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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和 第9頁

作者︰章庭

西村難和無聲無息的走到床邊,身上所飄來的酒味刺激著情,她在睡夢中輾轉反側,然後乍然驚醒!

因為尚未完全清醒,她的聲音是沙啞的,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是你嗎?」她憑直覺猜測,渾然不覺黑暗中的自己衣襟半敝,有著說不出的誘惑。

他不語,倏然伸手,大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再收緊!

「呃——」她頓時無法呼吸,僅存的睡意不翼而飛,往上掀翻的眼白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警、告、過、你、了!」他疾言厲色,「不準!不準和石黑那小子走得太近,我警告過你了!」

在他強烈的手勁下是什麼?狂暴?佔有欲?還是——嫉妒?!

情不知道,也無法探究,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

為了掙取一點點的氧氣,她縴細的手指努力扳著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膚,卻無法撼動他半分。他威脅的字句強化了她的不安,平添了恐懼的氣息。

「嘛——」

好不容易,箝制的可怕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下。

「咳——咳……」她心有余悸的撫著頸部,附近的皮膚熱燙燙的,想必是紅腫了。

她從沒想過西村難和會夜闖自己的房間,因為,以往都是他召喚她到他的寢室「服侍」,完事之後就立即打發她,他從來不曾來到她的房里……

野獸般的濁喘氣息貼近她的臉龐,酒氣令她反胃不已!

「不!」她拼命推拒壓下來的沉重身軀,但他覺實的肩頭卻不是她的一雙柔荑所能撼動的。「不要……你不要這樣……」她不敢太大聲,深怕一個動靜便會驚動到其他人。

「閉嘴!」他輕柔地警告。

說他喝醉了又不像,因為他的動作敏捷利落,一手將她的雙腕攫住,制伏她掙扎的同時還強行封住柔軟的唇瓣,一陣沖天酒氣灌入她的口腔內,讓她欲嘔。

情的腦子被酒氣燻得發漲發熱,他粗魯地從她的睡衣底下撕去絹薄的底褲,神態猶如赤紅的惡魔——

「不行!我……我沒有吃藥……」她可憐兮兮的做著最後的努力。

他的動作果然一頓,但褲頭的拉練已經拉下。

自從兩人有了關系後,西村難和便安排情服用一位婦產科醫生所開的藥,以免不小心有了後遺癥。

「你說什麼?」他再次確定的問。

「我沒有吃藥。」她鼓足勇氣表明。她是真的忘記了,不是故意的。

他將近四個月沒來找她,再加上和石黑賢一相處的時光是如此的友善而愉快.所以她忘了……

「你該死!」他咬牙切齒的說,猛烈搖著頭欲從她的身上退開。

額頭滴下熾熱的汗珠,滴落在她柔軟的間——

「我忍不住了!」

他猛地覆上她的身子。

罷強的體魄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她赤果果的身子,他仿佛踫到厭恨之物般,不得不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

「你還好吧?」西村難和的醉意本就只有輕微的三分,如今全不翼而飛了。

她沒有回答,不懂浮現在心頭的壓迫感是什麼?那濃稠的外加一些空洞、一些不安……是什麼?!

「剛才的……我太粗魯了點。」他替自己解釋著。

是的,是粗魯,但他卻沒有提醒自己,強烈的粗魯來自于強烈的嫉妒。

他也忘了,女人的身體和男人不同,她柔軟細女敕得禁不住這番摧折,更不用提她受傷的心靈了。

但他已經拉下臉來求和了,她還拿什麼喬?

