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为了进玉库拿得心安理得,我决定暂时留下来好好扮演二夫人的角色,专心为你『辟谣』解决外头的辈短流长。”她够义气的说。
“辟谣?”他真是啼笑皆非。这小妮子原来真想帮他,他想告诉她实情算了,但眼光一触及她丰盈性感的唇,这话又给咽了回去,如果不说,她便会留下……总说不出为什么.对于一个初识不久的姑娘,他竟有强烈的意愿要将她留在身边,不愿她离开,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对心里的悸动更是不解。
“如果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他破天荒的红着脸说。
她笑开,连眼角都扬起两道优美的弧度。“那我就暂时留下来喔。”
他点点头,觉得浑身发热,清楚的知道这股热气是由谁传来的,终于明白再这么痴痴的对着她,自己迟早要“穿帮”,毕竟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你休息,我走了。”还是快离开的好,免得一不小心露出男人本色来。
“等等,这儿是你的新房,你上哪儿去?”她叫住他。
“我……你不是不希望咱们两人同房吗?”他挥着衣袖煽着身上逐渐升高的热气。
“那是在还没确定你是真有……病之前,怕受你欺负,现在……”她说得都不好意思。
“现在确定我有病,所以不怕与我同床了?”他觉得真悲哀,居然有女人确定自己的夫君不能人道才愿意与他同房,恐怕只有他尧大富才这么窝襄。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帮你,如果不跟我同房,怎么破除外头的闲言闲语,若分房了,只怕外头传得更难入耳,况且老女乃女乃那儿你也不好交代。”
“但这不是太委屈你了吗?”事实上他是怕委屈了自己,美女在侧,竟不能有丝毫动静,这根本是向他的极限挑战,他不想自找苦吃。
“不会的。”她尽量体贴的说。
“我看还是别委屈你了。”他盗着汗,只想离开这间已变得燠热难当的房间。
她拉住他。“不委屈,我坚持你一定要留下。”见他愈为她着想,她就愈想帮助他。
“我──”他还想作最后的奋战。
“别说了,现在给我上床去。”她索性手叉着腰命令。
在她的威吓下,他只得忍着喷血的危险乖乖和衣跳上床。
这一整晚不停眯眼瞧着她撩人的睡姿,以及她翻身不经易的碰触,他睡得是痛苦难当,身心更是因一晚的严重压抑、折磨,直至清晨才两眼凹陷、全身乏力的步出房门。
土产与土豆见了主子这模样,笑得可暧昧啰。看来少爷是假戏真做了,真看不出这二夫人功夫如此了得,昨夜竟能搞得少爷筋疲力竭,啧啧啧,他们倒小看了二夫人的能耐,不简单喔!两人决定要将此事大大宣扬一番,好扬眉吐气。证明他们的主子不是不近之徒。
第三章
尧大富这几日每到晚上就是他恶梦的开始。身心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当个柳下惠这般痛苦,偏偏她德大姑娘真当他英雄无用武之地,没事就当着他坦胸露背的穿起衣衫来,不然就要他帮忙梳头穿衣,简直当他是她的“姊妹”,有一晚还更离谱,竟撞见她在房里沐浴,让他当场起了反应,落荒而逃,有时想想,她是否有意要诱惑他或者是在考验他的耐力?总之,他现在是教她撩拨得浑身是火,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却无处发泄,正兀自生着闷气。
但更恼的是,六日转眼已过,廖彩头再过几个时辰就要来接人,他烦躁难安喝着闷酒,有一千个不愿意,情愿留下意儿继续接受她不人道的折磨。
“少爷,您可打算好送走那偷儿了吗?”土豆上前又为他斟满了一杯酒。唉,可怜的少爷。他和土产已听闻少爷真正的“遭遇”,这事儿是男人都不能忍受的。
“什么偷儿,她是你的二夫人。”他发火的纠正。
“是是是,二夫人。”瞧少爷这几日情绪不稳的模样.还以为少爷被这女子整得光火,八成想赶紧摆月兑她,哪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但他实在不懂,少爷既觉得与二夫人相处是件痛苦的事,偏偏每晚还苦着脸夜宿福临居,少爷大可不必理会二夫人的,反正二夫人也只是暂时的二夫人,少爷何必当真,难不成这二夫人是什么妖精出世,可以缠得少爷乖乖就范?
“唉!”尧大富不断叹气。
“少爷,您可告诉过二夫人今日廖彩头将到府迎人之事?”土豆学乖,小心措辞。这事终究得让她知道,不然廖彩头来要人,她不依闹起来怎么办?事情总也得说清楚。
“还没。”他不耐烦的吼道。这才是真正教他烦心的事。
土豆畏缩了一下,硬着头皮不得不尽奴才的本分,继缤提醒:“那老夫人那儿,您怎么说?”
他再也忍不住,将桌子拍得咚咚作响。“还不都是你和土产出的鬼主意。说什么随便找个姑娘充作小妾,好打发廖彩头,这可好了,女乃女乃现在对意儿成天嘘寒问暖的疼若亲人,你教我怎么开得了口!当初就是听了你们的话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让我头痛不已。”他把一肚子的火气全一古脑丢到土豆身上。
“这个……”土豆也不知怎么处理,他们怎会晓得老夫人竟会这么疼爱二夫人,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没用,就知道出馊主意,也不知善后。”他怒吼。
土豆吓得躲到桌子下头避难。“少爷……不……不如咱们别说,就让廖彩头把人接走,届时老夫人问起,就道这二夫人为江湖女子,耐不住咱们尧府寂寞规律的日子,所以连夜离开了。”土豆绞着脑汁编故事。
“哼!”他知道这是唯一的说词,但就是不愿意有用到的一天。
“少……爷,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二夫人若不肯随廖彩头去,怎么办?”以二夫人的脾气极有可能。
“不去也好。”他冲口出,他正希望她能不去,这起码代表他比廖彩头有吸引力,她愿意选择留在他身边。
“少爷,这怎么成,您忘了当初要二夫人进府的目的了。”土豆怕他真想留下二夫人,急得由桌子底下爬出来。
“我没忘,但你要我怎么告诉她,恐怕话还没说完,我就惨遭她毒杀了。”
“若她敢不从,咱们就扭送她上衙门,告她当日偷窃之罪。”
“偷窃的事我早忘了,你和土产最好也别向别人提起,听到了没?”窃盗罪刑不轻,他不能让人家知道她的过往,直觉的想保护她。
“可是……”少爷如此维护,还怎么送得走二夫人,土豆感到担心,怕少爷一时心软,在廖彩头那儿漏了气。
“别可是了,去查查廖彩头什么时候到?”他烦闷的道。
“是,小的这就去查。”还好,少爷还是清醒的,喏,这会儿不就巴不得急着要廖彩头来接人。“少爷,原是乐见您与二夫人相好,但见二夫人如豺狼虎豹把您都折磨成这模样。小的瞧在眼里实在心疼,相信只要送走二夫人,您的苦难就会结束了。”土豆临去前不放心还回过头来说上两句。
唉!尧大富心情极端复杂,沉思了起来。
“少爷。”已出门的土豆又转回。
“又有什么事?”他低吼。
“别……忘了在廖彩头来前,搞……定二夫人。”土豆是特地回来提醒的。
“知道了。”他摆摆手,气馁的起身打算面对现实。
希望对意儿说完后,他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