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若你怕找冤枉你相公,你叫他出来,我问上她两句,就知道他有无被冤枉了,若真被冤枉了,我自当会放过他。倘若不是被冤枉的,嘿嘿!”他一身寒气。
朱青织看得都发毛了,相公这会儿又不知上哪儿去了,真是急死人。“我相公他……他不在。”希望他不要一怒之下宰了她代替。
“不在?嘻嘻嘻!小娘子,他又让你独守空闺了,看来他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放着你这么好的老婆,居然老留连在外彻夜不归,他真不是个好丈夫。”他大为怜惜的道。
“不是这样的,相公方才还在,可是这会儿……刚好不在。”她愈说愈小声。
“还真巧!”他讥诮的睨着她。
“信不信随你,你想怎么样?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拿。”他炯炯的瞪着她瞧。
她一阵不自在。“我家相公克勤克俭,从不用奢侈品,整个屋子根本没有所谓的值钱物品。”
“值钱的不见得是物品,也许是人——”他似乎有意捉弄她。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相公不在,你快走。”她屏着气,撇头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被一个陌生人弄得面红耳赤,心神不定。她不禁又想起上回被他强夺的吻……
“你想起了什么吗?”他诱惑的道。
“我……”在他的凝视之下,她竟说不出句话,一颗心只顾着狂跳,咚咚的声音,像击鼓似的。
敝侠轻易的就将她搂在怀里,脸上隔着布巾便吻向她,这个吻先是温柔多情,接着竟是带著折磨性的狂吻着她,似有意的惩罚。她大吃一惊,喘息的用力推开她。“你这个登徒子,竞敢对我——”她抚着唇,居然允许他这么吻她,意识到自己放荡的行为,她臊红的脸怎么也恢愎不了原状。
“对你怎么样?我的小娘子。”布巾下的他讥诮的问。
她气愤的赏了他一巴掌。“无耻!”
他抓住了她的手,一脸怒气。“你好大胆!”
说也奇怪,此刻注视他的眼,她竟觉得有点眼熟,更怪的是他的愤怒好似装出来的,她能感到他隐藏的笑意,好个奇怪的人,难道他喜欢挨人打?好个怪侠!“你更大胆,你若再不走,我要大声喊救命了。”
“你答应过我不叫的,若你敢喊救命,来一个我杀一个。”他凶狠的道。
“你——”她心惊不已。
他邪笑着,一步步的走向她。
她一阵心慌。“你别靠近,你再踏近一步我便咬舌自尽。”
他冷笑一声。“你倒很守贞操,可惜啊,可惜!”他摇头惋惜的叹道。
“你可惜什么?”她不解的问。
“可惜曾守财只闻得到铜臭味,不识女人香。”
“住口!不许你污辱我相公。”她斥道。
“他是不解风情、满脑子金银的守财奴,这是江南人众所皆知的事,你身为他的妻子,应当感受最深切……苦啊!闷啊!恼啊!怨啊!瞧我是否道出了你的心思?”他不怀好意的又上前跨了一步。
“你这个无赖,我打死你!”她退至床边随手拿起枕头便砸向他。
他轻易的闪过,直扑向她,将她压倒在床。“小娘子,别挣扎了,我一定比曾守财那守财奴强,让我好好爱怜你——”
“妹妹啊!你们半夜不睡是吵什么吵?折腾死人了。”朱青红听到声响,不悦的前来探究竟。
“姊姊,快逃!”朱青织见她即将推门入内,怕怪侠对她不利,速忙出声警告。
“逃什么逃?”来不及了,朱青红已经推门进来,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只见朱青织一人一身凌乱的躺在床上。她大感不解。妹妹在搞什么鬼?
