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白着一张小脸,永远不敢反抗他,只是乖乖地任他快意驰骋伤害的小女生,在她那具小小的胴体上,永远只有被他伤害过后的痕迹……
如今,这些都过去了?!
“不!”蔡忠政突然抓狂地跳上床,双手用力的掐住她的纤纤玉颈,“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呃……”勉强发出几近窒息的呛咳声,她感觉自己已两眼翻白。
“他妈的,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蔡忠政蓦地松开她的颈子,开始对她身上的衣服又拉又扯,撕开她的领口,扯下。
“你是我的!”
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想强暴她?!
拼命踢动双腿,在死命抵抗之余,她的恨意渐渐的压过恐惧之情,可却怎么也敌不过他发疯也似的力道。
“嘶”的一声,她听见内裤被撕开的声响。
“嘿嘿嘿……”蔡忠政急忙拉低裤头,用力拉开她的大腿。
“不!”她气愤地用力咬住下唇。
懊死!她难道就这么任由他欺负她吗?
“哼哼!我就和你来好好的重温旧梦……”蔡忠政想要……但是……他不信邪……又再努力的试了一次……
她已经认命的闭上眼睛,准备咬牙忍过去,但是……
他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霍地睁开眼,看见他尴尬却又很努力的试图振作的模样。
懊不会是……
“你,『不行』啦?”樱唇抹上一股鄙夷之色。
蔡忠政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倏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鄙夷的口吻加深了,“还是早就『泄』了?”
“住口!”蔡忠政受不了她点破的“事实”,急忙从她身上退开,连裤头都来不及拉好。
“啊炳!我明白了,你只会在小孩的身上逞自己的威风是吧?如果要你面对像我这种成熟的大美女,你的『小弟弟』就会害怕了嘛!”她刻意放声大笑。
明明知道像这样触怒蔡忠政是项不智之举,但她就是忍不住!
“烂女人!你变成一个烂女人烂女人烂女人……”蔡忠政果真抡起拳头用力捶打她的小脸。
但她一看到她浑圆的肚子,蔡忠政露出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敢!你敢就试试看!”早一步看穿他的坏念头,她的眸底乍然射出寒冷的精光。“来呀!”
“你……”已经再度抡起的拳头果真冻结在半空中,最后,蔡忠政悻悻然的垂下手。
“砰!”蔡忠政临走前用力的把门甩上。
◇◇◇
“呼……”看他走后,她在瞬间虚月兑了。
紧紧闭着眼,太多复杂的、以前不曾有过的记忆似乎都在同时一起涌进脑海。
妈妈,幼时被荼害的日子;哥哥,冷肃的方伦亚;还有其他的“自己”:心亚、小妹、Peggy……
天!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记忆正不停地在纠缠打斗,就像是西班牙竞技场上的公牛,一看见红布,便狂猛地撞过来、冲过去……
救命啊!
在下意识间,她苍白的双唇中竟逸出一个名字。
“尘……”
◇◇◇
懊死!
那婊子还真的吓到他了,蔡忠政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怕不怕!如今他有个现成的阶下囚,他根本谁都不必怕!
对,这就对了。
蔡忠政努力的挺直身体,安慰自己地朝胸口拍了拍,然后抓起一具手机,拨起一个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电话号码……
“喂?”方伦亚出声道。
“嘿嘿嘿!嘿嘿嘿……”
“阁下如果不说话,恕我不奉陪。”
“方伦亚,好歹你在名义上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你这样对爸爸说话对吗?”
“你……蔡忠政?!”
“哟~~真是难得,你这个贵人竟然没有忘了我。”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嘿嘿!你老子我最近手头欠钱花,你这个做人儿子的总该孝顺一下吧?”
“我要挂电话了。”
“慢着,这么说,你是不打算顾及手足之情罗?”
“什么意思?”方伦亚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哼哼!你那个妹妹在我这里。真好,我们父女俩可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聚一聚了。”蔡忠政暧昧的说。
“蔡忠政!你这个禽兽,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难看,就把心亚给放了!”
“笑死人了,你说放就放啊?放什么?放屁!告诉你,老子穷得要死,如果你还要你这个妹妹的话,就乖乖地把三千万准备好,到时候咱们再来商量商量。”
“三千万?”方伦亚忍不住重复道,他是狮子大开口吗?
“怎么?你的手足之情不值三千万吗?”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三千万是我应该得的,就算是你这个儿子给我的养老金吧!不过,如果你不给……哼哼……”
“我知道了。”
“很好,快点准备好钱,不准报警,我会再和你联络。”紧接着是电话倏然切断的卡嚓声。
方伦亚只觉得室内一片死寂,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条条浮现。
司马炎尘则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紧紧咬住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因这可怕的事实而担心到发抖的地步。
石榴玉无语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方伦亚切掉电话留言系统的开关。“这就是一个小时前那家伙打来的电话。”
“是用手机打的。”石榴玉推断。
“你怎么知道?”方伦亚有些惊讶的问。
“因为手机在电话挂断的那声声响,和挂普通电话不太一样。”石榴玉说明,同时担心地推了司马炎尘一把。
司马炎尘慢慢的闭上眼睛,十五秒后重新张开——那是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榴玉,外场交给你。”司马炎尘冷静的调度人手。“让小杜和魏在你身边帮忙。小陈,传令下去,大台北地区东西南北四区全面进入戒备状态,将蔡忠政的照片发出去,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小王,这支电话在半小时内装好『小哨子』联线。”“小哨子”是“哨子”本身钻研出的世界最新式的监听追踪系统。
哼!那不知死活的蔡忠政,竟敢对他司马炎尘的女人下手,他就等着赴死吧!
◇◇◇
不对劲!
正在假寐的双眼蓦地睁开,一颗冷汗滑下她的额头,天哪!好像有人在她的肚子里跳舞似的。
“这是怎么……噢!”克制不住申吟,她只感到肚子猛地传来一阵痉孪——
但那种奇异的感觉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一下子,疼痛的魔爪倏地抽手,仅留下浑身汗水淋漓的她,气喘吁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只知道,一切都很不对劲!
◇◇◇
“钱准备好了没?”三个小时后,蔡忠政的第三通电话打来。
“准备好了。”方伦亚将轮椅转了个方向,看着全场的人立即动员起来。
有人立即戴起耳机监听、有人目不转睛的守在监听器旁、有人则紧盯着电脑萤幕。
电脑萤幕上显现的是全台北县市的详细地图,除了详尽的标示出每一处的路、道、街、巷、弄外,就连上头开了什么便利商店或机车行都标示得清清楚楚。
是的,他们准备好了!
方伦亚一接起电话,追踪器同时开始运作。
“晚上十二点,土城。”蔡忠政指定交易场所,“记住!不准报警,你自己一个人来,否则——”
“我总要一个人帮我搬三千万吧?”方伦亚淡淡的提醒对方,同时也是配合的拖延与蔡忠政说话的时间。“不然你要我搬?”他可是坐轮椅的。
说得也是。“好!那么就只有你和开车的司机,两个人,不准耍花样,不准迟到!”啪的一声,蔡忠政急忙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