耳朵注意周遭有无细微的动静。
他们步入庭园中,清凉的空气让她全身轻颤,不由自主像只刚出生的雏鸟,眷恋着主人温热的,几乎忘却先前他所带来的伤害……
“情”之一字,无论是施予或承受、冲突或伤害、喜悦或疼怜,都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他是为了什么而情不自禁?为了什么样的心态而情不自禁?
我、警、告、过、你、了!
他这是嫉妒吗?峰回路转的结论,让情觉得可笑。太荒谬了!他会嫉妒吗?!
“到了。”西村难和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路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到现在都没人发现,真可谓是奇迹啊!夜晚的奇迹。
轻轻将她放下,他转动温室门扉的把手。
他怎么会带她来这儿?情疑惑的朝他看去,他也正俯首看她,视线一触及,她急忙低下头,一个如花瓣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头顶……
这一吻实在是太轻、太短暂,快得让情以为是错觉,让她疑惑地抬起头瞧他。
“进去吧!”他轻轻将她往前一带,走入温暖的花海。
“这是……”
老实说,在西村家住了两年多了,情却从来不曾踏入这间温室花房一步,就连陪弘子夫人在花园内散步时也不曾,反正就是那么刚好的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