“怪侠来了,她会杀了……”朱青织错愕的发现怪侠转眼间不见了。
“你在作白日梦啦!哪有什么怪侠,整个房子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大呼小叫。”朱青红不悦的道。真是见鬼了,白天教曾守财整得死去活来,骨头都要散了,晚上还要受这丫头的折腾,她是存心不让自己过好日子。
“姊姊,我——”她自己也吃惊不已,速忙起身察看整个房子,确实不见任何人影,她有些傻了。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莫非你撞鬼了,镇日就知胡思乱想,还怪快咧!我看你是听多了虎头他们的道德途说,如果你有空,怎么不替姊姊我多想想,看看能不能从曾守财那见拿些银雨出来让姊姊我好过些,不然也想点办法教他别这么虐待你姊姊,你只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真不知长进!”她模着朱青织的头责骂。
“我——”
“不说了,瞧你没用的,你丈夫到哪儿去了?”朱青红见曾守财半夜不在房里便不住的质问。
“不知道。”朱青织无奈的回她。
“不知道!你连丈夫半夜上哪儿去都不知道,真是糟糕,你睡死了不成,这样怎么为人妻,难怪你镇不住曾守财那只铁公鸡,害得老姊我跟着你受罪,在曾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还沦为此仆!”朱青红把这几日被曾守财修理的秽气,一古恼的发在朱青织身上。
“我知道委屈姊姊了。”朱青织也只能这么说,希望能稍稍平息她的不满,早早回她房里去。再让她数落下去,自己头都要痛了。
“既然你知道姊姊受委屈,来,我教你一些驭夫术,包管以后曾守财被你管得死死的,就跟你姊夫一样。”朱青红热心的道。
朱青织一阵申吟。“姊姊,你饶了我吧!”她可不愿相公像姊夫那么颓废委靡。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当你是我妹妹,为你好我才传授给你,你别不知好歹,你给我好好听着,趁年轻好好从曾守财那儿刮点钱来好安心,否则等过几年人老珠黄了,曾守财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睛,那就来不及了。”
“相公不会这样对我。”她驳斥。
“傻丫头,男人都是一样的,瞧地姊夫那死鬼我管得那么紧还不是背着我胡来,我若不管,他觉不爬上了天。”朱青红嗤之以鼻道。
“可是相公他——”
“听我的没错,从现在开始想尽办法从你相公那儿挣点钱,愈多愈好,然后交由姊姊保管,我会帮你好好藏着,你尽避放心。”朱青红说好听揭,还不是私心的为她自己打点,想利用朱青织从曾守财身上骗点钱,图利自己。
朱青织实在受不了她了,起身将她推出房门。“姊姊,我累了,想睡了,有话明天再说。”她不管朱青红的喳呼,迳自把门关上,将她关在门外。
“死丫头,好心没好报,你不听姊姊的话,当心将来后悔。”朱青红不甘心的还在门外大叫。
朱青织捂着耳,不想再多听,索性不理她。
朱青红独自一个人在门外叫嚣了一阵,见朱青织毫无反应,这才气愤的离去。
“笨丫头!”她一面走一面骂,对于朱青织不受她蛊惑恼怒得很。走着走着,竟发现背拍有人在叫她,她心中一火。“这大半夜里,谁呀?”她大吼的转身想破口大骂,转身后看到的人让她脸色发青,吓得嘴都合不拢。“怪……怪侠!”
“没错!你这女人太唯恐天下不乱了,挑拔的功夫一流不说,意事的能耐也不遗余力。”怪侠双眼闪着愤怒的火花。
“我……”她吓得双唇发颤。
“我警告你,若再不安分,当心嘿嘿嘿!”他一脸狰狞。
“我……我哪有不安分……”
“还不承认,我看我先一掌劈了你,为曾守财除害!”他才一扬手,她就不住两眼一瞪昏死了过去。“哼!没用!这样就晕了,希望这样吓吓她,能让她收敛点。”他摇着头,打算就这样让她躺在这园子里一夜,算是给她一点教训,谁教她净会惹是生非,还打算带坏朱青织。太不可原谅了!