「?」,情喃喃自語,像是不明白這個字眼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她沒哭也沒鬧,嘴邊居然還泛出一抹令人戰栗的笑。「不!這不是,這只是交媾。」

他的臉色一冷。「別說得這麼難听!」

「你會怕人講嗎?」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輕笑著。「呵呵!你大可放心,沒有人會听我說的,除了我自己……」

對她而言,住入西村家就等于是進了監獄——一所豪華的監獄!她的行動已經被這個惡魔掌控著不能隨心所欲的向東向西。白天,她必須以冷漠的面具應付這種所謂上流社會的優雅生活與別人指指點點的眼光;晚上,她得招架西村難和對她上的索求和精神上的緩慢凌遲,讓她愈來愈……愈來愈……

這種日子她還要忍受多久?

這種日子她還要忍受多久……

「死……我……好想……」

她突發驚人之語,讓西村難和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你在說什麼?閉嘴!我不要听!」

一定是他听錯了!對!一定是!

就算是一種逃避心態,他也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只要沒听見,他的心就不會莫名地柔軟;只要沒听見,他的心就不會有那種近乎愧疚的疼痛;只要沒听見,他的心就不會——

「只可以做,不可以說是吧?」她緩緩撐起上半身,被雙股間張撐過度的酸痛折騰著。「今晚……可以了嗎?」

「你……」他本想發怒,但一想起先前的行為,他模模鼻子,什麼氣都泄得干干淨淨。西村難和自問︰你該死的有什麼立場可以對她生氣?

「可以了嗎?」輕柔的詢問再次響起,這回是平淡的、漠然的,她以不帶情感的目光看著他,卻也像是穿透了他般,落在空氣中遙不可及之處。

「你……」

版訴自己別生氣的,但他仍然被激怒了!雙掌落到她的肩膀上想狠狠搖撼她,狹長的眼往下掃過她的胴體,粉女敕的雙乳與光滑柔膩的小骯……大腿內側的破皮及血絲,濃濃的心痛與不安全部涌上心頭——

「還沒完嗎?」情往後倒躺,索性將身體攤成大字形,安靜的合上眼,發白的唇瓣上淨是貝齒咬破的血痕。

西村難和只覺得憤怒,卻不知道是針對她抑或是自己……或許兩者皆有吧!

他恨她這副心死如灰的表態,更恨自己在一氣之下弄傷了她……彎下腰,他連人帶被的將她抱起。

「你……」情困惑的張開眼,疑惑地欲搜索他臉龐上的冷峻之色,但卻已不復見,淡淡的溫柔漾在他的眼底,唇邊還含著心疼與歉然——

這是夢嗎?她竟然恍惚了……

「我們要去哪里?」他竟然這樣抱著她出了房間,光明正大的走在走廊上!她不由得驚惶,害怕有人看見。

「噓!」他很快的親了她一下,「安靜。」

她僵硬著,只能豎起耳朵注意周遭有無細微的動靜。

他們步入庭園中,清涼的空氣讓她全身輕顫,不由自主像只剛出生的雛鳥,眷戀著主人溫熱的,幾乎忘卻先前他所帶來的傷害……

「情」之一字,無論是施予或承受、沖突或傷害、喜悅或疼憐,都只是「情」不自禁罷了。

他是為了什麼而情不自禁?為了什麼樣的心態而情不自禁?

我、警、告、過、你、了!

他這是嫉妒嗎?峰回路轉的結論,讓情覺得可笑。太荒謬了!他會嫉妒嗎?!

「到了。」西村難和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一路從她的房間走出來,到現在都沒人發現,真可謂是奇跡啊!夜晚的奇跡。

輕輕將她放下,他轉動溫室門扉的把手。

他怎麼會帶她來這兒?情疑惑的朝他看去,他也正俯首看她,視線一觸及,她急忙低下頭,一個如花瓣般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頭頂……

這一吻實在是太輕、太短暫,快得讓情以為是錯覺,讓她疑惑地抬起頭瞧他。

「進去吧!」他輕輕將她往前一帶,走入溫暖的花海。

「這是……」

老實說,在西村家住了兩年多了,情卻從來不曾踏入這間溫室花房一步,就連陪弘子夫人在花園內散步時也不曾,反正就是那麼剛好的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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